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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呀？”顾恬揉了揉被厉天拉疼了的手，说。
厉天没有回答，单手暗暗用力，朝顾恬身上划了几下。
“你再等等。”厉天眼见顾恬要挣扎，另一只手按住她。
他没有过多解释原因，只专注于破解法术。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一颗颗冒出，顺着下巴滴到了地上。
他们两人这样的动作维持了长达五分钟之久，顾恬不敢动，厉天则是全副身心都投入到了驱散顾恬身上的阴气上去。
“好了！”厉天松开了紧绷住的手，发觉手指因为用力过久变得有些酸。他甩了甩手，神色郑重地对顾恬说：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顾恬本以为自己身上的阴气已经被秋荣驱散了，她在课堂上亲眼看见秋荣对着自己那奇怪的动作。
难道是并没有解除？
她相信秋荣的能力，可她还没有来的及去找秋荣确认，便被厉天拉来了。
如果当时已经解除了，可刚刚她又怎么会在厉天动作的时候感到身体越来越重？
今天下午，顾恬都有种晕乎乎的感觉，似乎踩在了云朵上轻飘飘的，下一秒就会飞了起来。
而刚刚那种瞬间就脚踏实地的感觉，差点让她摔了一跤。
厉天，可信吗？
顾恬心中厉天一直都是身处她的对立面，那种感觉是很无缘无故的。
尽管厉天并没有伤害她，尽管厉天对她百般呵护，尽管厉天对她一往情深。
可是顾恬心中始终有一颗怀疑的种子。
而现在这颗种子即将枯萎的时候，厉天又露出了端倪！
她本来就要信任他了，可厉天是修真之人！
顾恬本来觉得自己从前很可笑的猜想，现在又破土重生。
厉天竟然是个修真者！
胎记是假的，可能......他说的所有话都是假的。
可他的神情又不似作伪。
如果厉天想要害她，尽管让阴气侵蚀她的身体。
他也就不用再演了。
她不想再纠结了。
既然胎记可能是假的，那么他就不会受胎记的控制。
而所谓的‘胎记’，要不就是他骗自己的，要不就和两人有藕断丝连的关系。
索性今天就说个明白。
“敞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到底是谁？”
厉天这时才后知后觉自己暴露了，他关心则乱，甚至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
顾恬和秋荣问了一样的问题。
从某一方面来讲，他们两个能成为合作伙伴，还是有默契的。
“好，甜......顾恬。”厉天在内心想了那么多遍‘甜甜’，到了顾恬面前却还没能说得出口，只能用这样客气而疏离的方式叫着她。
“最开始的时候，我骗了你，但是我怕你因为害怕从此而远离我。你想听，我就讲。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对我忽远忽近？”
厉天患得患失，他想要顾恬给他一个保证。就算仅仅是一句口头的话，也能让他安心许多。
“你会害我吗？”顾恬从前的一个又一个猜测都被打翻，此时她只能依靠厉天的话来寻找真相。
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