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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儿用看好戏的目光看着潘歆,她不禁纳闷,心说潘歆跳了这么久,衣服怎么还没烂呢?
得意的目光渐渐转为疑惑,潘歆越跳越欢快,衣服完全没有裂开的迹象。
这不可能!
沐儿在心里断言道。
她看过衣服,轻轻一扯就烂掉的那种。
潘歆跳舞的幅度这么大,舞衣是不可能没有裂缝的。
沐儿咬了咬牙,满脸不解。
同样不解的还有太后,她用疑惑的暮光金瞥了沐儿一眼。
沐儿朝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这就奇怪了,太后心想。沐儿办事,她是信得过的。
潘歆咧嘴朝她俩笑了笑。
她们不知道的是,在换衣间的时候,潘歆看到了鲁靖元。
鲁靖元早就识破了太后的诡计,命人连夜制作了一件一模一样的舞衣。
潘歆穿在身上的,正是潘歆拿来的。
想当时,鲁靖元突然出现的时候,潘歆都惊呆了,激动地抱住对方。
没想到鲁靖元这么贴心,连衣服都为她准备好了。
所以,潘歆没有多想,直接换上舞衣就出来了。
一舞终,大殿之上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他们纷纷叫好。
见状,太后和沐儿的脸色沉了几分。
她俩谁也不知道中间出了何差错。
潘歆非但没在众人的面前出丑,反而赢得了热烈的掌声,这超乎了她们的意料。
潘歆弯下轻盈的腰肢,朝太后行罢礼,方才退出去。
鲁靖元早已悄无声息来到座位上等她了。
他只手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举着瓷杯,正慢悠悠地品尝宋亲王府里的酒水。
“沐丫头,炎儿来了,你过去和他打个招呼。”
见到鲁靖元,太后的脸色才缓和了一点。
至于舞衣是哪里出了差错,她已经懒得追究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查下去就没有意义了。
“可以吗?”沐儿朝鲁靖元的方向瞥了一眼,转而微微低下头来。
显然,她心里是想过去和鲁靖元攀谈的,但又怕落人口舌。
“嗯,去吧,你将来是他的妻。”说最后一句话时,太后的脸上浮起一丝愉悦的笑容。
皇上眯眼看着太后,知道她和沐儿在谈论鲁靖元,他的眼里闪着复杂的神色。
太后未回来之时,他已经口头答应过鲁靖元了,允许他娶潘歆为妻。
但现在,太后回来,打乱了鲁靖元的如意算盘。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看了三儿子一眼。
潘歆去换衣服了,现在还没有回来,他正数着摆放在桌上的花瓣,看起来无聊极了。
百官的敬酒祝贺,他不参与也不言语,自有潘青替他挡着。
得到太后的应允后,沐儿怀着忐忑的心情,慢悠悠来到鲁靖元的面前。
和先前一样,她手里拿了个酒杯,里面装满了酒水。
“王爷,这是太后赐给您的酒。”
纤白的手指轻轻握住酒杯,她往前一伸,递到鲁靖元的面前。
鲁靖元停下手上的动作,眸光一凝,他接过酒杯,转而放在木桌上,没有喝下去的意思。
“王爷,你上次答应了太后,要把我送回慈宁宫,可你中途却跑了,太后很不高兴。”
沐儿脑子一抽,把御花园的事说了出来。
其实,她意在提醒鲁靖元,潘歆有问题。
和鲁靖元在一起的同时,又和鲁亦谦搅在一起。
不论是何原因,这都是不可以原谅的。
“沐姑娘,你不是本王的谁,本王没有义务把你送回去。”
鲁靖元凉凉说道,他并不在乎沐儿的感受。
如果对方是潘歆,那他无论如何,也要将对方送回家。
沐儿料不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真真是无情。
她勉强笑了笑,无奈道:“王爷,你又何必伤我心呢!”
潘歆就站在不远处,她双手抱胸,倚在柱子旁,想等俩人谈完话后再过去。
孰知,反倒被男人瞪了一眼,“阿歆,你杵在那里干嘛,柱子有本王的怀里温暖吗?”
他用宠溺的声音说,目光从沐儿的身上移开,投向潘歆。
潘歆讪讪一笑,她双手相互搓着,快步走向鲁靖元。
男人警告的目光太可怕了。
反观沐儿,她瞪了潘歆一眼,潘歆只当没看到,反而笑眯眯和她打招呼。
“沐姑娘,你找我家靖元有啥事吗?”
她装作不知,亲密地挽起鲁靖元的手臂,宣示了自己的主权。
见状,鲁靖元的眼里才露出满意的目光。
沐儿的脸瞬间变得阴沉,她在心里叹息一声,心说靖元为什么不给别的女人一点机会?
哪怕是一丁点也好啊!
见沐儿不说话,潘歆便接着说,“沐姑娘,你是不是很意外……我的衣服没裂开?”
她甜甜笑着,仿佛在谈论普通的事情一样。
“好端端的,你的舞衣为什么会裂开?”沐儿反问她一句,假装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沐姑娘,我刚才可没说是舞衣噢。”潘歆坏坏笑了,她早就知道是沐儿在搞鬼了。
她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你猜猜是谁给我送的衣服。”
潘歆的目光投向鲁靖元,甜甜说道,“是我家靖元送来的。”
她娇羞地低下头,将头靠在鲁靖元的手臂上。
沐儿猛然抬起头,诧异看着鲁靖元。
那么,他早就知道这事是自己干的?
沐儿细思极恐,心说遭了,给靖元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太后身边的。
唤醒她的是大殿上的铜铃声。
不知何时,大殿上摆起了神坛,只见三个身穿道服的人,举着桃木剑在殿上挥舞。
沐儿突然想起这茬,她的目光不自觉投向潘歆。
此时,潘歆双手抱胸,用看好戏的神情看着道士的表演。
“主子,依我看,太后的精神状态挺好的,她请道士做法干嘛?”
秋霜不解地问,太后看起来精神饱满,何须请人做法?
刚才太后说了,她回来之后,身体不适,道士建议她在人多的地方做法,这样就可以洗除她身上的煞气。
潘歆抿了口醇香的酒水,戏谑地说:“鬼知道她啊,还说什么有人和她八字不合,冲撞了她。”
她不屑地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戏谑的目光朝太后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潘歆清了清喉咙,继续说:
“秋霜,你信不信,我就是那个冲撞了她的人。”
潘歆挑挑眉,无比肯定地说出这话。
她猜想,太后是想借道士之手,逼皇上杀了自己。
果然,话音刚落,只见道士的桃木剑往她这边过来了。
潘歆稳坐如山,懒得移动位置了。
毕竟,一根桃木剑是杀不了她的。
“此女子身上有很大的煞气。”
桃木剑直指潘歆,木剑在离她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潘歆毫不畏惧,笑着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闻言,众人倒吸了口冷气,当着太后的面,这话也问得出口?
道士说她有煞气,她就有煞气。
还需要反问道士是怎么知道的吗?
“这话可不是贫道说的,大家有目共睹,是驱邪的木剑指引贫道来的。”
道士几次三番想移开桃木剑,可桃木剑像中了邪一样,笔直地指向潘歆。
鲁靖元下意识将她护在怀里,却被她推开了。
“你身上有秘密。”道士坚定地说出这话。
听完,潘歆愣了愣,心想,是不是道士看出了什么?
她不是真正的潘歆,而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缕幽魂。
这道士果然有两把刷子,潘歆在心里暗暗想道。
“什么秘密?”她盯着道士问,由于紧张,她的手心直冒汗。
要是被太后知道,她不是潘将军的女儿,说不定会死得很惨。
鲜红的脸蛋白了白,她想着自己该如何脱身。
只见道士有模有样地收起桃木剑。
接着,他恭恭敬敬地来到太后的面前,禀告道:“太后,贫道找到您头痛的根源了。”
此话一出,众人喧哗不已,找到太后疼痛的根源了?
这不是明显着说潘歆嘛!
刚才,他的桃木剑直指潘歆,一点预兆也没有。
“噢?”太后略微抬头,看着皇上,“近日来,哀家时不时头昏脑涨,特地请了个道士来看看。”
太后请来的道士,皇上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随即,太后给了道士一个眼神,道士立即会意,他清清喉咙,说道:
“太后,她有问题。”道士指着潘歆,肯定地说,“太后的头痛必然与她有关系。”
“何以见得?”皇上瞥了潘歆一眼,好奇地问。
有这么多人在大殿上,为什么偏偏说潘歆有问题呢!
迎上皇上犀利的目光,道士的心抖了抖,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
“贫道的桃木剑最具灵气,凡是经它所指的东西,必然有问题。”
见皇上没有反驳,道士接着说,“她身上具有浓烈的戾气,这正是礼佛之人的克星。”
“不对,她家里肯定还藏有对太后不利的东西,不然她身上的戾气不会这么重的。”
道士补充了一句,他举起桃木剑,试图以桃木剑做担保。
听了道士的话,太后故作诧异,她张了张嘴巴,转而狠声说道:“潘歆,你好大的胆子!”
她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起来。
众人则对潘歆议论纷纷,都骂她心机叵测、阴险歹毒。
这些话,潘歆悉数听了进去。
“搜,搜潘家。”
太后愤愤说道,沐儿扶着她,好似她随时惠州晕倒一般。
“特别是潘歆的房间,给哀家仔仔细细地搜查。”
“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皇上想命人抓绑潘歆,却被鲁靖元拦下了。
“阿歆,你怕不怕?”鲁靖元环住女人的腰肢,轻声问道。
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陪在潘歆身边的。
“不怕,靖元,身正不怕影子斜。”说这话时,潘歆的心颤了颤。
她不知道太后想从她的房间里搜出什么来!
会不会是自己借给沐儿的衣服?
潘歆轻抿红唇,有些疑惑了。
那件衣裳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太后应该不会拿那件衣裳做文章吧!
潘歆的心忐忑极了,她不由自主捏紧了鲁靖元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