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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对上言沧的目光，林南依呼吸一顿，转即明白了一二。
她别过脸去，沉默着不开口，还是言沧率先开口问道：“你们最近究竟怎么了？”
燕月枕与翟香有些狐疑地望向言沧，怎突然冒出这般无厘头的问题？更况且，他究竟是在问谁？
林南依合目垂头，轻抿了茶沿，并未说话，饶是燕月枕有些疑惑道：“你问谁？”
“林小姐。”言沧目光幽幽，当是想要知道个原因的模样。
“没有，本就没什么，何来最近如何？”林南依嘴角挂上一个自嘲微笑，嗓音似是刻意压得很低，像是不想让旁人听见。
言沧目光复杂地瞟了眼墙壁，婉叹道：“我以为你们当可奋不顾身——至少五哥是这样的。”
林南依神色微动，手指一颤，险些将手中握着的茶杯抛了出去，她深吸口气，缓缓道：“言沧，我当可欠他，以后会还的。”
“为什么不现在还？”
言沧有些激动地腾起身，目光直逼林南依。
林南依撇过脸躲开言沧的质问目光，静默着没有开口，燕月枕依是疑惑不已地看着两人莫名其妙的对话，委实是不知里面的实情。
翟香细细斟酌一番，才开口问道：“可是姬王爷？”
林南依默认不语，燕月枕转即惊呼一声：“这……？”
翟香叹了口气，认真地望向林南依，饶是她未经感情之事，此时此刻也还是道：“如是两情相悦，何必在意这生死两外？”
林南依微怔，手指紧握衣角，已是说不出话来，两眼鳏鳏，嗓音哽咽道：“生死之外？且说罢，我根本配不上。”
“南依！”
燕月枕惊叫一声，纵使她不知究竟两人何时有些这些关系，还是劝慰道：“你既聪慧又漂亮，若是你配不上姬王爷，这京城还能找得出人配姬王爷吗？”
林南依嗤笑一声，咬唇望向远处，依是摇了摇头：“姬王爷帮了我很多…我……”
“林南依，”这是言沧第一次如此正经地叫了林南依的姓名，林南依愣了一下，转即恢复平常神色，疑惑应道：“怎么了？”
“我想你欠五哥的这么多，为何就连五哥一点点的心意都不敢接受？当真是将五哥是可有可无的棋子了？有利时可用，无用时便可弃……林南依，当真还是看错你了。”
林南依身子有些无力，张口辩解道：“不……不是……”
“那你是什么？就这么一直蒙蔽在下，不愿面对自己的心意，你这样做算是什么？”
林南依神情恍惚，一时之间却无言以对，浓浓的苦涩在嘴中蔓延开来，她咬唇颤声道：“姬离……很好，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会还的……”
“你不知道！”言沧一张脸涨得通红，几乎已经是怒吼：“你知道林老夫人的生辰宴时，是谁帮你们摆脱的？你以为你被怀疑私通敌国的时候，又是谁帮你说情的？你知道你中毒昏迷的时候，又是谁火急火燎地冒死求药的？又是谁为了帮你对付慕容子宜而推翻了一切的谋划？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林南依身形一晃，险些倒下，她愣声道：“什么？”
言沧嘴角噙着一抹自嘲的讥笑，似是为姬离深感不平，“林小姐，看吧，你什么都不知道。到最后，付出真心的是五哥，最后得益的，是你。”
林南依张张嘴，却吐不出一个音节，她的面容已经苍白无色，她从来不知道，姬离做过这么多事情……
一卷残云摇曳，半点红花妖媚，清风习习，林南依眯着眼，想要透过那厚厚的墙，看到墙后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