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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云洲先生,你愿意和站在你旁边的苏墨先生结婚,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神父用带着些口音的英文问道。
韩云洲望了苏墨一眼,诚挚地回答道:“我愿意。”
神父又转向苏墨:“苏墨先生,你愿意和站在你旁边的韩云洲先生结婚,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苏墨曾经无数次在电视上看到这样的桥段,总觉得会很难为情,现在自己经历时,也许是因为神父苍老却庄重的声音以及周围神圣的氛围的影响,苏墨现在却只觉的感动与肃穆,他深吸一口气,也坚定地答道:“我愿意。”
“那么,现在我以神的名义,宣布你们正式成为丈夫和丈夫,现在你们可以交换戒指了。”
严屺和郁昊是以见证人的身份观礼的,因此并没有伴郎伴娘,当地的一个小男孩和小女孩穿着漂亮的西服和蓬蓬裙,分别提着装满郁金香的花篮欢快地走过来。
韩云洲和苏墨俯身从花篮中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婚戒,相互凝望了一眼,然后彼此给对方戴上了戒指。
神父眨了眨眼睛,突然很开心地笑道:“现在,你们可以亲吻彼此了。”
苏墨对于在人前被亲还有些害羞,脸不禁红了起来。但韩云洲却毫无心理障碍,已经俯身擒住了他的唇。
缠绵悠长的一个吻结束,严屺和郁昊站起身来,鼓起了掌:“云洲,苏墨,恭喜你们。”
苏墨难为情地笑道:“谢谢。”
神父转身从助手手里接过一份文件,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韩云洲和苏墨,笑道:“这是两位的结婚证明,请收好。虽然你们不是我们国家的公民,但只要在荷兰境内,我们都会承认两位已经结婚的事实……”
苏墨看那份证明,是用荷兰语英语和中文三语写成的,除了神父的签名之外,还有严屺和郁昊两人的联名。
无名指上婚戒的束缚感以及证明上的他和韩云洲的名字,这时才让苏墨有了些现实感。
虽然这场婚礼,这张纸,等回到国内,就失去了法律效力,但……他和韩云洲,确确实实,在神的面前许下了永不分离的诺言的。
高高的教堂穹顶上,透过彩色玻璃,春日的阳光柔和地照射进来。
苏墨抬手看那枚设计简洁的戒指,想这样就够了,他若再想要更多,就太贪心了。
回国的飞机上,苏墨也一直将手高高举起来,静静地看手上的戒指,频繁得让韩云洲禁不住皱起眉头来:“怎么?戒指的式样不喜欢吗?等回了国,我们另外去挑钻戒。”
苏墨“扑哧”一声笑了,白了他一眼,道:“韩大少,你以为我是女人啊,会想要十克拉的大钻戒撑门面?”
“那干嘛一直看戒指?不是不喜欢吗?”韩云洲郁闷。
“是太喜欢了啊。因为带在我手上好看……”苏墨笑道,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也因为,等回了国就要摘下来,不能戴到人前去了……”
“为什么不能戴到人前去?”韩云洲有些不悦。
苏墨叹气:“如果你想听到我在媒体面前支支吾吾,模棱两可地透漏,说我已经和某圈外女孩子结婚了,然后让那些狗仔队们把我们的事翻个底朝天的话,我就戴着。”
韩云洲不说话了。其实他也知道,他和苏墨之间的婚礼暂时只能以一场秘密的方式存在。倘若爷爷知道了,伤心生气是一方面,甚至可能还会出手伤了苏墨。
苏墨看韩云洲严肃的表情,又叹了口气,笑着安慰道:“你也不用这么不开心吧?放心啦,就算不戴在手上,我也保证,贴身戴着,可以吧?”
韩云洲斜眸睨了他一眼,突然凑过来将苏墨抱紧怀里,心疼地道歉道:“苏墨,对不起,让你受这样的委屈。也谢谢你,成全我的卑鄙……”
苏墨身体僵了僵,才将手臂放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拍,笑道:“傻子,说什么卑鄙,本来我们结婚的事就要瞒着的啊,否则abyss肯定要受到影响和冲击的啊。再说了,这只是我们之间的私事,也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啊……反而是我,要谢谢你,云洲,成为我的家人,肯一直陪在我身边……”
因为时间关系,航班直接降落在接下来的演唱会的举办城市d市,他们沿着海滨大道一路到了举办场地的体育场。
一进休息室,苏墨先朗声笑道:“大家集合,等我发礼物给你们!”
岳棋回过头来,第一个又是开心又是生气地跑过来,一把揽住了苏墨的肩,抱怨道:“苏墨,你太不够哥们了吧!不声不响地就跑欧洲去旅游了,害得我们被赵哥骂不算,连休息日都被罚没了!”
苏墨被他扑得身体摇了摇,才站稳,把人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一边歉意地道:“对不起,当时就是心血来潮,临时起意,实在来不及告诉你们。所以我买了很贵的礼物给你们做补偿啊!喏,我们上次去欧洲,你一直吵着要,但没时间排队去买的旧唱片……”
苏墨将一个盒子递给岳棋。
岳棋立刻两眼放光:“真的假的?维也纳那家脾气古怪的老先生的那家店买的?啊啊,那个那爷爷真让人抓狂,还要测试顾客的诚心,要连续跑去三次以上,才肯看心情把唱片卖给你……这个礼物太棒了……”
苏墨眯着眼看他,笑道:“不生气了?”
岳棋立刻大度地咳嗽了两声,道:“还生什么气啊,苏墨你现在在我眼里就像天使一样圣洁可爱,来让哥亲一个……”
说着,就噘着嘴朝苏墨的脸颊凑了过去,苏墨赶紧往后面躲:“啊,我拒绝!”
好在岳棋还没亲到人,就看到了苏墨身后站着的,浑身散发着寒气的韩云洲,岳棋尴尬地笑着放开了苏墨,笑道:“呵呵……哥跟你开玩笑的,哈哈……”
岳棋抱着唱片光速退回到艾柯身边,然后发现艾柯也一脸冰霜地怒视着他,岳棋歪头想了想,然后立刻抱紧怀里的唱片,警惕地道:“什么都好说,唱片我是绝对不会割爱的啊!”
艾柯气得恨不得打他两拳,但最后只是咬牙骂了一句:“笨蛋。”
岳棋见艾柯生气,为难地看了看唱片又看了看艾柯,叹气道:“你要真是喜欢这唱片,我就送给你好了,等再去欧洲的时候,我再去买……”
一句话说得艾柯气消了些,叹气白了他一眼,道:“谁稀罕唱片啊,你自己留着吧,白痴!”
岳棋立刻松了一口气,开心得眼睛都弯了,笑道:“那你不生气了?我就自己留着了。改天送你其他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