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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潘歆却有自己的怀疑。
“阿歆,你在看什么?”
见潘歆一直盯着沐儿看,鲁靖元的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轻声问她。
“我在想,这事会不会是她在自导自演?”她摸了摸下巴,疑惑地问。
沐儿最擅于自导自演了,或许,她想栽赃陷害自己。
“嗯?”鲁靖元挑了挑眉,他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沐儿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潘歆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她牵着鲁靖元的手,接着说:“靖元,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她一住进来,柴房就着火了。”
刚才,沐儿坚持说,火是从门外烧起来的。
她和彦儿想出去,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火越烧越旺,她俩差点就死在里面了。
这也是潘歆奇怪的地方,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大火熏不死她俩呢!
“报,王爷,在柴房里发现这个。”
侍卫双手捧着一块碧绿的玉佩,呈现在鲁靖元的面前。
听到侍卫的话,沐儿也过来了。
她很想知道,是谁要烧死自己。
“快让我看看。”她伸手去拿玉佩,却被鲁靖元抢先了一步。
这玉佩看着眼熟,很像是潘歆的。
沐儿的目光随着玉佩移动,最终停留在鲁靖元的手上。
“这玉佩好生眼熟。”潘歆在心里暗暗说道,她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鲁靖元摆在手上,仔细端详了许久。
只见玉佩下方用方正的宋体写了个“潘”字,这个字一下子就吸引住了鲁靖元的目光。
“是在哪里发现的?”
转而,他的目光投向侍卫,严肃地问。
很明显,有人想借放火之事,陷害潘歆。
至于幕后凶手,必然与潘歆有仇。
会不会是沐儿呢?
问话的同时,他的目光转向沐儿,任凭谁也看得出,鲁靖元怀疑她。
沐儿的心轻轻抽搐着,她紧咬薄唇,一句话也没说。
她才是受害人,为什么鲁靖元会用这样的目光看自己?
她仰着头,骄傲地迎上鲁靖元的目光。
“三王爷,你是主,我是客,亦是受害人,你不该怀疑我。”
她忍俊不禁说了一句。
为什么鲁靖元只怀疑自己,而不怀疑潘歆?
“受害人亦可变为加害人。沐姑娘,在证据尚未确凿之前,你也是怀疑的对象。”
鲁靖元才不管那么多呢,只要潘歆没事就行,至于其他人,都是他怀疑的对象。
“那她呢,为何王爷不疑她?”她用颤抖的食指指着潘歆,绝望地问。
她和潘歆同样是来景王府做客的,为何鲁靖元不怀疑潘歆?
“她和本王一样,是王府的主人。”
这话等于是当众宣布了潘歆的身份。
言下之意即是,潘歆是景王府的女主人,她是绝对不会做诋毁景王府名声的事的。
鲁靖元像信任自己一样信任她。
“玉佩是在哪里找到的?”鲁靖元冷着脸,又问了一次。
侍卫一个激灵,立即说道:“回王爷,玉佩是在柴房门前的阶梯口找到的。”
“阿歆,这是你的吗?”鲁靖元的声音转而变得温柔,他轻轻将玉佩交到潘歆的手里。
听了他的话,潘歆怔了怔,玉佩是自己的吗?
怪不得这么眼熟,原来真是自己的。
潘歆在手里掂了掂玉佩,暗说大事不妙。
“果然是你,潘歆,是你想杀了我。”
顿时,沐儿双眸变得猩红,她怒目瞪着潘歆,好似要和她打架一般。
“玉佩确实是我的,但火不是我放的。”
潘歆坚定地说,她知道,沐儿是不会信她的话的。
“证据确凿,你还有脸不承认,呵!”
沐儿握了握拳头,她上前一步,伸手欲抢夺潘歆手里的玉佩。
好在潘歆手疾眼快,退后了一步。
“我说了不是我,这块玉佩,早在一个月前就不见了。”
她的手指轻轻擦着玉佩,眼里的狠厉一闪而过。
到底是谁,想陷害自己!
老妖婆对她的印象本来就不好,要是沐儿被大火烧死了,那么,老妖婆非得杀了她陪葬不可。
“你那天来我屋里,是不是趁机偷走了我的玉佩?”
潘歆忽然说道,“然后,今晚故意睡在柴房里,就是为了陷害我。”
“不可理喻,潘歆,不可理喻,你……”
沐儿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差点被大火烧死了,到头来,竟被潘歆反咬一口。
“沐姑娘,你离开之后,我放在抽屉里的玉佩就不见了。”
她语重心长地说,声音盖过了沐儿。
其实,潘歆也不知道玉佩是什么时候丢的。
但,这块玉佩一直放在她的抽屉里,只有沐儿去过她的房间。
除了她,没人偷得到了。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偷你东西了。”说到激动处,沐儿不时咳嗽几声。
浓烟入喉,她的喉咙不舒服极了。
转而,她把目光投向鲁靖元,生气地说:“三王爷,如果你不能公事公办的话,那我只能请太后过来了。”
她的意思很明显,要鲁靖元置办潘歆,否则,她就把太后请过来。
太后一定是站在她这边的,所以,如果把太后请来的话,吃亏的一定是鲁靖元。
毕竟,她是在景王府出事的。
甭说潘歆了,就连鲁靖元也会跟着遭殃。
她的眼里掠过一丝得意,正等着鲁靖元的回答。
鲁靖元却冷笑一声,只听他说道:“仅凭一块玉佩,你就想把责任推给阿歆?”
由始至终,他都护着潘歆。
“再说了,这玉佩,自从你进了她的房间后,就不见了,你作何解释?”
鲁靖元冷眸一凝,目不转睛看着沐儿。
“她不照看好自己的财物,反而怪我偷了她的,王爷,你这不是摆明护着她吗?”
只讲情而不讲理,这不是三王爷的作风啊!
沐儿任由婢女扶着,她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心里已经打定好了主意,要是鲁靖元再护着潘歆的话,那她就去太后的面前告状。
“整个晚上,阿歆都和本王待在一起,你怀疑她便是怀疑本王。”
他冷声说道,铁了心要护潘歆周全。
沐儿气到不行,她用颤抖的手指指着鲁靖元,说:“行,既然王爷不肯为我做主,那我便找太后去。”
她搬出太后,试图打压鲁靖元。
然而,鲁靖元的脸上平静极了,仿佛不在意她的告状。
“彦儿,咱们走!”
见鲁靖元许久不说话,沐儿咬了咬牙,愤然离开了。
快走到拐角处时,沐儿停住了脚步,她回过头,眼里含着泪,问:“三王爷,你当真不肯处罚潘歆?”
她饿心里已经认定了,潘歆就是纵火之人。
“沐姑娘,你毋要白费口舌了。”潘青看不下去了,直接回了一句。
顿时,沐儿无语凝噎。
倒是潘歆,她往沐儿所在的方向走了几步,随即停下脚步,看着她说道:
“沐姑娘,景王府即是我家,杀人放火,绝不是我的迎客之道。”
她抿了抿唇,这么说,不是为了乞求沐儿的原谅,而是不想给鲁靖元带来麻烦。
沐儿听了这话,气炸了。
潘歆说她是景王府的女主人,那自己呢,算什么?
“靖元,你闻闻,玉佩上是不是有一股香味?”
这股香味,她好像在哪里闻过。
浓烟滚滚,若不将鼻端凑近玉佩,压根就闻不出来。
拾此玉佩者,必将它随身携带,亦或藏于某处,久而久之,便侵染了对方的香气。
鲁靖元接过玉佩,深深吸了一口,“嗯,确实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味道很淡,这是他从来没有闻过的。
“这能说明什么?”沐儿嘲笑地说,“你莫不是想拿此忽悠我?”
什么香味不香味的,她不在乎。
她现在只想要潘歆死。
接着,她甩开彦儿的搀扶,掉头走向潘歆。
在潘歆面前,她早没了理智。
“证据在此,谈什么忽悠?”
潘歆反驳她,“只要寻出这股香味的主人,就能找到纵火的真凶。”
她坚定地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曾经在某个人的身上闻到过。
“呵,潘歆,你想逃脱责任。”
沐儿断言道,她的目光紧锁潘歆手里的玉佩,满腔怒火。
潘歆懒得理她,她打了个哈欠,无奈地说:“随你怎么想,反正,我问心无愧。”
她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着沐儿,眼里的不信任显而易见。
其实,潘歆更怀疑,这一切,都是沐儿在自导自演。
沐儿面带怒容,愤恨地离开景王府。
“潘青,查出府里的可疑人,特别是……子时时分路过柴房的人。”
鲁靖元面若寒霜,冷漠地吩咐道。
景王府是他的地盘,居然还有人在他的地盘上撒野。
潘歆的手里紧紧拽住玉佩,她绞尽脑汁,愣是想不出曾在谁的身上闻到过。
“阿歆,别慌,一切有我。”
鲁靖元轻轻将她拥入怀里,见她皱眉苦想,他心疼不已。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他们蓄意纵火,目的是什么?”
潘歆皱了皱眉头,发出心中的疑问。
对方的目的是烧死沐儿,还是想陷害自己?
为什么现场会有自己的玉佩?
显然,这是对方蓄谋已久的,加上天时地利人和,才引发了这起事故。
“沐儿此番回去,必然在太后的面前告我一状。”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转而抬头看着鲁靖元,接着说,“靖元,切记,不可为了我而冲撞她。”
近日来,鲁靖元数次顶撞太后,女人的失望是量的积累。
次数多了,老妖婆一定会惩罚鲁靖元的。
她不想鲁靖元的大好前程毁在自己的手里。
鲁靖元嘴唇蠕动,刚想说什么,却被潘歆打断了。
“别慌,我有办法。”
她勉强一笑,其实,她的心里乱糟糟的,哪里有什么办法。
俩人暂且睡下,至于柴房纵火的事,他全权交给潘青,任由他去处理。
子时夜深人静,压根就找不出目击者。
潘青急得团团转,沐儿是太后身边的人,是得罪不起的。
听了沐儿的诉说,太后果然大发雷霆。
“他徇私枉法,好啊,真是哀家的好孙儿。”太后一拍桌子,生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