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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都可以吗？”舒云澈仰着头看着舒云清。
“只要是姐姐能做到的，肯定都满足云澈！”舒云清亲昵的捏了捏舒云澈的鼻子，宠溺之情溢于言表。看得站在一旁的陆嘉树十分不爽。
“那我要姐姐陪我一整天！”舒云澈说着，拉住了姐姐的手，然后看向陆嘉树：“并且不带他！”
陆嘉树瞬间炸毛：“凭什么啊！我是你姐姐的夫君！你的姐夫！带着我的话我还能保护你们俩！”
“谁要你保护了，你走到哪儿就惹祸惹到哪儿，我可不想我的生辰日还要被你搅和得乱七八糟！”舒云澈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听了这话，陆嘉树正打算跟舒云澈辩一辩的时候，舒云清挥了挥手，示意他别说话，后道：“陪你一天是没问题的，但是你这一天都打算去什么地方，你想好了吗？”
“……”舒云澈只想着要霸占自家姐姐一整天，压根儿没想过霸占姐姐一整天的时间要去哪里，做什么样的安排。
所以被舒云清这么一问，就愣住了。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跟姐姐在一起一整天！”舒云澈索性耍起了赖皮。
见状，一旁的陆嘉树不由得嘲讽：“哟哟哟，还说自己是个大孩子了，结果连自己生辰日要怎么安排都没想明白，这叫什么大孩子，分明就是个小屁孩儿！”
“总比你这个不学无术的草包要好！”舒云澈眼眶一下红了，当即大声嚷嚷了起来。
舒云清听了他的话，立刻把他从自己身上揪下来，严肃认真的看着舒云澈，道：“云澈，你要明白，姐姐已经嫁进陆家了，你能在松鹤书院上学也是拜陆家所赐。眼前这个你眼中不学无术的草包是你姐姐的夫君，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他都是你姐夫，我不允许你以后还用这样的态度对你姐夫说话！现在向他道歉！”
完全没想到舒云清会教训自己的舒云澈当场愣住：“阿姐，你要我跟陆嘉树道歉？”
“我是要你向你的姐夫道歉！”舒云清再度强调。
舒云澈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阿姐你可能不知道，今天他，也就是你的夫君，你口中的我的姐夫，在书院里都做了什么！”
“他跟知府的公子吵架，两个人几乎用尽了世间所有肮脏的词汇，我甚至都不好意思复述给你听！他们吵着吵着就要打起来了，若不是你弟弟我去阻拦的话，只怕你的夫君，你口中的我的姐夫已经被人打成猪头了！阿姐你现在还让我向他道歉，我不服！”
听了这话，舒云清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的陆嘉树，不由得叹了口气：“阿澈，不管你姐夫在书院里做了什么，但是他始终是你的姐夫，你对你姐夫出言不逊，你就要道歉。不然，你让姐姐怎么在路家立足？”
舒云澈怔了怔。
是啊，他可以逃避陆家的人，躲在松鹤书院上学。但是姐姐不行，姐姐是陆家的长媳，加上陆嘉树不争气，姐姐除了要打点陆家的生意之外，还要管理陆家后宅的各种事情。如果自己这个做弟弟的不能为姐姐分忧的话，那至少不要影响姐姐吧……
若是陆家人知道自己对陆嘉树的态度不好的话，只怕姐姐在陆家的日子会更难过吧……
这么想着，舒云澈叹了口气。
转身面向陆嘉树，深深作了一揖，道：“姐夫，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姐夫多多包涵，阿澈在这儿向姐夫道歉，请姐夫原谅阿澈的鲁莽和无礼，阿澈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原本以为姐弟二人还得掰扯一段时间的陆嘉树完全没想到舒云澈这么简单就败下阵来，当即有些发愣。
直到身边的大东用胳膊肘撞了陆嘉树一下子，陆嘉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舒云澈扶起来，道：“嗨，那有什么，我本来就是不学无术的笨蛋，你说的也没错儿~”
听了这话，舒云清笑吟吟的走了过来，顺手拉住了舒云澈，看着陆嘉树，道：“今日的功课难吗？”
“不难，就是要背诵的地方比较多。”陆嘉树说着，只觉得一阵头大。
“此前我们离开扬州时日颇久，你落下了很多功课，如今想要一口气追上，的确也挺难的。你别着急，慢慢来就可以。”说着，舒云清拍了拍陆嘉树的肩膀：“我先带云澈去安置了，晚点吃饭。”
“好。”
难得舒云清对自己有这么好脸色，陆嘉树不由得怔忪的点了点头，看着舒云清牵着弟弟的手越走越远，然后有些茫然无措的看着自己面前堆着的书，半晌才反应过来。
“那个……大东，你觉不觉得少夫人今天有点不对劲？”陆嘉树想了半天，才问出了这个问题。
“没有啊，”大东一脸疑惑的问道：“少夫人每日都如此啊！”
“每日……么？”陆嘉树回想起二人相处的这段时间，发现舒云清果然一直都带着一成不变的笑容面对自己。而唯一一次慌张的时候，是在船上，在舱底那次。
想到这里，陆嘉树不由得一阵心酸。
不知道舒云清的心里到底是多么没有安全感，才会无时无刻的以假面示人。
不想笑就不要笑，想要哭就哭出来，肆意的人生难道真的很难吗？
“少爷，您在想什么？”大东见陆嘉树发起了呆，不由得疑惑发问。
“我在想，”陆嘉树缓缓道：“人生有多少值得挥霍的时候。”陆嘉树说着，手里拿着笔，抬起头看向天边，最后笔落在纸上，缓缓写出了舒云澈让他默写的诗篇第一个字。
“我觉得吧，人生什么时候都值得挥霍。”大东却毫不知觉的接下了陆嘉树的话：“毕竟每一刻钟都是我们当下最年轻的一刻钟呀~”
听了这话，陆嘉树的笔当即顿住，顿了许久，墨水都顺着毛笔落在了宣纸上，他都没有动一下。
“少爷？少爷？”大东赶紧呼唤陆嘉树。
回过神来，陆嘉树不由得陷入了一种兴奋的状态之中：“大东！你说得真对！人生就应当是及时行乐！”
说完，陆嘉树一把将毛笔丢开，二话不说，冲进了舒云清的书房，在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把舒云清打横抱起，直接抱进了卧房内，还插上了双层门销，看着舒云清，胸口上下起伏，脸色红成了虾子。
半晌后，他半跪在舒云清的面前，冲她伸出手，道：“你愿意……做我……真正的……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