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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赃并获，千真万确！”江流取出凉王的玉牌，“这是地下密室里发现的，是凉王随时携带的腰牌。”
“张天前辈能召集高手攻入凉王府吗？”江流一脸严肃道。
“这……牵扯就太大了。”张天的表情已经不能用为难来形容了，可以说是彻头彻尾的懵逼，他状况都没搞清楚，让他去攻打王府。“此事恐怕要从长计议。我先向京城的主家反应吧，你们也和南域司沟通沟通。”
“那就有劳了前辈了，我们俩单独谈谈可以吗？”水玉柳看出了和顺府的顾虑，和现在的局面。
“当然，二位好好谈，好好谈！”张天一头冷汗地把地方让给了两人。
“那个，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要赶快给域主传讯？”
水玉柳直勾勾地盯着江流，看得他不知所措。
“为什么公子要这么做，不是说好不妄自行动吗？”许久后，水玉柳才一脸幽怨地质问道。
反倒是凉王府的状况被她抛在了脑后。
“对不起！”江流很真诚的道歉，毕竟站在水玉柳的立场上，她的未来和自己绑在一起。这次贸然行动，不仅使自己陷入了危险，把她也拖下了水。
水玉柳三番两次照顾自己感受，遵从自己意愿。这次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
“都是我的问题，抱歉的事慢慢说。现在先谈凉王府的情况可以吗？”
“嗯。”水玉柳看江流如此焦急，也收起情绪。
“现在有近百名受害女子被困住王府的地下，凉王已经被我杀了……”江流伸手摸出怀中的通幽之血。表情突然僵住了，手感不对！“遭了！”
这是，他给桃妖的探灵针，被掉包了！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刚进地下不久，她就跟进了来，而且目睹了自己击杀凉王的过程，至于最后想要一个拥抱，根本就是冲着通幽之血而来。
果然，这边哪有这么多奔放的女子。自己和宓萝、水玉柳都这么熟了，肢体距离基本都保持在一米以上，少有近距离接触。一上来就投怀送抱，确实太诡异了。
“怎么了，公子？”水玉柳看江流的表情，好像出了什么大问题。
“通幽之血被人换了……”江流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水玉柳说了一遍。
“现在怎么办？”
江流吐了口气，下定决心道，“告诉域主吧！补救要紧。”看来自己还做不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地步。
“……”
“和姑娘没有关系，通幽之血和阴修的事，姑娘毫不知情。”
“嗯！”水玉柳开始制作传讯玉符。“公子宽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江流点点头，“不管怎样，先告知域主吧，她比我们有智慧，也更加强大。”
“山外大人，门口有人留信。”
和顺府的管家突然在外面传讯。
来信是一张叠得很巧妙的字条，如果有人提起拆开，会留下明显的痕迹。很显然这还没被人打开过。
大人勿要担心，人已得救，通幽饮血已足，无需杀人血祭。
——桃妖留
“留信的人呢？”江流焦急地问道。
“是个小姑娘，现在已经走了。”
“往哪儿去了？”江流冲出门外。水玉柳也不问究竟，跟着跑了出去。
“大人慢点！”老管家没啥习武的基础，提起老命在背后追着。
过来的张天嘴角一抽。“什么情况？”
算了，破事儿！多的就不插手了。按南域司要求，护他二人安全就足够了。
……
对方很有自信不被追上，江流二人在城里无奈打转，没有任何收获，也就认了。
“信里说的是真的吗？”江流一拆信就和水玉柳共享了，所以她也知道信的内容。
“让和顺府的人帮忙打听打听？”江流有些拿不定不主意。
“可以，不过不管如何，域主已经在往回赶了。”
经打听，江流走后不久，那些受害女子就被放出来了，没有受到魔教之人的再次伤害。但有一个问题是，她们的情况并未被外界得知。而是被王府的人控制起来了，避免引起外界慌乱。
当然，一些伤势较重的受害者也得到了治疗，但还是会留下很重的后遗症。
“看来是真的！”江流的心总算是松下来了。看来桃妖没有骗他。“这么说，他们也不会因通幽之血继续杀人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水玉柳摇了摇头，“这事儿不该问我，现在看来，公子对魔教之人的了解应该不在我之下。”
“你别说笑了，我哪有什么了解呀，被骗得多还差不多。”江流有些无奈，“不过她既然亲自来送信，从意图上，应该不至于骗我吧？”江流小声嘀咕道。
“既然她们没有杀人灭口，也没有销毁证据，多半说的是真的吧！”
“可是，前后的办事风格也相差太多了吧？前面是四处杀人屠村，数万条性命，就为了一把通幽之血。教给凉王阴修之术是她们，帮助凉王祸害女子的也是他们。现在怎么就转性了呢？”江流非常想不通。
“其实很好理解，公子不要别把他们当做整体，而是一个个诧异巨大的个体，比如说你、我，这样的行为就好解释了。虽然有的人不择手段，有的人无条件服从指令。但总有些人还保持清明。
“你要知道，魔道内部的诧异也是巨大的，比正魔两道的差距还大。凉王以前不也是正统修士吗？坏的事个体，而不是整体，更不是全体。”水玉柳这不是在为魔道开脱，而是陈述一个事实。
“受教了！但他们的高层呢？”高层的意志很大程度决定了一个组织的性质。
“这我就知道不多了，三娘应该算一个吧。她其实不算魔修，因为她的本事传承于正统武道。”
“她不是魔修？”
“她的修道体系很正常，一身修为也是实打实炼来的，否则也不至于在云京那么多年，没被发现异常。我也不知道怎么界定，但至少算魔道中人吧，毕竟替夜火教办事，击杀自己的同伴也毫不手软。”
“哦~越听越糊涂了。”说实话，江流现在确实看不透他们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