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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傅未回应，端了端空咖啡杯说：“麻烦再帮我倒一杯。”
小姑娘接过，说：“冷总，您还是别等了，您今天肯定是见不到马总了，我们马总不想见人的话，谁也见不了。”
“没关系，我今天的时间很充裕，还有再喝几杯咖啡的时间。”
小姑娘默默地为他又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手里还多了一袋坚果。
“冷总，您在这里坐太久了，若是肚子饿了，可以吃这个填填肚子，喝太多咖啡不好哦。”
冷傅也不推辞，接了那袋坚果和咖啡，笑了笑，说：“谢谢了，你泡的咖啡很好喝。”
“不客气。”
小姑娘像一张白纸，天真地笑了笑，走开了。
冷傅想了想，突然叫住她。
“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
“帮我把马总助理引开。”冷傅小声说。
“你今天非要见到马总吗？”
“非要。”
“我帮了你会被挨骂的。”
冷傅笑：“如果你被骂了，天都欢迎你。”
这个前台小姑娘笑得十分干净，她说：“我很为难。”
“马总会原谅你的，相信我。”
前台女孩，想了想：“看在你等了这么久的面子上，我帮你一次吧。”
“麻烦了。”
冷傅第四杯咖啡见底的时候，他打了一个电话给马总。
“冷总，我今天很忙，我刚刚就说过，一切按合同办事，不必再见我了。”电话那边的马总态度很冷淡，他的行事风格比冷傅还冰硬。
“马总，我完全可以按合同办事，这当然是没关系，不过我想了很久，如果我按合同做事，你们只能得到违约金，这对路马来说，这笔钱并不能做什么，所以，我不能让你们吃亏。”
“冷总，你就是说破天，我也不相信，你说得那么玄乎，不就是想见我吗？”
“玄乎？马总纵横商业这么多年，反转效应这个东西想必马总也知道，这个事情，肯定不是最终的定局。”
马老板顿了顿，似乎有了兴趣。
“冷总，这件事反不反转，都跟我们路马没有任何关系。”
“马总，我已经到你办公室外了。”这个时候，冷傅已经走到了马总的办公室门口。
马总向玻璃窗外看了看，有些恼怒，他挂断手机，拨了一个座机号。
“曾助理，怎么回事？为什么冷傅走了进来？”
“马总，他打着电话就进来了，我拦都拦不住他。”真实情况是，他刚刚是离开了座位，但他不敢说，因为这是他的失职。
马总挂了电话，看见冷傅望着他，似乎在说：我只需要和你谈谈，并无其他。
冷傅敲开了马总的门，马总无奈，坐在椅子上懒洋洋地看向冷傅。
“你们不想付违约金也可以，按交期投放这个广告就行了。”
“当然可以。”
马总狐疑地问：“当然可以？”
“是的，我们没问题。”
“你知道在你这个案子没搞清楚是谁先制定出来的情况下，投放了意味着什么吗？”
“侵权。”
“那你怎么还敢投放？”
“我们本身就没盗取别人的东西，是别人盗用我们的东西。”
“但你们有证据吗？”
“没有，但这是迟早的事。”
“迟早有多久？”
“半个月内，我会证明这个案子是我们天都的原创。”
“对方我看来势汹汹，很有针对性。”
“所以这就更好找证据了。就算投放了，我们也只是和对方打赢一场官司，最后得益的是你们路马。”
“你是说舆论形成后，路马还打出了招牌？”
“当然了，有时候，一个出其不意的东西，可能比广告的效果还要好。”
“我怎么相信你？”
“再签一份合同，确保你们的利益。”
马总的眼镜后一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要再冷傅的脸上看出些端倪。
但冷傅的表情只是很轻很淡，心理状态隐藏得足够深，但他的表情，让他说的话具备十分的自信。
马总动摇了。
“马总，这对你们，没有任何损失。”
“详细说说吧，怎么个再签一份合同法？”
……
黑夜来临，冬湖星宫被淡淡的月光笼罩。
周素素经常不在家，罗安杏连个蹭饭的地儿都没有，所以她研究菜就有点逼不得已了。
罗安杏正在家里做饭，她系了一条大妈式的围裙，很认真地把牛腩炒了炒。
她新学了一道菜，西红柿炖牛肉，还要加点土豆块。
夜晚的空气清新，厨房也被她擦的锃亮，但火候掌握不到位，让厨房的烟大得散不开。
冷傅一进门就看到厨房烟雾弥漫，他甚至连鞋都没换，就跑了进去。
“起火了？”
罗安杏在烟雾中答：“你回来了？”
听到她回应，才知道并没有什么卵事发生，他出去换了拖鞋，又走进了厨房。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不在乎罗安杏身上的油烟味和油头，从背后环抱着罗安杏，还轻轻磨娑她的头发。
“谈妥了？”
“嗯，你老公厉害吗？”
罗安杏不搭他这话，说：“我炖了土豆牛肉，慰劳你老人家。”
“老人家？慰劳？”
厨房的烟渐渐散去，罗安杏的每一句话都像是触动了冷傅的神经。
为了不甘心自己的年龄在她面前显得老，他总要做一些事才能让她长记性。
牛肉开始在锅里炖了，它们在那小小的圆形锅里翻滚，就像冷傅的心一样翻腾。
他闻见即使罗安杏的头发被糊了的油头发依然有淡淡的洗发水香味，他看见罗安杏的耳垂很肉，性感地呈现在他的眼边，耳后的几根头发，散落在洁白的脖子边。
紧贴的，蓬松地。
冷傅有点迫不及待了。
罗安杏欲转身，手臂却被他紧紧地扣住。
“别动。”冷傅轻声说。
罗安杏意识到冷傅的反应，忙说：“这可是在厨房！”
“嘘，厨房才是宝地。”
罗安杏的围裙很长，但身后的裙子就要短得多。
他撩起罗安杏的后裙摆，现在的冷傅，像锅里的牛肉一样硬邦邦，热气腾腾。
牛肉们在油水里“咕噜噜”地叫，但终究盖不过两人的沉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