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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季朗一板一眼道，“因为你专注提升演员的演技。”
沈清脑袋上的问号更重，“虽然我个人觉得季先生说得没错，但不知道季先生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们排练的时候，我看了。”季朗赞赏道，“你指导宿烬指导得很不错。”
沈清了然，原来这个节目录制期间，演员的排练情况会向导师同步。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个展现方式，但季朗无疑是知道了他们的排练情况的。
那么……他岂不是也知道高奇做的那档子事了？
沈清心里有了猜测，看向季朗的眼里也多了几分怀疑。
这样一来，季朗在前两组演员表演结束之后都不说话，偏偏轮到宿烬和高奇表演完，他就做出了评价，原来，不是因为这部戏他当时参演了，也不是因为高奇演得不好，而是因为，他本来就对高奇有意见？
果然，季朗像是猜出她心里所想，也不隐瞒道，“我不喜欢爱耍小心思的演员。”
“不管怎么说，季先生也算是帮了我们了，虽然……”
沈清话还没有说完，季朗便打断道，“我也是为了帮你们，为了给你一个好印象。”
沈清：“……”
季朗说得坦然，她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把话接下去。
意思是，他早就起了想要到她这里来的心思，所以才会在节目上批评了高奇，夸奖了宿烬，相当于是卖她一个人情？
季朗又加了一句，“当然，宿烬演得也是比高奇好的，不然就算我怀有目的也撒不了谎。”
“扑哧……”
沈清这回是真被季朗给逗笑了，她忍不住打趣道，“季先生，有没有人说你可爱？”
“可爱？”季朗皱了眉，“可爱这个词不是用来形容一个男人的。”
他说这些话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但就因为太过正经，反而形成了一种反差萌。
沈清就没见过有谁能把卖人情都说得这么理所应当，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说他有情商还是情商低了。
她只是单纯欣赏季朗的演技，对他这个人并不迷恋，所以也就没有像粉丝那样特意去了解过他平日里的行为，这回通过《演员新秀》这个节目一接触，真觉得季朗是个只专心演戏的呆子了。
“我还想知道，季先生，你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想法？”
季朗答道，“我知道你是因为戚丹琼的那个视频。”
“恩？”原来这么早？
“戚丹琼这个人，我曾经跟她有过一次合作的机会，当时是一个，她演一个咖啡店店员，说实话，当时的她演得并不怎么好，至少在我心里是不合格的。所以知道她挤下了白珊珊，能够出演孔导的新片时，我当时也觉得……”
季朗轻咳了一声，似乎是不好意思，“觉得她应该是动用了什么关系。”
沈清觉得很难得，原来季朗还是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然后呢？”
“然后你上传了那个视频，正巧我上微博的时候推送给了我，我无意间点进去一看，她在那个片段里的发挥确实比白珊珊要好，可距离那个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她的演技却有了这么大的提升，所以她一定是得到了什么老师的指导。”
“然后是洛凡，再到现在的宿烬……”
“直到我亲眼所见，我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沈先生。”
“所以，你想来我这里只是因为想让我指导你？”沈清明白了季朗话中的意思，但也因为明白了反而更加疑惑，“可是我应该没有这个能力指导季先生，更确切的说是季影帝你。”
她尽管自信，但更有自知之明。
季朗却反问道，“沈先生不考虑转行当演员吗？”
“不考虑。”
“那就是了。”季朗道，“只有这样我才能跟沈先生对戏。”
沈清：“……”
得了，这个人真是个戏疯子，认证完毕。
沈清嘴角抽了抽，“季先生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就想要换公司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你现在的经纪人可是众诚娱乐的王牌，你本人在众诚娱乐那里也是不缺资源，你要是来我这里，我可不一定能有那么多本子给你。”
“他太忙了，不专心。”季朗皱了眉，“而且不用你找，我可以自己接。”
季朗说这话的时候带了点赌气的口吻，在沈清眼里，就像是一个抱着糖罐子眼巴巴地看着你，但又不跟你讨糖果的倔强的小孩。
沈清失笑，“季先生就没有考虑过众诚娱乐是否会放你去其他公司？”
他现在可是众诚娱乐的香饽饽，沈清就不相信薛瑞轩会放这么一棵摇钱树离开。
“这一点也不需要沈先生操心了。”季朗道，“我和众诚娱乐的合约就快到期，我并不打算续约，为了能好聚好散，我准备答应他们再演一部都市偶像剧带带他们新培养的新人，这这样他们在我身上挣不到的钱，可以通过那几个新人来抵消了。”
沈清捏了捏额角。
季朗知不知道他这么说，更显得他像是个抛弃老东家的白眼狼？众诚娱乐花了心思培养他，他就这么把对方一脚踢开，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如果季朗找到了下一个像她这样的人，他也会这么一脚踢开她？
收了他，总像是收了一只小狼崽啊。
季朗不解道，“沈先生在犹豫什么？”
他觉得沈清接收他完全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为什么他还没有做下决定。
沈清在心里叹息一声，算了，人家愿意来，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反倒顾虑这么多了？
不论怎么说，季朗都是她比较欣赏的男演员，能有这么一个人在她手下，不仅能接触到更多的本子，还能带一带那几个小菜鸡，相当于自己门下多了一个……大师兄？
沈清胡乱想着，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伸出手道，“季先生，愿我们将来能合作愉快，希望你能顺利脱离众诚，如果遇到麻烦，你可以找我商量。”
季朗颔首，伸出手与沈清相握，只是触碰的那一刻，他愣了愣神。
这位沈先生……手这么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