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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成功，黎金金和小蒙紧张地站在病床前。
黎母睁开眼睛，这么多天来，胸口第一次不发闷，呼吸也很顺畅。
她看到站在病床前的黎金金，以为花了眼睛：“女儿，你怎么来了。”
“您别说话，多养身体。”妈字话到嘴边，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小蒙呢？”黎母眼睛不断寻找。
“妈，我在这呢！”小蒙从黎金金身后探出头来：“我刚和医生聊完，这次手术特别成功，您好好休养一段，就和正常人一样了。”
“钱是从哪来的？”黎母脸色严肃。
“是姐姐花的。”小蒙美滋滋地说：“我答应姐姐了，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
“小蒙，你出去一下。“黎母努力半撑起身体，声音微弱，表情严肃。
“妈，姐姐她挺好的。”小蒙愣了一下，挤出一句话，不放心地站在原地。
“没事，你出去。”黎金金拍拍他的肩膀。
“金金，谢谢你救了我。”黎母嘴唇颤抖，眼圈一红：“我保证，病一好，马上带着小蒙离开。”
黎金金握住她的手，手掌轻若无物，冰冷干枯：“我和小蒙商量过了，他刚满十八岁，学习成绩优秀，辍学太可惜了，您的户口现在还在老宅，不如让他也落进来，在这里参加高考，要比老家容易许多。
“不行！”黎母面带恐慌：“小蒙的父亲是个混混，没事就打孩子，我们是偷偷跑出来的，听说他一直在找我们，万一牵连到你...”
“那你们就更不能走了。”黎金金语气更加和缓：“你放心，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们。”
有了黎金金的保证，黎母放松许多，镇定剂发挥作用，她缓缓入睡。
黎金金想着干脆直接先把行李搬过去，等黎母出院，就住到她家里，这样照顾起来也方便。
她从小蒙嘴里知道，他们住在和别人合租的地下室中。
黎金金陪他去取行李，到处黑黢黢的，垃圾满地，房间除了床，只能勉强转个身。
“小蒙，这位是？”一个皮肤粗糙的黑脸汉子，看到黎金金眼睛一亮，连忙凑了上来。
“这是我姐姐。”小蒙不愿跟他多说，闷头收拾东西。
“你还有姐姐呢？”黑脸汉子干笑两声：“你姐姐在哪个酒店上班？留个地址，到时候我去光顾。”
“你说什么呢？”小蒙扔下行李，攥起拳头就冲过去。
“小蒙！”黎金金一声低喝：“赶紧收拾，别惹事。”
小蒙悻悻放下拳头，那黑脸汉子直勾勾地盯着黎金金，从头看到脚，又咽了两口口水。
无奈出租屋里人来人往，他没机会下手，只能干过个眼瘾。
拒绝了黑脸汉子的殷勤帮忙，两人拎着几个大包裹走出地下室。
外面空气清新凛冽，黎金金深吸了好几口，才呼出心中的浊气。
“这些衣服什么的，就别拿了，到时候我给你买新的。”黎金金手勒得生疼。
“不行，万一妈妈需要呢！”小蒙执拗地摇摇头：“扔了她该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