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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书恒瘫倒在地，浑身无力，没有回答男子的话。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他们迟早要遭报应的。”
男子看着赵书恒，轻叹一口气。
他已身受重伤，说出这番话时心里丝毫没有底气。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如果坏人都会落入法网，那天底下又怎会有那么多的坏人。
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谁信？坏人信吗？
很多时候，正义不但会迟到，还会缺席，使得坏人逍遥法外，死者难以沉冤昭雪。
过了片刻，赵书恒缓过气来，满脸怨恨之色，咬牙切齿道：“希望是这样。”
如果可以出去，他恨不得将张玉龙挫骨扬灰，但对方绝不会让他逃脱的。
旁边这男子叫关旭，也是一位超凡者，被这个组织抓来关在合金笼子里，与他也算是同病相怜。
在赵书恒进来之前，笼子里还关了一个超凡者，今早就被带走了，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
地下据点，张玉龙走进一间办公室，见到椅子前的背影时，原本盛气凌人的气势瞬间一变，变得恭敬起来，叫道：“会长。”
椅子转过来，是一个戴口罩的男子，正是灵修会的会长，元。
对灵修会里任何人他都可以不鸟，但唯独眼前的‘元’，张玉龙不敢有丝毫不敬。
只有真正接触过，才会知道元是多么可怕。
“嗯。”
元看了张玉龙一眼，淡淡说道：“把人带到研究室。”
“是。”
张玉龙心中一凛，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办公室。
他叫邹长轩与白峰留何海一命，主要目的就是让赵书恒看看，最好的哥们被肢解的画面是什么样的。
本想留着赵书恒多玩几天，现在看来不必了。
张玉龙走向关押赵书恒的密室，掏出银牌验证身份后，穿西装的两个灵修会成员才放他进去。
他打开两个合金笼子，露出残忍的笑容：“赵书恒，该上路了。”
赵书恒只是用杀人般的目光看着他。
关旭同样如此。
“怎么不说话？”
张玉龙抓着气息奄奄的赵书恒，笑了笑：“感受到绝望了吗？还有更绝望的，我慢慢告诉你。”
他拖着赵书恒从笼子里出来，又进另一个笼子将气息奄奄的关旭拖出。
在普通人眼里的超凡者，此时被张玉龙一只手拖一个，像拖两条死狗一般，在地上拖出两条长长的血痕。
…………
地下据点的暗道之外，一个穿白大褂的男子走了过来。
“白理事。”
两个守门的成员恭敬行礼。
在灵修会中，除了会长与两个副会长之外，还有十大理事，而这个白理事白峰，便是十大理事之一。
‘白峰’面带笑意走向两人，掏出一块特制的青铜令牌。
两人确认误入后，才注入密码打开大门。
等白峰走进大门之后，两人对视一眼，长舒了一口气。
每次面对这个白理事，心中总有阴恻恻的感觉，浑身不自在。
研究室，摆满了各种仪器与试管，在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圆形桌子，旁边坐着三个人。
一个是灵修会会长元，另外的是十大理事中的两个，男的叫向奇，女的叫蓝彤，都是元的左膀右臂。
张玉龙推开大门，拖着关旭和赵书恒来到中间，“会长，人带到了。”
元坐着闭目养神，向奇和蓝彤站起身，接过张玉龙手中的人，放在圆桌上绑住四肢和头。
见到这样的阵仗，赵书恒与关旭心中一沉，这次在劫难逃了。
这样的环境，恐怕是用来做人体实验的。
关旭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你们抓我们到这儿来，有什么目的？”
张玉龙眼中露出一丝玩味，不屑地笑道：“死到临头，哪来这么多问题，不会真以为你们能逃出去吧？”
“我可以加入你们。”
关旭感受到死亡逼近的气息，连忙求饶。
向奇是个光头男子，身躯微微颤动，响起一阵骨骼爆鸣的声音，冷酷无情地开口：“抱歉，我们不需要。”
蓝彤摸着自己的美甲，盈盈一笑：“你不是真心投靠，骗不了我的。”
读心术，可读取内心的真实想法，面对两个被封住超凡力的人，那是轻而易举。
关旭好似已经认命，轻叹道：“我想死得明白一点。”
蓝彤笑容灿烂，声音却冰冷如霜：“你没有来生，死得明不明白并不重要。”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太多的，知道太多也没用。
难不成还想变成厉鬼来复仇？
就算变成厉鬼，他们也有手段再杀一次。
抓超凡者来，自然是为了缔造新的超凡者，这一点就没必要对他们说了。
元睁开双目，眼中有血光一闪而逝，正准备起身时，张玉龙突然开口道：“会长，给我点时间。”
“嗯？”
元锋利如剑的目光落到张玉龙脸上。
感到会长露出一丝不满，张玉龙浑身发毛，连忙解释：“我与赵书恒有仇，想和他说几句话。”
元微微点头。
见状，张玉龙来到圆桌前，居高临下看着赵书恒：“有一件事本想过几天再给你说，但你都快死了，就给你说说。”
他凑到赵书恒耳边，阴冷说道：“何海被我抓住了，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已经被肢解成为人彘。对了，你知道人彘是什么意思吧！”
人彘，就是把人四肢砍掉，再挖掉双眼，割下舌头和耳朵。
“我……”
赵书恒双目充血，青筋暴起，张口就要骂人，却被张玉龙用一块布给塞住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最好的兄弟竟然也……
“唉！”
张玉龙叹了口气，为了让赵书恒相信，他掏出手机，点开研发供内部使用的app，向白峰拨打视频电话。
视频接通，出现穿白大褂的身影。
见到白峰时，张玉龙眉头一皱：“白理事，你怎么来总部了？何海人呢？”
白峰不应该在宠物医院吗？
视频里，白峰面带微笑，解释道：“何海被挑断了手筋脚筋，由邹理事看着的。”
“那你来研究室一趟。”
张玉龙挂断视频。
过道中，白峰拿着手机走向研究室，脸上露出一抹隐晦的嘲弄之色。
灵修会的会长竟然也在，很好，这省却了他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