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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他的停顿，星空脸不红心不跳的小声卖惨，“伤口疼呢。”
霍肆野深睨了她一眼后，面色恢复正常，却没有再拒绝她的挽着。
如意居的老板听说霍四爷来了，立马放下手里的活，忙不迭的迎了上来。
毕恭毕敬的半弯着腰，“四爷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我这就清场，不让闲杂人等叨扰了您的清净。”
世人都知道霍四爷的规矩，他喜欢安静，任何场合都不喜欢人太多。
“不用这么麻烦，老板你给我们安排二楼的一个包厢就行。”星空自然也知道霍肆野的规矩，可她觉得那样的他太可怜了。
一个人孤零零的，连空气里都是寂寞的味道。
吃饭吃饭，吃的就是烟火气。
“这……”老板一时间吃不准星空的身份，有些犯难。
“哥哥，好不好呀？”星空揪了揪霍肆野的衣袖，抬着白净的小脸询问着。
她的眉眼弯弯的，眼底像是铺满了细碎的星光，有着撩而不自知的媚。
霍肆野突然想到了祁容琛经常在自己耳边念叨的那几个字。
又纯又欲。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女人。
“四爷您看？”老板一边问着霍肆野，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沈星空。
面色有些苍白，身材单薄，年纪看起来不大，十五六岁？
她管四爷叫哥哥，莫非是霍老的老来女霍六小姐？
“哥哥，好不好呀？”星空见他望着自己，又不回答，又晃了晃他的手臂，重复了一遍。
喉结不可控制的滚动了一下，霍肆野这才点头，“按她说的办。”
行，给钱的就是大爷。
清场都行，别说安排一个包厢了！
老板连连点头赔笑，“四爷，六小姐，里面请。”
“六小姐？”星空的笑停滞了一瞬，冷冷的看着老板。
“呃……”老板被星空这一眼看的冷汗涔涔，心想难道认错人了？
这也不怪他啊。
他，他没见过霍六小姐啊。
“我是沈三小姐，老板下次可不要再认错人了。”
“是，沈三小姐。”心里却嘀咕，哪个沈家？没听说霍四爷有个沈家的妹妹啊？
倒是隐隐有听说四爷打算和霍三夫人的外甥女沈二小姐订婚。
难道这位是沈二小姐的妹妹？
妹妹和未来姐夫……
嗯，叫哥哥也没毛病。
求生欲不允许他多想。
老板亲自将二人引到楼上的包厢。
包厢是刚刚打扫过的，空气中的香薰味浓烈的像是要掩盖些什么。
霍肆野显然也闻到了，眉头蹙起，满脸的不悦。
老板心里惴惴不安着，他没想到上一波客人会在包厢里做……做那种污秽之事啊！
“老板换一个包间吧。”星空道。
老板连忙点头，“好好，没问题，立马换一个！”
“要决定干净的。”星空看向老板，嘴角轻勾了一下，“不然，我会举报的。”
“是是是，是是是。”
“哥哥，我们……咦，这是什么？”
一只鲸鱼尾部坠了一颗粉钻的耳环，落在椅子的角落里。
她捡起来，黑亮的瞳孔怵然睁大！
……她将钻石耳环上的白金翻过来，虽然已经磨损了，可xy两个字母还是清晰可见的！
这是她妈妈梁心樱的耳环！
这套名为‘鲸珠’首饰，是十五年前梁心樱在富士比拍卖会上拍下来的，收藏在保险箱中。
星空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时候妈妈温柔的对自己笑着，她和自己说：星空喜欢吗？将来给你做嫁妆好不好？
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谁盗走了？
董如珠？
对，是董如珠。
她约了警察局长在这里吃饭的。
一定是她遗留下的。
董如珠……你真是太过分了！
“沈夫人是不是来过了？”星空问。
“是，沈夫人在另外一个包厢。”
“怎么了？”霍肆野见她表情不怎么好，遂问。
星空将钻石耳环藏在掌心，对他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先去吃饭吧。”
“嗯。”霍肆野自然见到她藏东西的动作了，却什么都说。
他不说，老板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新安排的包厢很安静，没有什么怪异的味道，星空这才满意的将老板请走。
一股脑的将想吃的菜都点了一遍。
然后双手捧着下巴，眨巴眼睛看着霍肆野，“哥哥，还看吗？”
“嗯？”霍肆野想了一瞬，明白了她的意思，又静默了几秒钟，直到将胸口那股肆意翻滚的欲气压下去，才开口道，“你经常让男人看你的身体？”
“啊？”
霍肆野，“……”不自然的咳了两声。
该死的！
他不是想要说这个的！
这话听起来颇有几分酸意，星空回过神来，明眸皓齿嫣然一笑，又带了那么点女儿家的小娇羞，“只有哥哥才给看的。”
咳。
他真是疯了，才会说出这样不得体的话。
“哥哥，我很快就十八岁了。”
所以？
霍肆野看着她，听她继续说下去。
“到时候你可以送我一个礼物吗？”星空期待的看着他。
上一世，她十八岁的生日是在无尽的黑暗中度过的。那个时候，她已经身败名裂，没有人记得她的生日。
更重要的是，上一世她十八岁生日的这一天，正好是沈芯爱和霍肆野订婚的日子。
恨，再次用上心头。
终究是意难平的。
霍肆野见过她疯起来六亲不认的样子，也见过她故作成熟挑豆自己的样子，突然变得这么乖，反而有点不适应。
“那个时候，沈家肯定只会给沈芯爱办生日宴的。”失落的像个可怜虫。
不知是真是假。
“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都可以？”
“嗯，什么都可以。”
“那我要你！”
“什么？”
“我要你！哥哥，我要你成为我的男人，成为我沈星空的男人！”
又疯了。
星空狡黠笑着，攀上他的手臂，目光轻佻一如初见那日，她依偎在他的怀里说请你看戏时。
他克制着。
他就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什么乖孩子。
她天生骨子里就带着一股勾人的狐媚劲。
偏偏……他并不抗拒。
星空越发放肆，趁他不备，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白嫩的小手抚摸上她曾经咬过的下颌，红唇翻动，“可以吗？”
徐徐温热之气毫无阻挡的扑在鼻息前，霍肆野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小疯子勾起人来，真是不要命。
突然，他就不想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