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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恒垂眸看了眼她手中的毽子，点了点头，的确是这味道。
接下来他也没再说什么，只带着她在雪地上坐下，开始问她这些年发生的事。
月九始终不知月恒是怎么想的，她告白之后他什么也没说，对她似乎还是同以前一样，可似乎又不一样了。
他依然对她很温柔，却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将她抱在怀里，只是同她并肩坐下。
而被他刚才那么一打岔，月九也不敢再问他什么。
她怕他会说他不喜欢她，她怕若是她一直追问，他会恼羞成怒的一走了之再也不理她。
她承认，她怂了。
便只顺着他的话转移了话题。
不过在说起自己不认真修炼而去妖谷捣乱的事儿时还是有些不自在，怕他又会责备她，可他只是皱了皱眉并未多说什么。
她松了口气，却又更不知所措，不断猜测着他的想法。
而这次，月恒没有马上离开。
他留下来陪她，说是要监督她好好修炼，直到她将万圣之灵彻底融合。
月九自然很开心，也不会傻得去问他他留下魔族该怎么办，她巴不得他不回去。
哪怕她闭着眼，只要他的气息在她身边，她便觉得温暖又心安。
因为安下心来，月九修炼的速度便快了许多。又过了百来年，万圣之灵便彻底融入了她的血脉。
而这时候的月九和月恒都没有察觉，在月九的体内，还隐藏着一道魂魄，便是那桃花灯灵。
就在月九和月恒分离的第八百年，桃花被月冥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入了月九体内。
桃花的灵力来源同月九相同，她们的魂魄气息也极为相近，只要将桃花身上的魔族气息彻底消除，便很难被人发觉不妥。
月冥一开始寻了一只狐妖，让桃花侵占其肉身，几百年的时间足够让她魂魄上的魔族气息彻底被掩盖，只留下妖气。
又为了避免被万圣之灵和月恒察觉，桃花化作的狐妖在同月九接触的时候想办法得到了她几滴血液，这才得以顺利的侵入了她身体，也当真瞒过了万圣之灵和月恒。
而月九身上的狐族气息也是因此而来，并非来自白苏送她的那只毽子。
在月九闭上眼修行之时，桃花却隐在暗处一直看着身边的月恒。
月恒出现在魔族的时候，她还只是一盏没有生命的桃花灯，有了生命能够感知到外界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的便是他。
她一直安安静静的陪着他。
她是魔族圣物，他是上古魔君，他们的身份注定他们要站在一起接受魔族众人的敬仰和供奉。
她一直知道，若有一日她化形而出，便能顺利成章的成为他的魔后。
也只有她，有这个资格。
月九，凭什么？
可就是这样一个月九，却抢走了月恒所有的关注。
她在月恒身边待了上万年，在她眼中，月恒无情无欲，她从未在他的脸上看到过今日那般多的情绪。
就像一个普通的男人。
他刚才同月九相拥时，月九亲吻他时，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情绪的强烈浮动，带着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