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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说话，只是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
柔软的小手自下而上，捧起了陈立飞的脸。
在许小鱼的动作下，陈立飞就好像是被她捧在手心中的一颗明珠一样。
是她最为珍贵的东西。
她仰起头，拉下陈立飞的脸，和他亲到了一起。
陈立飞的最后一丝理智在此刻被拉得细碎。
少女的身躯是那么柔软，又是那么的温暖。
声音是那么的动听，爱意又是那么的炙热。
陈立飞全身心的投入到和许小鱼彼此交付的幸福之中，好像浸入了一片温暖的沼泽，浑身都被包裹着，卷入了宇宙的黑洞中。
终于，海浪席卷大地，风卷残云。
陈立飞把许小鱼紧紧抱在怀中，深深地亲吻了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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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许小鱼慢慢睁开眼睛。
阳光有些刺眼，她转头看去，看见窗外的朝阳从窗帘的缝隙中泄了进来，刚好落在她的眼皮上。
她的身体似乎黏黏糊糊的，一整个晚上都依偎在陈立飞的怀里睡觉，即便是开了空调，被单也被汗水浸湿了。
许小鱼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
忽然身下传来一阵剧痛，她不由得轻轻“嘶”了一声。
陈立飞似乎感觉到她的动静，虽然还没醒，但还是本能地伸出手把许小鱼又抱紧了一点，继续沉睡过去。
许小鱼看见陈立飞。
她觉得，这是自己这一生，最最最幸福的时候了。
不管以后怎么样，不管陈立飞以后怎么样，至少这一刻，她愿意付出她的所有。
老天啊。许小鱼在心里想，不是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吗？只有神明知道，她有多么希望世界能暂停在这一秒啊。
许小鱼缓缓伸出手，一点一点地用手指抚摸过陈立飞的眉眼，从他的每一根眉毛，到他紧闭的眼睛，再到他高挺的鼻梁，再到他的下巴。
她指尖温柔，像流水一般轻轻划过。
不知过了多久，陈立飞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眼前这一幕。
阳光下，少女带着温柔爱意的眼神落在他的脸上，仔细看，眼眸中多了一丝羞涩。
陈立飞刮了刮她的鼻尖。
许小鱼没躲，声音有些慵懒的惬意。
“陈立飞，你知道吗？这一切对我来说太美好，太不可思议了。”
陈立飞睡得迷迷糊糊的，没听懂，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继续躺着。
昨天一整个晚上，胳膊都被许小鱼压着。
现在有些麻。
陈立飞语气含糊地问：“什么？”
许小鱼说：“当我睁开眼睛，你和日出的阳光一起存在在我身边，就好像神明的礼物。”
许小鱼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很虔诚。
就好像一个虔诚的信徒。
而陈立飞就是她的神明，也是她的宗旨。
陈立飞看着许小鱼，宠溺地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手机震动一声。
是周正给他发来的消息。
提醒他记得回学校上课，今天上午第一节是姜明的思政教育，不能逃课，也请不了代课。
陈立飞看了眼时间。
已经八点十五分了。
八点四十分上课，陈立飞不得已起床穿衣服。
许小鱼本来也想跟着起床给陈立飞做个早餐的，但稍微动一下身体，浑身就好像散架一样的疼。
陈立飞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行了，你就再睡会儿吧，昨天累到了，今天好好补个觉。”
陈立飞故意笑着，许小鱼红了脸，作势要去打陈立飞。
又舍不得真的打，落在陈立飞身上，像是抚摸一样。
许小鱼又问：“那你记得早上吃点东西再去上课啊，路上随便买点。”
“知道了。”陈立飞走到门口，一边换鞋一边说。
许小鱼坐在床上看着陈立飞离开的身影。
直到陈立飞离开好久之后，许小鱼才回过视线，安静地坐在床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许小鱼拉开空调被，本来想换一下已经被汗浸湿的床单。
却忽然看见了纯白色床单上的一滩血渍。
许小鱼怔愣了一下。
随后整个人的表情变得格外温柔，心跳也慢慢加速，抿紧嘴唇，整个胸腔都被幸福的滋味填满了。
她知道这个意味着什么。
许小鱼看了一会儿，随后忍着疼痛，把床单换了下来。
可是她没有拿去洗干净，而是好好地把床单折叠整齐，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个透明塑料袋里。
拉上拉链，又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衣柜最下面。
她一定要珍藏好。
这代表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
也代表她对陈立飞全副身心毫无保留的爱意。
陈立飞从许小鱼的出租屋里走出来，刚走出小区，想去小区门口的早餐铺买点包子和豆浆。
顺便在微信上问周正他们要不要吃。
然后帮他们也带了点。
付完钱转过身，正要回学校。
忽然在不远处看见一个人。
正是林丝蕴。
林丝蕴昨天亲眼目睹陈立飞和许小鱼走进这个小区。
然后。
陈立飞一个晚上也没有从小区里出来。
她整个晚上都坐在小区门口的花坛边上，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
此刻眼睛有点红，就这么咬着唇看着陈立飞。
陈立飞皱眉。
怎么跟个阴魂不散的女鬼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