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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她已经被降为侧妃，你这正妃之位自然也需要重新选择。那安淑媛已经不可能了，安家之女朕也不喜。倒是沐家那三丫头还不错，你觉得呢？”
万俟宸神色骤变，万俟琰却是又道一句，“你要记得，你是我大楚的太子，早日替朕生个皇孙才是你如今最重要的事。你的太子妃会是以后的皇后，秦九的身份先不提，她这失踪一事更是让她不可能再坐上皇后之位。”
万俟宸喉头滚动，嗓子有些发紧，唇角抿了抿却没说出话，可他的反应都尽数落在万俟琰眼中。
万俟琰叹一声，目光落向虚茫之中，变得有几分寂然。
“就好像晴丫头为什么不能正大光明的恢复嫡公主的身份一样，并非朕不想，而是不能。这一点，你比谁都明白。”
“宸儿，朕是过来之人，知道你如今的心思。若是秦家还在，你想如何朕也可以由着你。可秦家已经没了，不管是不是冤枉，秦九如今也不过是个孤女。朕将她留下是念着秦家的功勋，可若是她的存在会威胁到我大楚的安稳，会让你忘记你的身份，那朕便不能留她了。如今看来她的本事也不小，朕更担心会将她留成一个祸害。”
万俟琰这话有些恩威并施的意味儿，万俟宸双眸微狭，双手紧了紧，却是半垂着眸子淡淡道了句，“父皇做主就是。”
“这便好。”
见他松口，万俟琰的神色也终于松了一松。
他了解万俟宸，也并非听不出他那淡声中的紧绷，可他只是装作不知，只道：“等回宫之后朕就下旨，再让钦天监选个吉日，早些把这事办了，你们也好早日给朕生个皇孙。”
万俟宸低垂着目光并未答话，万俟琰自然也不会要求他必须回答，将话转回到正题。
“今日之事，你可有什么察觉？”
万俟宸垂着的眼眸深幽无边，“阿安那夜很明显是打草惊蛇了，所以他们才会在山中做出这许多的安排。可儿臣觉得，若只是为了阿安所见到的那些金子，实在不值得他们如此费力。”
因为依着万俟安所言，那些金子虽多却也不是价值连城，实在是不值当闹出如此动静。
“儿臣怀疑那些东西不过是杯水车薪，很有可能还有其他的被藏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当然，还有另一个可能，那些人正在做的事，比起私藏金条更加见不得人。”
所以才会在被万俟安发现之后如此紧张，害怕被他们查出什么来，才会闹这么一出。
他们的目的是想阻止他们在山中搜查，或者也想借此机会将他和万俟安给杀了。
那条蛟也的确有这样的能力，若非九儿，他和万俟安当时会很危险。
只是后来要杀九儿的人，同这些人又是不是一路呢？
万俟宸眸光几动，万俟琰紧皱着眉心听他说完，倒是神色莫名的问了一句，“那你觉得老五和老七可疑吗？还有那个陈云峯，这次的事你觉得同他到底有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