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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量一口气说完了自己要说的话。
盯着赵媚平的眼神有些复杂。
“我当时是说休了你这件事儿就过去的，但是现在事出突然，我也就是希望你能去做个证，那个宋公子说了，你若是愿意去作证，他肯定不会让这事儿影响到你。”
其实虽然是答应了萧霁寒，但是他心里也是没底的。
毕竟赵媚平和苏清暖是先前的关系僵成了那样，而且他又主动休了赵媚平。
现在再让她回去帮忙也实属是有些为难了。
赵媚平脸上的神情依然是僵着。
半天才转过头去拿着帕子擦桌子。
实际上这桌子是干净的，但她仍旧仔细的擦着。
“你请我去作证不怕我又害了你闺女吗？”
她低着头看不见表情，但是却能听到她语气里嘲讽的意味。
苏量咽了咽唾沫，又清了清嗓子：“以前我是担心的，不过现在我不担心。”
他是真的不担心。
因为有萧霁寒在。
他虽然不算聪明，但是凭着前前后后的事儿，加上今天看萧霁寒府上带的那些人他已经猜到萧霁寒的身份肯定是不一般的。
有他在苏清暖肯定是不会有事儿。
不过这个时候在苏量心里猜测的萧霁寒的身份顶多也就是个当官的什么的，并没想到他的身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看赵媚平这次一直不说话苏量大概觉得她是不愿意的，他犹豫着下面的话该怎么说。
“想来你大约也是不愿意的，我就是想着来跟你说说，毕竟清暖也......”
“你怎知我是不愿意的。”
赵媚平低着头笑了笑，放下了手里的帕子。
这次换成了苏量看着赵媚平僵住了。
“我如今的日子过成了什么样子想来你也能看出来，你问我后悔吗，我自然是后悔的，可我也知道后悔没什么用处，为了不让自己天天良心不安，我自然是愿意去做这个证人，也算是让我安心一点。”
赵媚平回答的十分平静，没有一点儿不情不愿的样子。
她说的这些话也是句句属实。
现如今的日子度日如年，她几乎天天都在怀念从前在苏家的时候。
虽说没有大富大贵，可起码也是顺心的，不必受人气。
至于苏清暖。
她现在对她真的是没了从前那种眼中钉肉中刺的感觉。
反而觉得是自己想的不够明白。
一个女儿，其实也花不了多少事儿的。
到了年纪给份体面的嫁妆嫁出去就好了，还能博个好名声。
不过现在想明白真的是太晚了。
她害了苏清暖那么多次，良心属实是不安。
刚刚苏量乍一说这话她是没反应过来，但不是不愿意去。
苏量也是没想到会从赵媚平口中说出这么一段话，一时间心里的惊讶大于其他。
望着赵媚平半天才挤出一句：“你当真是愿意的？”
“当然，不然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赵媚平看着这个同自己生活了多年的男人，心里感慨万千。
现在这样的见面景象她真的是从未想过。
看着苏量眼中熟悉的光芒她忽然开口：“苏量，我答应你给苏清暖当证人，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算是交换条件。”
入夜。
苏清暖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星空发呆。
她觉得今天脑子有点儿乱。
一会儿想到唐晚风，一会儿想到萧霁寒，一会儿又想到顾言月和纪宗源。
扰的她一直没有睡意，索性就披了衣裳起来。
她并未发现门外的萧霁寒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
本来他以为苏清暖睡了，所以没想打扰，只想看看的。
可是进来就发现她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觉得好奇便多站了一会儿。
夜风轻吹，苏清暖咳嗽了两声下意识背过了风。
“穿这么少还敢贪凉，也不怕冻着。”
萧霁寒从暗处走了出来。
突然的出声吓了苏清暖一跳。
看清他的面容苏清暖立马就关上了窗户，明摆着是不想搭理他。
萧霁寒虽是愣了一下，倒也没怎么介意，直接推开了门进了屋里。
“我好像没怎么惹着你吧，至于这么不待见我吗？”
“不敢，您是王爷，我一个农家女子哪里敢不待见您。”苏清暖阴阳怪气的回到。
“既然没有不待见那就好好说话。”
萧霁寒走到了她身边。
苏清暖却速度极快的往后退了一步，和萧霁寒拉开了距离。
“王爷深夜到此有何贵干？莫不是来审问犯人？民女记得这审问犯人该是县令大人的事儿吧，您这般越俎代庖怕是不合适。”
“苏清暖。”
萧霁寒的语气有些微微的愠怒。
这丫头又是哪根筋不对了，怎么又是这么一副要跟她划清界限的语气。
苏清暖立在原地不去看他，颇有些赌气的感觉。
萧霁寒略有些无奈，他又往前走了一步，抬手想去拉她，却不知苏清暖又是往后一躲。
苏清暖本来以为萧霁寒又会停在那儿，可谁知他停了一下猛的往前跨了一步，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拉近。
“苏清暖，你怎么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苏清暖试着想将 手挣开，却到底是抵不过他的力气，索性仰起头看向了他。
“我想怎么样？这话该是我问你吧，你想怎么样？萧霁寒，你一边跟你的未婚妻你侬我侬，一边还要来跟我纠缠不清，你把我当了什么。”
她这副恶狠狠的语气让萧霁寒有些迷茫。
趁着他愣神之际苏清暖将手抽了回来，转身走到了一旁。
她现在有的时候真的是看不明白萧霁寒。
他偶尔表现的对顾言月也是颇有距离，可却偶尔又对她分外关心。
对顾言月不清不楚，却还经常对她情意深重的模样。
如此一来他是更加搞不明白萧霁寒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不想再这么下去了，她想跟萧霁寒说个明白。
若是他当真那般在意顾言月，那就赶紧带着她离开，把平静的生活还给她。
苏清暖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未曾发现萧霁寒已经悄然走到了她身后。
他抬手将苏清暖的圈在了怀里轻叹了口气。
“苏清暖，你吃醋了。”
略有些无奈的语气里夹杂了一丝丝喜意。
他将脑袋搁在了苏清暖肩膀上，一字一句道：“苏清暖，我爱的是你，从头到尾都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