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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五号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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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他两边的两个混混也察觉到了怪异,面露恐惧之色,领头的反应很快,他大喊一声:“不好,跑。”丢下五号就往车的方向跑去。
    几个混混刚跑了两步,就再也没人敢动了,因为他们发现,每个人身上,都有几个红色小点,红点来源于远处黑暗中射来的一道道红色的集束光柱,他们明白这些红点和光柱意味着什么,因为此时呵斥声已经传入了他们的耳朵。
    “不许动。”“再动就开枪了。”
    “手举起来,举过头顶。”
    几个混混吓的两腿发抖浑身发抖,只得束手就擒。而五号则呆呆的站在原地,还没搞清楚状况。
    几分钟后,惊魂未定的五号被带上了一辆警车,警车上只有两位女警官,前排开车的女警官年纪只有二十多岁,后排坐在五号旁边的女警官大约三十多岁,跟五号年纪相仿,两个人面容都很冷峻,都只静静的看着五号,不打招呼,也不做自我介绍。
    年纪偏大的警官正是吴钩,她的声音不大,但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看明白了吗?有人想除掉你。”同时递给五号一张纸巾。
    五号知道自己已经安全,在她用纸巾擦拭泪痕的时候,再次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但此时的哭泣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劫后余生的喜极而泣。
    吴钩轻轻拍了拍五号的后背,让五号自行缓和紧张的情绪,过了足足一分钟,她才慢慢开口:“现在的你很危险,只有跟我们警方合作,你的安全才有保证,人必先自救而天救之。”
    “那我儿子咋办!”五号哇的一声失声大哭,这是一种无奈的妥协,更是作为母亲为儿子担忧的真情流露。
    一个小时之后,也就是5月24日晚11点20分,蓝胖子愁眉苦脸的来到ak的房间,低声嘟囔了句:“完了,没成。”
    听了蓝胖子的话,ak看起来并不惊讶,他点了颗烟,静静的抽了两口,幽幽说道:“哎,我早该想到的。警方要是不跟踪不下套,那才有问题呢。他们是想顺藤摸瓜,找到灭口的主谋。”不过ak突然转头看着蓝胖子:“那你没暴漏吧。”
    蓝胖子颇为自信的一笑:“他们不可能查到我,根本也不是我直接找的人,我找了个已经跑路到国外的大哥,让那大哥帮忙找的人,警察就算从那些人口中问出了那大哥,可人家现在国外,他们也查不着。”
    安娜在一旁轻声说了句:“可是这样还是麻烦,我们还是不知道老五到底是给谁卖命。”
    “不用着急了,警方这一招,正好也帮了我们。”ak吐了口烟圈说道。
    “你是说,现在那边会比咱们更着急?”安娜突然想明白了此中的要害。
    ak又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自言自语道:“对喽,有人的屁股没擦干净。”
    虽然躺在床上不能动,但吴月歌却有了足够的时间静下心来仔细想想了,从他第一次与ak见面开始,在警局与刘广圆和魏清源的斗智斗勇,与ak达成协议,被陷害再进警局,大闹道歪,一直到自己隐藏在ak的窝点,还有行为怪异的五号和试图交易的神秘人,还有这次的会面。
    这一系列的事串联起来,加上专案组传来的消息,他正在试图将所有的信息汇总在一起。如果将这些信息比喻成零件,那么吴月歌的大脑就是在尝试组装零件的流水线,将不同的零件组合起来,将不能组合的零件暂时放到一边,然后将组合好的零件组和放在一边的零件再行组合,如果不能组合起来,那么尝试换一个零件再试。反复的尝试,各种不同的假设和推演,将原来想不明白、甚至认为没有因果关联的事情试着间接组合,是否有新的结论出现,吴月歌深知,只要逻辑上说得通,就有相信的理由,干这行的,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突然,一个光点在吴月歌脑海中浮现出来,这个光点犹如海上的灯塔,为迷失方向的航船指引着前行的方向,有了这个光点,第二个光亮,第三个、第四个,终于,到了第五个的时候,光点组合成的形状清晰了起来,一个新的零件在吴月歌头脑中拼了出来,而这个零件,恰好和刚刚组合好的零件组那么般配,那么顺理成章。
    这个结论,虽然离经叛道又违背常理,而且表面看起来有些荒谬,但细细想来,这个解释,恰好可以解答眼前最大也是最关键的几个疑问。现在看来,只有这个答案距离真相最为接近了。
    最大的疑问解释通了,下面就是细节的问题了。
    吴月歌脑中突然灵光一现,如果自己上面那个推论是正确的,那今天这个枪击自己的决定,不正是解决问题的最优答案吗?吴月歌反复思考,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了。想到这里,他脑中竟不自觉的浮现出孔欢颜组长那冷峻而坚毅的目光,心里一阵感慨。
    那么,下一个念头随即涌上心头,这是不是可以说明,组长也发现问题的关键了?他是得出了相同的结论吗?会不会是他知道了真相,但畏于真相过于残酷而不敢跟第二个人讲,只能默默承受,承受自己人的误解,承受巨大的压力,用这个自己人想不到对方也很难想到的方法,为自己找到了破局的最佳路径。
    孔老虎,你真是用心良苦啊。这么大的难题,就算背负自己人的误解,你仍然选择独自一肩挑,你真是条汉子,够爷们。
    想到这里,吴月歌心中竟然也泛起一阵酸楚。
    回到枪击这个事件上,按照吴钩的说法,组长安排开枪的人是洪东风,之所以让他来,是因为这小子的枪法简直是无可挑剔,说是百发百中也不为过,洪东风会对着吴月歌的非要害开上一枪,能将吴月歌打倒却没有致命伤,这一枪之后,矛盾的焦点自然而然的从吴月歌的身上,转移到了那个要求见面的神秘人身上。而那个神秘人的身后,很可能就是李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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