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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成忙点头，虽然起了身，也不敢抬头直视万俟宸，只回道：“是……是……这些尸体都是在他们的家中发现的，开始并没有引起注意，只是后来发现死人过多，他们的家属这才报了官。”
梁成为官多年，自然也是人精般的，当下也不等万俟宸再多问，回了之后又将之前仵作所言也尽数说了。
万俟宸的目光落在那些尸体上，听着梁成的话，眸色越来越深。
精血枯竭……
“有莫如怜的味道。”
他沉思之时，秦九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万俟宸眉心一动，垂眸，秦九正看着他，再次肯定道：“这些人身上有莫如怜的气息。”
万俟宸的神色越发严肃起来，秦九也看向那些尸体，眼底的光也很黯沉。
其实不用仵作说，它也看得出这些人是怎么死的，很明显就是被吸光了精气。
而最擅于用这样的方式修炼的妖族，狐族算是个中翘楚。
难道说那个莫如怜同狐族有什么关系？
秦九眼底闪过疑惑，万俟宸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骤然间变得无比沉冷。
那个该死的莫如怜，若真是她……她竟敢顶着秦九的脸做出这样的事来！
万俟宸眼底浮上狂躁的气息，带着蚀骨的寒意。
秦九诧异的朝他看去，在对上他眼底幽紫的光芒时心头一沉，这是什么？
眼前忽然浮出她梦中的画面，而梦里的月恒就是这样，每当发怒之时眼眸便会变得漆黑，其中点点幽紫。
难道阿宸要恢复了吗？
它暗自猜测之时，程誉轩也感觉到了万俟宸的不对劲儿，“殿下，怎么了？”
万俟宸敛下眼眸，只看着自己怀中的小兽，“无事。将这些尸体还给他们的家属，给上一笔安葬费，让他们将这些人好好安葬了。从此以后，任何人都不许再提此事。”
“这……”
程誉轩不解，正想问为什么，万俟宸却又对着他道：“你马上回去客栈，让莫家的人准备准备，明天就前往昭阳！”
“明天？”
程誉轩更诧异了，又有几分犹豫，“她们那七小姐似染了风寒，说是不宜太过奔波，想要再多歇几天……”
“你只需要将这话告诉他们让他们好好准备就是。既然身子不好，更该快些上路，昭阳良医众多，也能好好替她瞧瞧。”
万俟宸声线凉薄，程誉轩眸光几闪，可在对上万俟宸漆黑的眸光时心头却是一动。
他似乎有什么事瞒着他？
只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程誉轩却不好多问什么，默了默便点头，“好，我明白了，现在就去。”
说完，也不多犹豫，当即就离开返回如意楼。
万俟宸转头看向梁成，“希望梁大人能妥善处置这件事，本殿不希望从任何人口中听到一丝闲言碎语。”
说话间，目光从早就跪倒一地的衙役和仵作身上掠过，众人心头一紧，低下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梁成实则也巴不得万俟宸不追究这事，闻言便忙点头，“是是是，下官明白，请太子殿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