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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婉清笑着拉了拉段裕的衣袖,“你不必担心,古今太子已经派人去接应了,到时候他亮起玉佩,那些刺客定不会动手。”
她话音刚落,就见眼前男人脸色大变。
看他如此,徐婉清不免有些紧张,“怎么了?我这样做的不妥吗?”
“你……你去太子府前该和我商量的!这下麻烦了。”段裕紧紧皱着眉,一拳砸在了桌上。
徐婉清吓了一跳,连忙捧着他的手查看有没有受伤,“你怎么急成这样?那些人不是皇后派去的?”
“当然是!就因为是,这件事才不能让太子插手。”
段裕捏了捏眉心,烦乱的坐回桌案边。
“为何?难道皇后不怕暴露,更不怕太子为了此事和她闹不和吗?”徐婉清还是想不通他为何如此着急。
段裕叹了口气,这才道:“皇后要保护太子,那些刺客当然也是这样的念头,看到玉佩就退下,你觉着是帮太子吗?”
徐婉清心里一咯噔。
“在那么多将士面前,刺客看到玉佩停手只会让人怀疑此事的主使是太子,不是太子也得是皇后,唯有无视玉佩,对你兄长他们赶尽杀绝才对。”段裕说完,快步出了书房吩咐暗卫们启程。
徐婉清站在书房中,全身都在控制不住的发抖。
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那些刺客无视太子就是保护他不被牵扯,否则她兄长和甄勇将军就会怀疑此事是东宫和皇后的主意,无形中树立了许多敌人。
而他们不看玉佩刺杀,就算到最后兄长他们出事,太子也只会被皇上赞一句救武将有功。
她……她怎么能贸然去太子府做这样的蠢事!
段裕再进来时,就看到了她满脸自责懊恼的模样。
他心里一软,上前将人揽在怀里,“好了好了,我已经派人去接应,现下应该还来得及,你不是在官场上与那些老油条打交道的人,更不知这其中的门道,想到让太子去阻止已经足够聪明了。”
闻言,徐婉清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哽咽道:“都是我的错,你要是不让阿韫去找我,恐怕兄长就会丧命了。”
“你没有错,是皇后他们可恨又狡猾,这回的事就当是个教训,以后除了我,你不能去求助任何人,只有我能替你遮挡风雨,明白吗?”
段裕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只觉她泪水涟涟的模样很是可爱。
“世上只有你最聪明最厉害,以后我不找你还能找谁?大恩人。”徐婉清破涕为笑,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段裕顺势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印了一口,“你这就算是报恩了?”
“不够吗?”徐婉清眨眨眼,将泪水眨出了眼眶。
段裕勾唇,伸手替她抹去了泪珠,“我若说不够呢?”
徐婉清抿了抿唇,在他温柔炙热的目光下踮起脚尖。
良久后,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
“我,我等兄长回京之后,想去宫中的赏花宴。”徐婉清理了理衣袖,竭力让自己从方才的温存中回过神来。
段裕将热茶递给她,“为何?”
“为了对付徐梓玥,她近日频频给淮阳郡主传信,在府里又一门心思和老太君抢夺长房银两,实在是麻烦。”徐婉清蹙着眉,提到此事就满心厌恶。
老太君和徐晏一直以为她没拿库房钥匙,又加之她和太子走得近,这段日子都没敢轻举妄动,让她能够专心帮着段裕做事。
可徐梓玥偏偏出来蹦跶,真是嫌命太长了。
段裕并未有多惊讶,“需要我帮忙吗?想好再说。”
“若是我说不要,你就眼睁睁看着我出事吗?”徐婉清勾唇,学着他的样子露出戏谑笑容。
段裕又爱又怜的拉她入怀,“你真是……我实在是拿你没法子。”
两人在书房玩闹片刻,徐婉清便急着回了武侯府。
等她来到清掬院时,才发现徐梓玥已经等候多时了。
“你出府做什么了?我在这儿等了你一个多时辰。”徐梓玥皱眉,满脸都是不耐。
徐婉清故作镇定的走过去,“我没有什么参加赏花宴的衣裳,方才去绣坊挑选布料和花样了,一不小心误了时辰。”
“行了,我来给你送请帖,这东西必得亲自交给你,我才能安心。”徐梓玥从袖中掏出一张淡金请帖,放在了身边的桌上。
徐婉清眼前一亮,连忙跑过去将请帖拿起来,借着光翻来覆去的看。
“这真是宫中的请帖!你,你和淮阳郡主说通了?她知道我要去吗?”
徐梓玥眼神微闪,点头道:“当然知道,不过我没敢说你要去见裕王的事,否则她能冲到武侯府来杀了你,你准备好衣裳首饰,到时候与我一起进宫。”
闻言,徐婉清在心里冷笑,面上却装作惊讶的样子瞪着双眼,“你也去?你跟郡主求了两张请帖?”
“就算赏花宴上都是宫嫔,我也不能放过这个露面的好机会,你以为我真会便宜你一个人?”徐梓玥翻了个白眼,随即伸出手。
阿春眼明手快的拿出银票,一张不少的放在她手上,“五千两银子,你数数。”
“不用数了,你家小姐当然会说到做到。”徐梓玥不想多待,揣着银票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徐婉清收起欣喜激动的模样,将请帖随意丢在桌上,“我就知道她不甘心自己留在府里。”
“小姐料事如神,竟然一开始就猜到二小姐会要两张请帖。”阿春笑眯眯的夸赞,将茶盏都撤了下去。
听到这话,徐婉清的脸色却有些黯然。
什么料事如神,绝顶聪明。
没有段裕的帮助,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就像这回差点害死了兄长一样。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赵府和凤仪殿都聪明的很,她和兄长想要自保,必须得比他们更聪明才行。
……
三日里,所有人都在等着盛京外的动静,哪怕表面上风平浪静,那些别有目的的人也是坐不住的。
事关兄长的生死,徐婉清更加忐忑不安,算着他们快到盛京了,便频频让鸳鸯几人去打探消息。
这日她正在院里等着,风尘仆仆的阿韫便来了。
看出他脸色青白,徐婉清顿时吓了一跳,“阿韫,你这是从哪里回来的?”
“从你兄长那里。”阿韫从地上拾起一颗石子,抬手甩向院门。
院门砰地关上,他一言不发的进了屋。
徐婉清快步跟着进去,心急道:“我兄长在哪?他是不是出事了?”
“你兄长只是受了点轻伤,我们护送他们回来后,只有余世子情况不妙,得好好卧榻休养。”阿韫端起桌上的茶盏,将几口凉茶一饮而尽。
阿春哎了一声,想说那是她家小姐的专用茶盏,就被徐婉清一只手挡了回去。
“我还以为是几个暗卫去救人,没想到你也跟着去了,那些刺客呢?是死了还是逃跑了?”
“逃走三个,死了八个,这些人武功高强,要是我不跟着去,那些暗卫和你兄长万万敌不过的,我没回裕王府复命,就是知道你还打探不到消息,便先来给你说一声。”
阿韫说话很急,和平日里冰冷的语气不同,今日听着怎么都有点虚弱。
可徐婉清并未留意,只是感动的笑了,“我看你不是怕我太担心,是想着那些美味的馅饼吧?阿春去把我做好的馅饼端上来,还有花生糕呢,今日让你吃个尽兴。”
阿春答应一声,连忙跑向小厨房。
“是啊,我就惦记着馅饼呢,不过我不在这里久留了,还是拿回去吃吧。”
阿韫咽了咽口水,捂着肩膀便要离开。
看着他古怪的走姿,徐婉清不免觉得奇怪,“你这是……”
话音未落,那抹身影就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她吓得瞪大眸子,“阿韫!”
阿春端着馅饼进来,当下往桌案上一放,连忙跑过去查看阿韫的伤势。
主仆二人把他挪到榻上,徐婉清拿着剪刀剪开被鲜血浸透的衣裳,顿时惊呼着后退两步。
阿韫肩上有一处箭伤,箭已经不见了,唯有个血窟窿正不断往外冒着血水,周边的皮肉都已经翻卷了。
“他失血太多,箭伤也太严重了,必得想法子先止血,你让鸳鸯请大夫来,再让紫鹃去药铺抓止血的草药……还有吊命的千年人参!”
徐婉清不懂医术,不知阿韫会不会有性命之忧,只得未雨绸缪让人买吊命的东西。
阿春匆匆离开,嘱咐两人后回来,“二房的西宁正巧从院门口过去,一直看着鸳鸯和紫鹃离开。”
“现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就算再觉着奇怪,也进不了咱们长房。”
徐婉清拿着干净的手帕浸透盐水,轻轻在阿韫的肩膀上擦拭血迹。
她没想到阿韫负伤都不急着去医馆,非要专门来这里报信让她安心。
怪不得他来的时候脸色难看,为了保护她兄长才变成这样,她心里实在是难受。
想到阿韫平日里冷冰冰,提到陷阱又不好意思的模样,徐婉清心里的恨意又增添了几分。
二房和皇后总是伤害她在乎的人,她必得狠狠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