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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是一段她不曾记得的往事。
心中的话缠了很久，总要问出口才有个结果。
即使大婚，太子也没有懈怠公务，仙界诸事烦多，他一日也没有放下。
书房的窗掩着，暖阳透过薄纱窗，却照不进里面的人影。
明日就是太子大婚了，书房内外，却一如既往地安静，只有廊下多摆的一排鲜花盆栽，显得与往日有些不一样。
一个小仙娥正奉了茶出来，手中握着茶盘走到初晚身侧福了福：“问仙子安。”
初晚点头示意，小仙娥举步走出了院子。
初晚抬手扣门，里头若隐若现应了一声，她推门而入。
太子的书案上，常年高高的一摞折子，就算到了今日，也没见少。
“有事？”怀微淡淡开口，眼睛离不开手中的折子。
与延华宫上下一片喜庆的红不同，太子的书房里，仍旧是原来的样子。
他处理公务时，不喜打扰，更不会允许让人来布置这里吧。
初晚站在外间，隔着一层玉帘，她躬身低眉：“我来是有一事想问。”
握着折子的右手一顿，怀微抬头，隔着玉帘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得声音很是认真，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要来这一趟。
“一定要今天问？”
她点头，她怕今日再不问，日后便更没有勇气再问。
其实这一问，早在东海龙宫那一晚她就想问了，只是踌躇犹豫间，让她错失了最好的机会。
怀微提笔快速在折子上写了几个字，合上扔在了一边，又拿起了新的一本打开，他神色平静，就好像在说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如果你是要问辛迟告诉你的事，那你可以不用问了。”
初晚惊愕抬头，她还什么都没有说，他就知道了？
果然，没有什么可以瞒过他。想来她的枫林晚中任何事，他都知道，包括辛迟送信进延华宫。
“你不用这样看着本太子，你无非就是想问我二叔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今日本太子就告诉你，是真的。”
得到了想得到的答案，初晚显然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她相信辛迟不会骗她，只不过是想从他这儿再听听，听听他如何说。
“你想听我如何说是吗？”怀微轻笑，好像她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即使他看不见，他也能猜的到，“黄泉边，奈何桥，我伤了你的眼睛，这的确是事实，可我是否喜欢你，是否是因为如此才故意让你吃了那枚丹药，如今你想要这个答案，有何意义？”
对啊，有何意义呢？他早已不再喜欢她，早已很透了她，即使曾经是因为喜欢，也与如今无关了，因为如今他对她的厌恶，也是切切实实的。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来这儿听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大脑一片空白，像是魔怔了，傻傻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怀微见她始终不言语，冷冷道：“你大约只想知道本太子曾经是否真心喜欢你，自然是真心，可那又能怎样？本太子也明白你的苦心，无非是期盼在太子妃入门之前，借着旧事重提，得本太子一丝怜悯，以求将来日子安稳顺遂。青要仙子，你真是好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