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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打探也是偷偷进行的。
等到知道皇上的位置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秦无歌刚在外面花园里溜达了一圈回来，一进门就看到了还是穿着白色衣衫的百里无尘，坐在桌子旁边，指间有一张纸条，而他表情淡漠，又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
听到开门声，百里无尘条件反射一样的抬起头，看了过来。
“回来了？”百里无尘见是秦无歌，就开口问道。
“嗯。有消息了？”秦无歌目光落在那个纸条上面，问道。
百里无尘的动作，秦无歌都是知道的。
“嗯。”百里无尘这次没有直接把纸条上面的内容告诉秦无歌，而是直接递了过来，让秦无歌自己看。
秦无歌接过来，看了一眼后，觉得有些奇怪。她也知道了刚才百里无尘在想什么了。
扬州下城这四个字，就意味深长。
皇上怎么会去那？如果他不说是去微服私访的话，秦无歌可能以为他是去度假了。
别怪秦无歌脑洞大，还不是因为那个地方全国有名？那简直是治理的楷模啊！
那边水上交通极其发达，五湖四海的通达之地。同样经济发展的也不错，再加上那边治理有方，百姓们安居乐业，民风都还不错。
秦无歌这样养在深闺的人都知道扬州下城的事，皇上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他去那做什么？难不成还想借鉴一下那边的经验然后推广到全国？不太可能的事情。
扬州下城的地理条件得天独厚，还特殊，和别的地方差很多的。这里这么做成功了，但是放在别的地方，那就不一定行得通了。
正是因为这个，皇上的踪迹才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王爷怎么想的？”秦无歌目光落在百里无尘身上，问道。
百里无尘伸手把纸条从秦无歌手里抽回来，拿出火折子就直接点燃了。直到纸条化成灰烬，谁都看不出来纸条上的内容的时候，百里无尘这才慢条斯理的抬起头，看着秦无歌的眼睛，道：“先抓紧时间回王爷府吧。”
虽然没有回答秦无歌刚才的问题，但好歹也是指明了下一步的方向，秦无歌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她没有追问，因为她觉得百里无尘可能也没想通皇上为什么会出现在扬州下城这个地方吧。
“那我解决了这边的事，咱们就尽快离开吧。”秦无歌想了想，对百里无尘说道。
“好。”百里无尘点点头。据他所知，柳玉莲还没被送走呢。
用过晚膳后，秦无歌去了书房，他们要回摄政王府，自然也是要知会秦国蕃一声的。
虽然将军府离摄政王府也不算远，但好歹是回家了。
一想到之后的将军府里就剩下秦国蕃自己了，秦无歌也是有些舍不得的，但是为了百里无尘的春秋大业，她现在也只能这么做。
“爹。”秦无歌端着一壶茶，走进来，看着正对着墙上一幅画发呆的秦国蕃叫了一声。
听到秦无歌的声音，秦国蕃的思绪这才回来了一些，连忙转身，道：“无歌来了。”
“嗯。”秦无歌把茶放在桌子上，给秦国蕃倒了一杯，又说道：“这是王爷府里珍藏的茶叶，爹喝喝看，要是喜欢，回头我让人再送过来。”
听秦无歌这语气，百里无尘的东西，她都敢动，想必在王府的日子也不错吧。知道秦无歌过得好，秦国蕃这才能松口气。
他这个当爹的没能让女儿过上什么舒坦日子，百里无尘却能真心对秦无歌，这也是好事。
“无歌拿来的，什么都是好的，爹怎么会不喜欢呢？”秦国蕃嘴上这么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还是再一次开口，发自内心的道：“好茶！”
看秦国蕃这个满足的样子，秦无歌也忍不住弯弯眉眼，笑了起来。
看到秦无歌的笑容，秦国蕃一瞬间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了秦无歌小时候，那个时候大度人也没走。他们三个人在花园里面做游戏，秦国蕃追着秦无歌跑，秦无歌往大夫人身后躲。那个时候，秦无歌和大夫人的笑容就已经有几分相似了。
如今一看，大夫人那些相貌上的有点，几乎全都被秦无歌继承了。
那仪态万千的样子，果然是非常相似的。只不过，秦无歌的眉眼中多了几分锋芒，而大夫人的则是非常温柔的。
“那回头我就和王爷说一声。”秦无歌指了指茶壶，道。
“是不是要回去了？”秦国蕃早就看出来了，这两个人办事匆匆忙忙的，今天更加着急。那些王府的侍卫丫鬟，里里外外风风火火的，秦国蕃怎么可能看不到。
听到秦国蕃问起，秦无歌原本觉得难以开口的辞行，在这一刻也不是那么难了。
她笑容不减地点点头，道：“是了，王府有点事情，需要王爷回去处理一下。”
“什么时候走？”秦国蕃端着茶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
他知道百里无尘是在酝酿一件大事的，他得成为秦无歌最坚强的后盾。
“一会儿去处理完柳玉莲的事，明天就回去了。反正也就隔了两条街，爹你要是想我了，就过来看看我。”秦无歌笑着说道。
自从她出嫁以来，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回来一看到柳玉莲的那张脸，秦无歌就恨不得转身回王府去。她却忘了，这府里还有这个最值得她牵挂的人。
“好，那路上注意安全，万事小心。”秦国蕃这句话说的意味深长，这条路，指的是什么，他们父女两个心照不宣。
从将军府出来之后，秦无歌回了房间，换了身衣服，去准备送柳玉莲出门。
想让秦无歌亲自送柳玉莲去尼姑庵？简直像是在说笑话。
她秦无歌贵为摄政王妃，怎么可能去送区区一个将军府的妾呢？
换了一身朴素的衣服，秦无歌又让丫鬟给自己化了一个很淡的妆，看起来有点憔悴的样子。
本就矜贵，如此一来，又添了几分柔弱，好像随时都能被风给吹倒了似的。
她要站在将军府门口目送着柳玉莲的那辆马车离开，还要给别人一种王妃特别深情的样子。
没错，柳玉莲不是喜欢作秀吗？那这一次秦无歌就陪她做个够！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的就是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