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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佣军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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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奇城的赌坊与剑归的地下赌场不同, 不比试武艺, 也不赌命,金钱至上, 所以你穿戴得越光鲜,越是畅通无阻。论哪里的生意都比不了此处, 一大早就大厅爆满, 人头攒动, 欢叫声和哭泣声此起彼伏, 一夜暴富与一贫如洗正是在这些方寸间神奇轮换, 交替产生。
    谁都存有侥幸心理,以为自己会成为寥若星辰的赢家, 却都是输多赢少, 养肥了庄家。
    乌烟瘴气、鱼龙混杂自不必说, 夜泯一行人肯定不是来此消遣或是探寻发财之路,直接了当拦下一名迎客小厮, 要他带路去高档的包厢。只有玩得大, 赢得多,才会引起管事或者老板的关注。
    许是看夜泯等人气宇非凡, 穿着也是极为讲究,小厮含着笑,将他三人带至偏厅, 朝里间一个桌椅恭敬地请示:“管事, 有老板来验资。”
    然后伸手示意大家入座。并指了指他们面前摆放的一个红布罩着的托盘。“请老板们验资。”
    夜泯从未听闻这种奇葩要求, 瞬间石化, 面色有些不佳。
    “各位老板请不要误会,也勿动怒,这是咱们这里的规矩,但凡要上二楼赌大的,人人都必须验资,并非针对三位。各人出具自己的诚意,若是……不方便,就改日再来。咱们‘人间喜乐坊’的大门永敞,随时恭候。”
    小厮乖巧,解答得透彻,反正夜泯也是听明白了,此刻自己兜里拿不出几斤几两,怕是要被轰出去了。噢,这该死的穷酸潦倒!!
    阡陌则从乾坤囊里摸出几个金砖,掷于盘中,那分量不轻,声响过大,直接将一直背对这边的人,吸引得调转了方向。
    光线一般,对面一双狡猾精明的眼睛,和尤为突出的络腮胡,就是给夜泯的第一印象。
    “我当是谁这般阔气……呵……是你呀,多年不见,上哪儿发财啦?”
    阡陌仔细辨认着那一张并无什么印象的脸,好一会儿似乎终于认出了到底何人,扬了扬眉,不屑道:“哪这么多废话。赶紧验吧。”
    “哟,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跟茅房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怎么说,我们也算老相识了。”那人已经起身,正有朝这边走来的意思。
    阡陌常年行走江湖,得罪的人一定不在少数,听那话中有话,似乎吃过阡陌的亏,现在赶巧送上门来,他还不趁机揶揄打压一番?说不定马上就要开战呢。
    冷笑的阡陌,挡在夜泯身前,道:“我们可是拿着钱过来消遣的,莫要开罪了财神爷。”
    那人听了,上下打量着阡陌,反问:“你当真是来赌的?我们这里,可是对前来捣乱的人,深恶痛绝,格—杀—勿—论!”
    夜泯已经听出□□味,手臂抬了抬,打算召唤出花花和凤凰,胳膊却被沁欢颜箍住,不能轻举妄动。
    “欢颜?你看不见吗,这里明摆着是个黑店,咱们不先发制人,恐怕要落入被动局面,到时候再……”
    “嗯,你别动,没事儿的。”
    恹恹地盯他一下,夜泯继续恢复端坐。眼睛瞟来瞟去,有一丝不耐。
    “我们不是来赌,莫非是来找你玩的吗?可笑之极。赶紧的,别耽误大爷我赢钱。若是惊动了你们坊主,恐怕某些人要吃不完兜着走。”
    可能知道在阡陌处讨不了好处,看阡陌的块头和气势估摸着也打不过,实在要动武,可能真的如阡陌所言,影响生意,惊动了坊主,那也不好解释。皮笑肉不笑地揉了揉全是毛的下巴,感叹道:“瞧瞧!瞧瞧!果然大哥风采。”
    沉着脸,招来小厮。
    “好,这位老板可以上去了。您二位呢?”那人语速极慢,客气中透露着不着痕迹的不屑。
    “何意?不是给你看了吗?”夜泯有些不耐,搞什么名堂,老子进来赌博,还得你审问搜身吗?早已瞥见一旁的手掌捏拳,青筋暴起,若不是自己一直在劝,对面那人怕是早就被打飞了。
    “看了,是这位老板的,莫非您二位来赌场是不带钱财的?验资仅仅是开胃菜,看看老板们的诚意而已?”男子不骄不躁,说得倒像合情合理。
    “我再给就是。”说完,阡陌又准备去摸乾坤囊。却被一旁的小厮一边摇头一边制止。
    “老板与这二位是何等关系?”许是看出三人的表情诧异,管事者强调:“这里是赌场,虽然对贵宾们的隐私无权打听,也没有这个必要,可是……”他走到三人中间,继续捏着满是络腮胡的下巴,看着挺匪气,不过讲话也还不算难听。
    “可是什么?”夜泯与沁欢颜都在冷眼旁观,唯独阡陌还在搭腔。
    “输得多了,连累别人可就难堪了。我可是好心提醒阡陌老板您。”
    “癫羊,你什么意思?睁大眼睛瞧瞧,这些够不够?嗯,够不够?”
    夜泯看着,轻轻蹙眉,心道这些金砖若真是砸那人脑袋上,得砸出多少个窟窿来啊?
    “多少老子都输得起。这两位都是我的亲人,输了就输了,莫非你还担心我会耍赖不成?”只听见阡陌的手指关节处咔咔作响,好耐性怕早就被此人磨光了。
    那男子终是保持着微笑,谈不上惧意,也不卑不亢。对阡陌侧了侧头。“阡陌老板,亏得您记忆力超群,竟还记得我儿时的绰号,不过……听说你是孤儿,怎的忽然冒出来两位亲戚,恕我冒昧……”
    那人的眉尾扬了扬,站在原地,双眼不停打量阡陌身边的两个人。
    “绕这么大一圈,无非是想知道我身边二位什么身份,什么来历罢了。”阡陌冷笑,用手指了指沁欢颜,唤了一声“爹”,然后又指了指夜泯,在对方还在震惊中未反应过来时,又说了一句:“这是我祖宗。”
    于是,夜泯和那个叫癫羊的都齐齐石化在当场。只有沁欢颜没有任何反应,依然冷冷地坐在那里,像是没有听见。
    须臾,那人终是忍不住赞道:“那可得恭喜阡陌老板,认祖归宗。”扭头对门边一直恭候的小厮点点头:“带几位老板去 ‘极乐厅’”。
    阡陌轻哼了一下,弯身将金砖一个个丢给夜泯,“放好。走。”
    几人刚踏出那个接待厅,身后就传来癫羊阴沉的声音: “好好玩儿。”
    阡陌顿足,欠嗖嗖地说:“那是。非赢得钵满盆盈不可。”
    很自然的,也没人再接茬,阡陌得意的耸耸肩,护着夜泯在人群中往前走。
    小厮懂事地带路。几人穿过闹腾的大厅,径直上了二楼。
    “几位老板是想玩牌九还是骰子?”
    “骰子。”为何要玩骰子,自然是胸有成竹啊。别的不敢说,只要他家的骰子没有经过特殊处理,没有改变它的原本成分和属性。自己这对耳朵,可是好使得很。
    骰子多大,重几许,刻面多大,刻面的密集程度以及上漆的轻薄厚重,都是有讲究的。但凡自己玩一把,任他谁家的骰子,都翻不了天。
    “好的,三位请。”小厮推开一道石壁,亮出了亮堂的走廊。“请随我来。”
    夜泯之前没有来过此处,只听闻比较隐秘,没想到还机关重重,所见格局颇为雅致。
    “夜泯,你走我身后。”阡陌虽知这样一个赌场并不能把自己和城主怎么样,可是夜泯不同,他不能有丁点儿闪失。
    夜泯也极为自觉站到了二人的中间,随着带路人的步子,慢慢前行。
    “方才那个管事和你相熟?”夜泯自然是好奇,边走边密语。
    “嗯。认识。小时候打过几架,最近也在馥郁宫看到过此人。”
    夜泯不解,馥郁宫?哈,阡陌逛窑子?
    “他是落霜的人。我猜这个赌坊说不定也是龙行天下旧部开设的,所以,不可掉以轻心。”
    夜泯这才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馥郁宫、阡陌闹场、不正是那次为了替自己寻解药吗,呵,自己竟然记岔了,想到那方面去了。对不住对不住!
    “夜泯?”沁欢颜加快了两步,捉住夜泯的肩,关切地密语过来。
    “呵呵,没事没事。就忽然想起了一件暖心的往事。对了,在这里,你与阡陌能互通消息吧?”
    “可以。”
    “那等下,我们可以见机行事,……”本还想说分头行动的,但转念还是忍住了。
    终于停在一道精致恢宏的大门外。门匾上正是书写“极乐厅”,看这金碧辉煌的装潢,的确是吸了不少民脂民膏,祸害了不少赌民的证据。
    “三位老板,请进,若是有什么需要,随时唤我即可。”
    夜泯朝他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将人拉至一旁,塞了一块金砖到他怀里,吓得他诚惶诚恐,不知夜泯有何用意。
    “小哥,向你打听一个人。”
    “老板有话请讲,这……”睨着怀里的东西又沉又亮眼,情不自禁地咽着口水。
    “今晨是否有一绿甲男子来闹事?不知他现在人在何处?”
    小厮一听是来寻人,环看四周,虽往来人客不多,也并未朝这边多瞧一眼,还是不自在地转动眼珠,似在思考和权衡。望着金灿灿的黄金,展现出一丝犹豫。最终还是将怀里的金砖递到夜泯面前。“抱歉,恕小的一个跑堂的,不便多言。”
    “我们不是要救他,小哥别误会。是因为他欠了我许多钱,还打伤了我们族人,所以我想向他讨个说法。”
    小厮摇了摇头,劝道:“他啊,是个倒霉蛋。”将夜泯拉至一旁,避开过往的人,在阡陌和沁欢颜的注视下,娓娓道来。“我听说他以前还是个不大不小的门派掌门,他欠我们坊主很多钱,但都不是他的问题,问题出在他的一个朋友身上。那人赌瘾不小,成日泡在各大赌坊。”
    “那他,是替别人还债?”
    “起初是的,后来不信邪,他自己也开始赌,想着翻本。可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您知道的,这赌场嘛……十赌九输,横亘不变的道理。所以,后来,他那些弟兄都离他而去,门派也散了。我劝您啊,别奢望他还钱了,他穷得叮当响,听闻把祖屋都抵押给咱们坊主了,无家可归,身无分文。哪有钱还给您啊?”
    夜泯搓着手,假意询问:“那可怎么办?”
    小厮耸耸肩,无所谓道:“所以方才我们才强烈要求大家各自验资,免得被那种表面光鲜,实际上……哎,总之,是为了大家好。”
    夜泯皮笑肉不笑地又将金砖推给他。“小哥莫要客气,收下,只管收下。讨不回来也罢了,不过我确是有句话想问问他,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
    小厮见状,也不推脱了。趁着没人之际,赶紧将金砖揣兜里捂得严严实实。然后用手挡着嘴,轻声道:“他那人其实有些本事,坊主好像挺信任他,托他办个什么事儿,之前几次都顺顺当当,听说,再办半年,兴许就能拿回他家的房契。不过今日……他像吃了□□,一来就得罪了坊主,如今被打了一顿,关起来了。”
    夜泯就等着他开口说到底关哪儿了,他却掩住嘴直摇头。“我就知道这么多,其他的,一概不知。他到底被关在哪里,我也没亲眼见着。老板您看,咱们这儿人来客往的,我一直都在招呼客人,也着实没有闲情去理会那人的事儿。”
    话都到这份儿上了,他当然没必要撒谎。
    于是夜泯礼貌地道谢,目送他离开了。
    阡陌问:“现在怎么办?”
    “自然是进去啰,既来之则安之。”大摇大摆往里走,后边两人也疾步跟上。财大气粗,前呼后拥的显赫人士,真真切切被夜泯示范到位。
    贵宾豪包,果然不同凡响。在此赌博的众人,无论赌品还是衣品,似乎都比楼下高了许多。宽敞的厅房,素色的幔帐,一股檀香从窗台边的小桌几随风窜过来,房内四角都立有强壮的安保人员,确保无人兹事,无人使诈。
    不时有面目清秀的小鬟端着茶水糕点进来立于一侧,眼尖又勤快,果真让人宾至如归,流连忘返。
    “就这儿吧,瞧着风水不错。”夜泯瞅见一处靠窗的空座,便一屁股坐了下去。惹得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气,那眼神,仿佛在告诫“你小子,要倒霉啦!”
    “看着我干嘛,来来来,大家继续啊。”夜泯顺手拿了一块糕点就朝嘴里放,翘着二郎腿,神情悠哉。难怪他狂,沁欢颜和阡陌寸步不离,这里几十个人加起来也不是对手,压根儿就没把他们放眼里。
    原本还在摇骰盅的小伙子,见夜泯这般不知轻重,也好言相劝:“这位老板,您怕是新来的不知道规矩,这个位置您坐不得,还是另辟佳坐,我让小厮带您过去。”
    夜泯不愿,反问:“既都是赌客,这位置别人坐得,我为何坐不得?既是风水宝地,福盆金钵,那我更要坐了。总不能好处都让他一人占了去,别人都来当冤大头吧?”
    小伙子眼神微闪,低下头,把玩手中的骰盅。没有再接话。
    自然也没有理由再为一个座位纠结,毕竟开门设店不就为了一个“利”字嘛。重新开庄,重新下注,大伙儿的注意力自然又被桌上的东西吸引了过去。
    夜泯抵着下颚,偶尔看一眼摇盅之人,现在还不能确定他会不会耍花招,小试牛刀,故意输了几局。
    “大、大、大……”
    “小、小、小……”
    赌场终归是赌场,无论外表多么雅致,实质也是没有改变。乌烟瘴气!!
    忽然有一个浑厚的声音从门边响起,大家纷纷扭头,见到来者时,一下子鸦雀无声。
    “妈的,老子就去拉个屎,哪个不长眼的把老子的位置占了?也不打听打听,我汪霸的威名。”
    夜泯也转头,拨开阡陌,看到一个壮汉甩着膀子进来了。方才还在心底暗自赞许,这二楼的赌客较之顺眼,嘿,马上就来一个打脸的。
    “王八?”夜泯故意大声重复,这家爹娘也是没谁了,怎么就给娃儿起这种被人戳脊梁骨戳一辈子的烂名字呢?
    一桌子人,没一个敢吱声。只是呆呆看着,面部还略显紧张,似乎已经做好马上撤离的打算。
    壮汉怒道:“不知死活。”语音未落,一股奔腾的杀气穿堂而来,吓得大家赶紧抱头鼠窜,有的往桌子底下钻,有的尖叫,有的眼看来不及,干脆如临大敌般闭上了眼睛。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在场的保镖,心知肚明汪霸不是好惹的,挪了挪步子,又都踌躇原地,面面相觑,任他发飙。
    只不过,保镖未动,同一桌玩乐的人堆里倒是站立几个凶相毕露的家伙,看样子要和汪霸里应外合,杀夜泯这一行人个措手不及了。
    汪霸的火气大,没有大过他的本事。第一个暴击就被沁欢颜生生挡下,一道剑气由他手握的兵器中端由内朝外,直接震荡开,击碎了窗棂和小桌几上几只茶盏。吓得大家瑟瑟发抖,不断呼救。
    他的同伙不甘示弱,已经越过人群,朝夜泯的方向拳脚相向,但看似威风八面,也根本落不到实处。每一个招式都在刚刚成形时,就被强劲的罡风震慑得七零八落,想使坏的人也相继东倒西歪,摸不着北。
    罡风过后,四面狼藉,就连地板,都生出无状的裂缝,且还有蔓延的趋势,看着惊悚。
    “傻愣着干什么?一起上,杀死那个小白脸。”汪霸朝地面啐一口,可能觉得夜泯看起来是相对文弱的一个,比较容易拿下,好歹要挽回一下形象,弄死一个再说。扑腾着过来,离夜泯尚有两步之遥,一个急速的身影在众人根本就未看清楚之前,野蛮冲撞,直接把暴动的汪霸顶向了墙角。
    汪霸脸都绿了,方才进门时被制约,可以说未准备充分,尚可圆说。这下不仅自己的那帮弟兄被震得东倒西歪,自己又被这个戴着斗笠之人吃得死死的,实力悬殊十分明显。
    怒气直冲脑顶,不死心地举着刀,想朝神秘人的致命处砍去。
    沁欢颜微微侧身,漂亮的一掌击中,把汪霸手中的刀啪地一下,打落在地,很自然的,传出杀猪一般的叫喊。汪霸额顶虚汗直淌,抓刀的手被那一掌打得似乎骨头都碎了,哆哆嗦嗦在半空中发疯似的抖动。
    还不待他破口大骂或是别的什么部署,沁欢颜一手扼住他的咽喉,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整个过程无需用兵刃,掐死他如同掐死蚂蚁般容易。
    阡陌这边也是打得那几个汪霸的手下毫无还击之力,个个都口吐鲜血,哀嚎不断。阡陌抱着右臂,嗤笑道:“就凭你们这几个?赶紧去多叫点帮手吧。”
    一系列的打斗太过短暂,又太过神速,还未待赌场的保镖缓过神,就根本大局已定。阡陌得意的向他们抛出金砖,安排好赔偿。“拿去修理善后。”
    然后一个猛回头,手腕一翻,裁决之杖在他掌间嗡鸣大作,一个小鬟立马丢掉手中的匕首,噗通一下跪在地面,抱着头,不停地求饶。
    夜泯瞥了一眼那个端茶送水的女孩,原来她也是汪霸的人啊。朝阡陌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自己是没有灵气,又不是瞎子。
    眼看即将乱成一锅粥,那几名魁梧的保镖咬着牙,朝着门外喊:“快!去请坊主过来,此间有人闹事。”紧接着便簇拥着提着武器围了过来。
    “到底谁在闹事啊?”夜泯悠悠道,“我们可是揣着大把的钱过来消遣,谁先动的手,谁无理取闹,大家都看着呢。”夜泯一边敲击桌面,一边摆着无辜脸。
    “哼,现在晓得怕了?一看就是专门来挑事的,敢抢我的……。”打不着夜泯,汪霸也是恼羞成怒叫嚣着,但一想到自己还受制于神秘人时,又焉了。
    阡陌冷笑,用裁决之杖指着汪霸,不甘示弱地问:“你自己走开的,别人为何不能坐?这座位是你买下的?就算是你买下的,老子十倍买过来,行还是不行?”
    汪霸似乎又被刺激到,挣扎着,手舞足蹈的模样甚是滑稽。 “你……你……少狂妄!” 只见他朝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人怒吼:“都给老子上,打死他。”青筋都扭出来了,依然无法挣脱神秘人的钳制。
    但没多久却被提起领子,明明是个敦厚的大汉,被巨力一抛,直接四仰八叉摔在了‘极乐厅’正中央。他的兄弟见状,奔去相护,围作一团。
    那几个也颇有点骨气,护在汪霸跟前,不甘心地举高佩刀,虎视眈眈地环顾四周。
    “诶,这是怎么了?各位,有什么非得舞刀弄枪呢?”一个温柔的女声从门外传来,须臾,走出一个身材姣好的红衣女子。
    “坊主,您来啦,就是这几位,他们好像是来捣乱的,非要坐汪老板的座位。” 一直不知道要帮哪一方或者说要劝哪一方的保镖见到红衣人,纷纷收刀,等待指示。
    女子盈盈一笑,莲步轻移,瞬间便挡在了汪霸的身前。一只玉藕般的手臂,微微上扬,明明没有说什么,却令汪霸和他的那些受伤的手下占时熄火,缓缓沉下高举的刀剑。
    “既然大家都是来寻开心的,何必为了一个座位,闹得不开心呢。”施施然围着汪霸走了一圈,裙摆拖曳,身段极佳。
    “况且,这位汪霸老板,的确早就来了,凡事总该有个先来后到吧。”她继续朝赌桌走近,此刻夜泯与阡陌不约而同 “咦”了一声。
    方才还在无聊敲打桌面的夜泯正是听这女子声音似曾相识,好奇地扭头瞟了一眼,这一眼可了不得,除了咦了一声,胸腔里跳动的东西,格外生动而频繁。
    那一张清秀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说不上多美一个女人,却令他一下子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鱼汐?怎么可能?怎么回事?
    “丫头,你还记得你姑姑的事儿吗?”
    “我姑姑?你为何提起她?你与她认识?”
    “旧识,她曾救过我。”
    “她走的时候,我还是个三岁小娃娃,印象不深,只依稀记得姑姑非常温柔,很疼爱我。”
    “那她……是如何死的?葬于何处?我能否去看看她。”
    “你呀,就少假惺惺的了。若不是你,咱家……哼……不管别人说的是真是假,我都不会给你好脸色看。若不是阡陌……行了,不提这个了。你以后少在我面前提我家人,要不然,别怪我翻脸。”
    “喂,轻衣,轻衣。咳,这孩子……”
    鱼汐不是死了十几年了吗?怎么回出现在此地。怕被轻衣忽悠,此事还专门向阡陌和沁欢颜求证过,她,的确是死亡。
    “人间喜乐坊别的没有,包间倒多的是。不如这样吧,极乐厅的隔壁有富贵厅、聚财厅……都是与之相仿的,我这就领几位过去。”
    “鱼汐?”夜泯一句都没听进去,只是慢慢站了起来,拨开人群,缓缓朝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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