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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好不容易走了,陆嘉树刚把湿衣服换下来,老吴就走了进来。
陆嘉树一见老吴,立刻双手交叉在胸前,还故作凶狠的“哈”了他几声。
老吴沉着脸让手下在外面等着之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陆嘉树跟前,抬起手,打开了手心。
陆嘉树:“哈唔!”
诶?五角星?信号?同伴?老吴?
陆嘉树看了看老吴的手心又看了看老吴然后又看了看老吴的手心,完全不明白老吴要表达什么。
“听着,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但是你被李百户盯上了,那家伙是个断袖,专门喜欢折磨你这种身材健硕的男人,玩儿到死然后丢到山上去喂狼,所以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老吴低声,迅速的说完之后,大声道:“臭小子,你居然还敢勾引百户长!”
“阿奴……没有……哈!”陆嘉树冲老吴点了点头,依旧用假装凶狠的傻子腔调说道。
“哼!”老吴仿佛是一个没耐心的人,直接甩出了鞭子:“看来你是不挨顿打不会老实了!”
说完,一鞭子迎头而来,陆嘉树下意识的挡在头上,却听到鞭子在快要靠近他的时候发出了空响,而他的胳膊上也仅仅只是出现了一道红痕,并不痛。
意识到老吴在做什么,陆嘉树立刻配合的惨叫了一声,然后自觉的跌倒在地上,屋内顿时“叮铃哐啷”乱响。
“你……欺负阿奴!”陆嘉树躺在一团乱遭中间,还没忘记伸出手指颤巍巍的指控着老吴。
老吴都快被气笑了。
要不是陆嘉树刚才点了点头,他都要以为这次高温瑞安插进来的是个真傻子了……
“欺负你?我不打死你你就烧高香吧!”老吴狠狠的骂了几声后,一脚踢开门走了。
陆嘉树蹲在废墟里,捧着脸,双肩耸动,仿佛是在哭泣。
外面等着的人见自家老大依旧是冷着脸,便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大着胆子往房间里看了一眼,见到那个美髯少年蹲在一片狼藉中捧着脸似乎在哭,不由得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了。
等到人都走完了,陆嘉树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这下算是和老吴正式接上头了,说实话,他一开始还以为至少要在里面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跟真正的内应接上头。
却没想到不过是一天的时间,居然就顺利完成了第一个任务。
那么,是时候去做第二个任务了!
那就是,探查炼盐!
扬州,陆府。
舒云清身披轻氅,坐在书房里。因为天还不算暖和,所以书房里还烧着暖炉。舒云澈坐在一旁的摇椅上,手里拿着一盏茶,一边晃着一边看着自家姐姐。
“就那么几个字也要看这么久啊!”舒云澈终于是忍不住了。
“我觉着有趣。”舒云清说着,笑眯眯的放下了手上的信纸:“嘉树想要混进盐田,以他出众的容貌定然是有所阻碍,所以我拜托高太师尽量将他易容得丑一些。”
“却没想到他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容貌,在落霞村的时候蓄起了胡须,还遇上了喜欢有美髯之人的李百户,还被李百户看上了,这事儿想想就够我笑一天了!”
舒云清说着,又是一阵忍俊不禁:“没想到我夫君居然连男人都能迷惑了。”
一旁的舒云澈听了这话,当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阿姐,你是不是忘了,若非被人及时阻止,陆嘉树如今很可能清白不保?”
听了这话,舒云清抬起头来看向舒云澈:“不会,我相信他。”
“……”算了,跟恋爱中的人没有办法正常交流。
舒云澈这么想着,气鼓鼓的把双手枕到脑后,继续躺在摇椅上摇啊摇。
“对了,陈景的私盐田那边只有这些消息吗?有没有什么路线图之类的?”舒云清又问。
“我的好阿姐,要是有路线图的话,只怕我早就把这个功劳拿出来给陆家了,我的人说了,除了那个赶车人之外,就连薛严城进出都得蒙脸蒙眼捆绑双手双脚,再由陈景养的精兵护送,以此来断绝沿途做记号的可能。就连这些情报,这些珍贵的情报,可都是鸟儿带出来的。”
听了这话,舒云清不由得有些紧张:“那若是嘉树拿到了我们要的陈景的罪证的话,又该如何逃出来?”
“那简单,”舒云澈丢了一颗花生到半空中,再用嘴接住后,道:“三月会起大风,只要在那之前拿到所有情报,逆着风刮来的方向,就能走出去。”
“不是说这盐田建在山谷内吗?”舒云清微微蹙眉,总觉得哪里有遗漏:“那陈景会不会在沿途设卡?”
“不会,”舒云澈想都不想的答道:“但凡陈景有点脑子就不会公然设卡。他养的那些兵可都是他的眼珠子,他才舍不得拿来设卡。而若是用盐田里的心腹来设卡的话,我的暗线不可能不知道消息。”
“那……陈景的兵营在何处你知道吗?”
“这个倒是一直查不到,陈景太谨慎了,虽然我肯定这些兵应该在山谷里没错,但是虽然那个山谷挺大的,可要藏个二十万人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他们还要操练,要吃喝拉撒,这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知道舒云澈说得在理,舒云清也点了点头。
她不是心急,而是好几天过去了,这才传来一点儿消息,再加上几重恩怨在肩上压着,她实在有些急功近利。可是她也晓得,这种事情,是万万急不得的。
“对了,前些日子你说要去赌档查看暗线的事情,一直没听你说起过,查的怎么样了?”舒云清假装若无其事的换了个话题。
察觉到她的突然,舒云澈瞥了她一眼,然后趴在摇椅上,兴致冲冲的看着舒云清,道:“查完了,阿姐你猜如何?”
听了这话,舒云清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舒云澈:“我不猜,你直接说,要是又拐弯抹角的话,我就打你了!”
“阿姐真没意思,”舒云澈无聊的瘫回躺椅上,道:“暗桩是找到了,但是那条线上一整条线的人只有桩子活着,所以我怀疑这条线是被桩子自己清洗的。”
“为什么?”舒云清不解,她虽然也以云溪公子的名义在春园设有眼线,可是从来都没有遇到过桩子会自己清洗一条线上的暗人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舒云澈道:“只不过我接触了几次桩子之后发现,他好像很怕我,每次我找话题跟他谈,他都会很自然的换到另一个话题上去。”
听了这话,舒云清当时就警惕了:“这么说来,你是跟桩子表明身份了?我说过什么的?我说过让你不要暴露自己的,你难道把阿姐的话当做耳旁风吗!?”
舒云澈赶紧从躺椅上翻身而起:“阿姐阿姐先别生气!听我说听我说!我没有表明身份,但是桩子自己认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