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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暝渊的反应实在是太平淡了，以至于风小慈以为他是没听清楚，所以又强调了一遍。
她不希望这个成为两人之间的秘密，会发展成为伤害彼此感情的利刃。
所以她才会想着主动跟夜暝渊坦白，毕竟经过别人的口来传达，总是没有自己承认来得坦诚。
夜暝渊捏了捏小丫头粉嫩白皙的脸颊，凤眸带笑，“本王知道。”
顿了顿，在风小慈错愕表情下又补充道，“本王看过风家众人的画像，但因为只看过一次，所以印象不深。”
风小慈听懂了，因为印象不深，所以夜暝渊初见她恢复容貌时才没有惊讶。
后来，也就没有惊讶的必要了。
风小慈看着夜暝渊的眼睛，“你不介意吗？我听说夜家与风家交好，但是你父王他……”
“傻丫头，我父王他的死与风家无关。”夜暝渊指尖点在风小慈的眉心处，嗓音低缓，不急不慢地说道：
“当年龙天下指派我父王去押送，父王他就已经猜到了结果，这是龙天下的局，而他是甘愿死在这局里的。”
风小慈疑惑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想死，可是找不到理由。”夜暝渊语气平静得可怕，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仿佛他只是一个局外人。
“听说，在我母妃难产去世时，他原本是要带着我跟着一起共赴黄泉的，只不过是被先帝和其他人给拦了下来。”
夜暝渊眸色很深很沉，好似蒙着一层浓雾，令人无法窥探他隐藏在眼底的情绪，他太平静了。
风小慈没有出声打断，而是安静地躺在夜暝渊的怀里，听着他说道：
“后来不管先帝如何阻止，凡是有战乱一定就是他带兵，他的责任不允许他轻易赴死，所以他熬了十几年，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他自然好似不会反抗的。”
“而且他知道龙天下不会放过风家的人，所以他也想要将计就计……”
电光火石间，风小慈好像明白了什么，“所以爷爷和叔伯他们是你父王放走的？！”
夜暝渊点了点就，“慈儿真聪明，只是他也低估了你们风家的傲骨，最后，他终究没有换回你们风家等人的性命。”
夜暝渊怜惜地抚着风小慈脸，“所以你不必为此事介怀，说到底风家会有此劫难皆因王府，说起来还是夜家对不起你们。”
“所以你才在知道阿臣的身份后，不但没有排斥他，还帮他安排后了一切？”
“傻丫头，我当时是为你。”夜暝渊浅笑说道。
风小慈小脸微红，但现在还是她娇羞的时候，因为她想到了夜暝渊所做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父王去世背后的原因，也觉得风家是因为夜家，所以才被龙天下铲除。
那他……
“本王会给你们风家平凡的。”
不是什么举手起誓，而是一句语气平静的话。
但夜暝渊却将自称从我又还到了本王。
他这是堵上了整个王府来做这件事。
风小慈觉得在这件事情上，她没有资格劝夜暝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