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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凝认识的日子虽然不久，但却愿意只娶她一个人。”
萧越面色忽然冷了下来，指着聂绯声色俱厉地道：“你在撒谎！你身为西魏国五皇子，将来也有可能继承大统，怎么可能只娶一个女人？更何况……”
后面的话，萧越没有忍心说出口。那些话正是苏语凝最介意的，他没法说出来，没法让那些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没关系啊，阿凝生不了孩子也没关系，反正天底下的孩子那么多，养不起孩子的也大有人在。我会让阿凝挑一个她最中意的。”
萧越说：“可是那终究不是你亲生的，就算你能忍受，你的父母能忍受吗？”
聂绯无所谓地笑笑，“我管他们干什么？反正他们的儿子又不只有我一个。”
想想也是，萧越回过神来便觉得不对。
“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能耍赖。刚刚要不说你用暗器袭击我，我怎么会跪在地上？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做的太过分了。”
聂绯不吃这一套，“不光是我，阿凝也曾经告诉过你，你以后还是不要再来打搅我们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别在一棵树上吊死，这对你没好处。”
“你懂个屁！”萧越难得开口说了句脏话，飞身过去直接将聂绯给按倒外地，聂绯不如久经沙场的萧越身强体壮，被萧越打了好几拳，嘴巴周围都被打出了血。
聂绯用尽全身力气将萧越掀翻在旁，用手一摸唇边，发现嘴角已经流出殷红的血迹。
“你完了，我回去就告诉苏语凝。”
一听聂绯居然拿苏语凝威胁自己，萧越更加怒不可遏，二话不说就又扑在聂绯的身上。
两人缠斗了好长时间，彼此都筋疲力竭，打完之后两个人都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的。
“你到底让不让我见阿凝？”萧越把手放在了聂绯的脖子上，好像下一秒就要狠狠地掐断它。
“好了好了。”聂绯忽然笑出了声，“看在你跟我打了这么久还挂念着苏语凝的份上，我就让你如愿，让你见她一面。”
闻言，萧越终于松了一口气，“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走吧，我看你应该不愿意以现在这副尊容去见阿凝吧，我带你去换身衣服。”
“不用了，我觉得我把脸上的伤处理一下就行。”萧越的手指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嘴角，那里也流血了，火辣辣的疼。
聂绯摇了摇头，“药在王府里，我还是带你回去上个药吧。”
萧越没再拒绝，他巴不得留在裕王府里多一会儿。
……
“阿凝，我带回了一个人来。你看看他是谁？”
彼时苏语凝正坐在园子里的秋千上荡来荡去，听到聂绯的声音便顺着望过去。
“是你……你怎么会来？我不是告诉过你，不想见到你了吗？”苏语凝停住秋千，腾地站起来就要走。
萧越连忙伸手拦住她。
“我有话要说，你给我一点时间。”
“还有什么可说的吗？和离书你也收到了，也看过了，也没有退回来。这代表什么？代表咱们两个之间早已经到头了。”
萧越叹了一口气，“娶墨竹实在不是我愿意的，我爹娘太想要个孙子，逼我娶她，我没有办法……百善孝为先，我以为你能理解的。”
“我理解啊，就是因为理解才放你走，可是王爷，你也该放我离开了吧。
咱们如果再这么纠缠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我们今天就把话给说清楚，免得彼此心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一旁的聂绯也附和道：“是啊，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的话，在你心里是一根刺，在我和阿凝的心里也是一根刺。”
“阿凝，我想单独跟你说。”萧越倔强地跟苏语凝请求道。
苏语凝冷笑了一下，“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是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成亲？难道仅仅是因为聂绯答应你不再娶其他人了吗？”
“我……”
“当然了！”
聂绯抢着打断了苏语凝的话，“南平王，现在你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快离开裕王府吧，从今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
“苏语凝，我还有一句话要问你。”
看着萧越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苏语凝声音一软，“问。”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本王？”
“爱过，也恨过，现在已经把恨放下了，该好好地生活，活得像从前的自己一样。”
萧越不死心地又问：“那你爱你身边的这个人吗？我要听实话。”
苏语凝看了一眼身旁的聂绯，斩钉截铁地道：“不爱。”
萧越好像得到大赦一样。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的。你嫁给他了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抢回来。”
苏语凝皱了皱眉头，“我是不爱他，但是也不爱你了。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你千万不要再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举动。”
“既然不爱，又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
“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操心。”
萧越把双手搭在了苏语凝的肩膀上，逼迫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可是你曾是我的爱人，我想知道这一切。而且我把墨竹的事情告诉你了，你为什么不能把和他在一起的原因告诉我？让我心里解开这个疙瘩好吗？”
“好，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需要先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开。”
萧越把手拿开，“你现在可以说了。”
“我和聂绯是合作伙伴关系，我们互相配合，拿到彼此想要的东西。我的确不爱他，他也是知道的，但我们还是捆绑到了一起。”
“你想得到什么？本王也给得起。”
苏语凝摇了摇头，“既然我们的关系都已经结束了，那我也没必要把王爷你给卷入到这浑水里来。
好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王爷还是尽快离开裕王府吧。”
萧越自然不想走，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头。
“难道我和你之间再也没有可能了吗？”
还有吗？没了吧，就算有也不会是现在。
“不管是不是，王爷都要照顾好自己，下一次见面，也许就是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