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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愔这才想明白,当初看见这现场隐隐有些奇怪的地方在哪里,她向刘耿投去一个赞叹的眼神,却发现他好像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想到他之前那些话,第二愔又瞥到他按在自己膝上的双手,心里一热,就将自己的手盖了上去。
两手相触,原本微凉的手立刻变得温暖起来,甚至是滚烫。
第二愔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举动,不过她也没收回手,而是忍着羞怯冲刘耿笑了一下:“诃利就是聪明!旁人根本想不到的事情,就你能想到。”
刘耿原本也有些不好意思,心正砰砰跳着,可看第二愔笑得一脸灿烂说着这样安慰稚童一般的话,心中虽温暖,却也不免感到有些好笑:“现在觉得我好啦?”
“之前不还一心想着嫁给差役呢么?”刘耿带着笑说出这句话之后,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可是话已经出口,再收回是不可能了,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含笑看着第二愔,完全一副厚脸皮的样子。
“我,我开玩笑的!”第二愔没想到他又提这事,只觉着家伙真是小气,以前怎么不觉得。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屋外树叶被风吹过发出的飒飒声响。
两人都觉得自己的心跳很快,第二愔只想着快些恢复常态,虽然有些留恋,但还是将覆盖在刘耿手背上的手收了回来。
第二愔的指尖才离开寸余,马上又被拽了回去,是刘耿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两人掌心相贴,刘耿的手指握着第二愔的手指,一缕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刚好打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就像一根金丝的线,带着融融的暖意将两人紧紧绑在一起。
第二愔抬起眼,只看到刘耿濯濯的双眸里自己的影子。
刘耿喉间微动,声音小的如同蚊吶,但第二愔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其实我也不错的。”
“啊?”第二愔不是没听清,而是一时没能理解这句话包含的意味。
刘耿深吸了一口气,格外郑重地说道:“我说,我刘耿,刘之恒,年满二十一,尚未婚配……”
“九郎!你俩果然在这!”林经年的声音从门扉处传来,两人同时转过头去看着他,却还保持着两手相握的姿势。
“额……”林经年这时候真想戳瞎自己的眼睛,或者干脆就化成灰飘走得了,他是不是应该说一句——我什么都没看见!
第二愔红了脸,倒是刘耿十分自然地将第二愔的手放开,一派淡然地看向林经年,若不是那眼眸仍含未散的余温,林经年都觉得只刚才瞧见的全是幻觉。
“出了何事?”
“那个,”林经年恍惚得都快忘了自己来这是干嘛来的:“那个靴子找到了!”
刘耿在回县衙的路上听林经年详细讲了经过,年承安带人去周实家问话,他的家人确实说皂靴在两天前无故丢失,除了靴子,其他的东西什么都没少,也没人发现什么异常的动静。小说娃 .xiaoshuowa.
周实也确实在家中认真翻找了,还诘问过自己的小妹,当然是毫无结果。
这话和周实所说的对得上,但因为他们都是周实的家人,所以证言并不能完全采信。
林经年继续补充:“靴子也不是在他家找到的,倒是在他家街尾一堆胡乱堆着的废弃物品里翻到的,也就是说是有人将靴子扔在了那里。”
第二愔好不容易从刚才那满是粉色气息的场景中缓过神来,听他这么一说,也皱眉道:“丢弃在公共地方,那这靴子有可能确实被盗过,再被人丢在那里,但也有可能是周实自己做的,他故意演了一出戏说自己靴子丢了,其实是杀人后将之丢弃,那个所谓的‘小偷’不过是掩饰之言。”
一切似乎又进了死胡同里。
刘耿也没有再问,他想先看到那双靴子再继续下一步。
首先确认了那双靴子的确是凶手行凶时穿的,只要找到沾染的血迹即可。
刘耿回到县衙就对比了靴子和脚印,也在靴子上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其实自从他的蛊毒被祛除,他的嗅觉的灵敏度和他消失的眼疾一样,似乎也渐渐减退了。
他无法像中毒时那样任何杂乱或者微小的味道都能敏锐地察觉,想是蛊虫的离开也带走了他这样的能力。
可他还是在一次次询问和对比中发现自己的嗅觉还是比普通人灵敏些,不如从前,可并未完全丧失。
若是以前,他大概光闻闻这靴子上的味道就知道是谁了,可现在除了浓重的血腥味,还有杂乱的腐败味之外,他闻不出其他特征了。
这双靴子被扔在杂物堆里,沾染上些馊味腐味也很正常。
“确实是同一双靴子,这双靴子右脚前半段有血迹,和地上的血脚印吻合。
“难道……周实真的是凶手?”解卓逸明显是惊愕大于愤怒,似乎完全不敢相信。
“我一早就说他有问题!向班头就是被他所害!”倒是吴俊元一脸“果然没错”的笃定表情,他的眼神里毫不遮掩对周实这人的厌恶。
“周实为何要杀人?”第二愔最想知道的就是杀人动机,如果动机不足,那杀人显然也是不成立的。
几名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解卓逸拦住了一眼郁愤的吴俊元,以以较为平缓的语气上前说道:“事实上是这样的,周实和向班头生前确实有些矛盾。”
“什么叫有些矛盾啊?明明就是他陷害人!”吴俊元又开口了,解卓逸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冷静些。
原来周实是他们这批衙役中资历最早的,向英当差役的时间比他还短,他满心以为向柏死后这个班头的位置就是他的了,似乎还和某位相中的娘子夸下了海口,结果兆县令上任,却选了向英当班头。
“所以说是因妒杀人,”刘耿双手交叠在胸前,右手拇指轻轻摩挲着食指上的戒指:“原本以为是自己的,却没得到,还丢了脸,早就对向英不满,再加上向柏的罪名洗脱,向英这班头可谓是坐得名正言顺了。”
“这个档子杀向英,某可以理解,不过他为何要杀兆明府的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