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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行止督了太尉一眼,太尉头皮一麻,硬着头皮站了出来:“此事非同小可,还望太子殿下三思。”
“三思?”萧行止轻轻笑了笑,丝毫不在意道,“本太子早已数思了,本太子向来不喜欢三令五申。”
群臣都从萧行止的话中听到了他的不耐之意,太尉也默默退了回去。
可若是将来,一国之后是异国女子,将来这天下,岂不是就落入了旁人之手了。
大秦自诩泱泱大国,又岂能容忍国君是异族之人。
群臣默思之后,一同一言不发朝着萧行止跪了下去,三拜而后,朗声道:“臣等还望太子殿下三思。”
若说这满朝文武谁再不悦,那就应该是大秦天子了。
做父者,自然期盼着儿子能够强于自己;为君者,却是忌惮着的。不管是谁处于权利之中,就没法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架空,自己处于被动的地方。
即便那个人是自己的儿子,萧行止这般荒诞的名声,大秦天子不可不说没发挥关键的作用。
大秦天子清了清嗓子,心中虽是不悦萧行止在朝中的这般声望,但眼下这般僵持,他若不出来说话,恐怕也不合适。
“太子的婚事乃是国之要事,不妨而后再议吧!”大秦天子朗声道,他唯恐群臣又发难,心中更是难耐了,赶紧给了一个眼色给身旁的内侍。
内侍立刻高喊退朝,萧行止也乐得自在,他如何不懂这些老臣的心思,无外乎是觉得知许不是大秦之人。
这种想法简直就是愚昧不堪,日后定会没有国界之分,如此狭隘又如何能有天下的胸襟和格局。
萧行止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这才福身恭送了天子。
大秦天子与南宁王一起在书房里,天子已经摔了不少东西了,南宁王清楚的看见里面还有一个他看中很久的白釉花瓶,他心中不由得有些心疼。
但却还是只能弯着腰,恭敬说道:“父皇息怒,儿臣愿意为父皇分忧。”
“分忧!分忧!你能分什么忧?你若是能争气一点,老七如何能这样猖狂。”大秦天子训斥着,一块墨砚就扔在了南宁王的脚边。
南宁王吓得手微微一抖,心中虽然害怕,但却动也不敢动,只能硬着头皮,诚惶诚恐道:“儿臣有罪而成,不能为父皇分忧,全是儿臣的罪过,还望父皇喜怒。”
大秦天子长吁了一口气,脾气发出来了,才觉得心中畅快了一些,看了南宁王一眼,说道:“起来吧!这也不怪你,别说是你了,就是朕,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父皇,您怎么能这样说呢?您是父,也是君,全是那萧行止大逆不道。”南宁王说得有些愤恨,他又有些恼,“从来他羽翼尚未丰满时,咱们……”
“住口!!!”大秦天子立刻呵斥住了他,“怎的这样口无遮拦了,什么话都往外讲。”
“儿臣有罪。”南宁王又跪了下去。
大秦天子瞧着他这副模样,便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他虽平庸,但在自己跟前一向尽忠尽孝,也没什么太大的罪过,他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亲自扶起了南宁王。
“他和先皇后若是能像你和你母后一样就好了。”大秦天子感慨道。
“父皇放心,他如此大逆不道,自有天收。儿臣听说,他方才回朝,就又传唤了神医珞盂。”
“珞盂这样不问世事,一心问道的人,竟然也愿意照料着他。”南宁王又道,这番话中,又颇有些嫉妒的味道。
先前他身患重病,曾派人去请珞盂,珞盂都是避而不见的。
南宁王这样说,大秦天子心中就更是愤怒,他一拳锤在了案桌上:“他真是与当日的先皇后一般无二。”
大秦天子这样气完,也知道眼前自己并不能奈萧行止如何,他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你退下吧!”
珞盂此刻正在萧行止府中,他抚上了萧行止的脉搏,轻轻叹了一口气:“先前我就说了,你领完兵即刻就来找我,你非得去一趟北贺,今日又在朝堂上强撑,你是不要命了吗?”
萧行止喘了一口气:“不是有你吗?”
“按理说,你虽误了这些日子,也不该是这样严重的,我让你带的药,你当真服了吗?”珞盂又问道,秀眉当中尽是忧色。
珞盂生的偏女相,长鬓入画一般,一双桃花眼从来都是波光潋滟的。
元洲瞧着这俩人的对话,深觉如此,就算是他,也难免想入非非,何况这些年来,萧行止也是真的太清心寡欲了。
府中这么多些姬妾美人,却也不过如此。
从前若是说萧行止最喜欢珞盂,元洲是信的,元洲也是真的怀疑过,自家殿下是不是真的好男色了,可自打因为平宁公主的那次北贺行,元洲就深深打消了这个想法。
珞盂见萧行止久久没有答话,看向了元洲,沉下脸道:“殿下将药给了旁人。”
“旁人?哪个旁人?你怎就由着他这样胡闹了。”珞盂有些急了。
“这也不怪元洲,她当时受伤了。”萧行止出言解释。
“她受伤了就没有旁的药吗?你也不是不知,你与旁人不一般,旁人尚且有别的法子,若是你有了什么事,我又不在,该当如何?”他叹了一口气,还是有些赌气,“你若是再这般,我真的就不管你了。”
“随你。”萧行止随性说道,他也知晓珞盂这话就是气话,纵然他这样说了,珞盂也不会真的不管他了。
他瞧着珞盂似乎是真的气到了,这才耐心解释道:“她也不是旁人。”
珞盂听到他这样特意强调,心中难免有些好奇,他下意识问道:“她是谁?”
他随即又反应了过来,先前早就传遍天下的话。
他震惊地看着萧行止:“都说你看中了北贺赵相家的姑娘,这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萧行止从容说道,他轻轻一笑,却又忍不住咳嗽起来,“我声名不好,你不是不知,我再如何荒唐,我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坏人家姑娘的名声。”
“那你怎就说了要娶她了?”珞盂有些无言以对。
萧行止一笑:“我不说娶了,左右她也是嫁不出去的。”
“……”珞盂看着萧行止。
“……”元洲看着萧行止。
萧行止见二人这副模样,认真地问道:“名门闺秀都对我避之不及,她也是有别于俗人,我俩若是能永结连理,岂不是替天下人解决了一大祸事?日后也算不得祸害旁人了。”
元洲和珞盂对视了一眼,怎的就觉得这样有理呢?
“那凌云呢?”珞盂终于是问出了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