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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子墨头都没有抬，一改刚刚的漫不经心，温柔的牵起水灵衣的手，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就算女人来到他们身边，挡在了身前，男人也没有多看她一眼，只是饶开了。
这一幕，好熟悉，和梦里一模一样。
她出现了无数次的恶梦，在这一刻，终于亲身体会了。
失去圣宠的皇后，即便站到这满满当当的人群里，也没有人想得起来给她行礼。
自顾自的走到座位上坐下，看着风子墨的衣服，眼泪再也流不出来。
男人也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皇后这是做什么？”
“呵。”女人冷笑，“皇上可还记得，与臣妾成亲当日，曾说过，此生唯一一次，只会为臣妾身着喜袍红衣，往后，再不会有。”
就在所有人都震惊皇后居然恢复正常，眼睛能视物的时候……
男人却紧紧的皱着眉头，他真的好想一把火烧了这衣服。
“朕当然记得，君无戏言，只不过……这还是当日那一件，所以，朕并没有违背承诺。”
“哈哈。”女人气笑了，这在本质上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违背承诺？可笑，“那皇上可还记得，曾许诺过臣妾一生一世一双人。”
风子墨沉默了，这就是他要的结果。
但她没每说一句，他的心就抽疼的更厉害。
女人还在继续，“皇上可还记得，曾发誓要护臣妾一生周全？”
“皇上又可还记得，曾说过此生绝不辜负臣妾。”
“皇上可还记得……”
“够了。”风子墨疾言厉色，“皇后，朕知你最近心情不好，经历了不少事，但今日，朕娶皇贵妃，你说这些，是想怎么样？”
“没想怎么。”女人不轻不淡，“只是提醒一下皇上，也提醒一下贵妃，别步本宫的后尘。”
“蓝青依。”风子墨怒吼，“你闹够了没有？”
“闹？风子墨，你居然觉得我在闹？你看我是在闹吗？”
“你……”风子墨表面气急，“来人，送皇后回宫。”
心里的疼，只有自己知道。
女人却不依，“回宫？皇上莫不是忘了，臣妾还是皇后，皇上大喜，理应主持大局，现在怯场，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本宫善妒吗！要么，等某些人代替了本宫的位置，本宫才不该出现在这儿。”
她的话是那么尖酸刻薄，观众无不佩服她，普天之下，唯有皇后，敢这样跟皇上说话。
那个曾经盛极一时，宠冠后宫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心痛让她变成了现在的歇斯底里？
两个人都不在说话，静静的看着对方。
沉默了许久，现场也跟着安静下来。
女人发现了男人眼中的坚决，她知道，一个人的眼睛是不可能骗人的，他不爱她了。
男人也盯着女人的眼睛，他在等，等那个人离开，等她回来，亲自告诉她，他爱她。
快了，她眼睛里的热情在褪祛，她对他狂热的爱在消失，她的心在一点点破碎。
许久后，女人站起来，“本宫自己走，恭祝皇上和皇贵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边走，边想，（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事到如今，你竟还会为他心疼，还会期望他爱你，真想把心掏出来，一把丢出去，你疼什么疼，没出息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