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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自己年纪大了, 事业也起来了, 父母双双已届中年快要步入老年时, 却迎来了婚姻危机。
世人都以为婚恋上的事是年轻人的事,人年纪大了就该安定下来了,已经维系了二三十年的婚姻, 往后无论有多少恩怨就合该风轻云淡, 人生只剩下相濡以沫。
秦时月也没想到在自己该考虑恋爱婚姻的年纪,父母还会闹离婚, 她也第一次意识到年纪大了不一定就会相濡以沫,也有可能劳燕分飞。
可能双方彼此也没料到这把年纪这种局面,手足无措之际把家族中的亲眷全部拉扯了近来,两个人的事变成了一场大战外加大戏。
看来大多数人都是糊里糊涂一辈子,恋爱随便谈谈,婚姻随便结结,孩子随便生生, 一切遵循世俗规则和家里的安排,有问题还会找回家里。明明是自己的人生, 却不想自己过。
说来也是,什么事情都自己操办,实在是太累了。
但对她来说累倒是其次的, 是不是合心意最重要。父亲到这么大年纪了才想过自己的人生, 还说及时止损不算晚, 看来人的一生真的不能走走歇歇, 什么时候都不能因为失望而索性放弃。她突然有点后悔那天放了告别信在玻璃瓶里, 因为有时候人生的转折真的不知道会出现在哪一个路口,自己主动画上句号,对自己确实有点不负责任。
“婚是离定了,”秦汉民很是失望,终于又开口了,“这房子的事上次节目没谈拢,节目组叫我们录第二集。我看小月也不想参与录制,不如就在这饭桌上敲定,好聚好散。”
原来上一集录制过程中,两家就秦汉民家的房子怎么分又打得难舍难分。眼看天色已晚,录制现场又一片混乱,节目组只好把双方安抚好先行遣散,另行约定时间录制下一集,顺便让他们再考虑考虑,别轻易做出离婚决定。
但隔了这么几天,见秦汉民还是铁了心要离婚,郭香莲彻底坐不住了。她闹到电视台、丢老秦家的脸、把夫妻矛盾诉诸公堂,其实根本目的还是拿名誉威胁丈夫,让他不敢离婚。
郭香莲这次没告诉秦时月,因为怕闺女跟父亲穿一条裤子,节目上反而对她不利。果不其然,父女俩拧成一股绳对付她,秦汉民腰杆硬了,索性把离婚进行到底。
郭香莲又故技重施,把脸一皱,哭闹起来:“秦汉民,你这没良心的负心汉!我这女儿也给你白养了,一辈子都搭在你身上了,眼看老了你却跟我提离婚!”
“大妹妹,别哭哭啼啼的了,都上过电视的人了,叫人看见丢人现眼。你瞅节目播出以后网上全是骂你的,你现在可火了,名人一个。”大姑冷笑道,“你这一辈子也算光辉到头了,我弟弟这辈子后边还长着呢,可不敢都搭你身上,我们家哪配得起啊。”
郭家小妹气得拍案而起,指着大姑的鼻子痛骂:“你什么意思你?现在婚还没离呢,两家还是亲家就张着血盆大口诅咒别人,白活了这么大年纪。”
“我咒你啥啦?年纪轻轻脑子不清不楚,比你那中过风的姐姐还乱,”大姑嘴皮子顺溜不遑多让,“话不都是你们自家说的,我照着念一遍就成咒你的了,那我这张嘴功能不小,没在全世界人民面前念叨念叨可惜了。”
“快消停消停吧。”郭香莲在那抽抽噎噎,秦汉民叫停了两家妯娌的吵架,“房子的事现在不商量,以后也是个官司,拖着没有意思,还是早点商量吧。小月,委屈你跟爸妈上一次节目,以后也没有下次了。”
看来秦汉民宁可上节目丢人,也要当断则断。
“上就上,咱俩过了一辈子,也得让世人评评理,到底谁对不起谁。”郭香莲好容易瞪了秦时月一眼,“小月上节目必须坐我这边,做闺女的要给亲妈正正名。你看你爸他们家都把你妈损成什么了?你妈生你养你,你得有良心!”
眼见秦汉民脸绿了,大姑代为发言:“本来没孩子什么事,你又用你那惯用伎俩压着我们小秦说违心的话。公道自在人心,咱们谁也不用说,小秦就会站在正义的一边,现在说这话的注定心里有鬼。”
“你说谁心里有鬼?”郭香莲一把拉住秦时月,“小秦是我亲女儿,让女儿在节目上公然数落做母亲的不是,这么阴毒的招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诚心让观众看咱们家做父亲没做父亲的样子、做女儿没做女儿的样子,闹笑话还是怎的?”
大姑也二话不说拽着秦时月:“是你亲女儿怎么了,就不是我们老秦家的闺女?人也丢了节目也上了,我还以为你不要脸呢,原来要脸也都是装的。装你就装个全套啊,在家里不装,跑到全国观众面前硬装有什么意思?”
“爸!妈,我真不能上节目……”秦时月的推脱被淹没在两家妯娌升级骂战的潮水中,掀不起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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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月是戴着个只露出眼睛和口鼻的黑色毛线头套走进演播厅后台的。
要不是她穿得光鲜亮丽,工作人员差点叫安保,还以为有人来剧组抢劫了呢。
主持人正准备安排化妆师给嘉宾化化妆,一见秦时月头上扣着一顶剪了几个破洞的黑色毛线帽,商标还都在呢,大吃一惊:“姑娘,您就这么上台啊,会火的。要不……后台有面具,消过毒的,您选一个。”
秦时月想哭:“头套火了没关系。我这张脸已经火过一回了,真不能再火第二回了。”
她觉得戴口罩,戴墨镜,戴帽子都十分不保险。夏文真广告的热度还没过去呢,家丑不可外扬,她希望别人连一根头发丝也别认出她来。
能遮得这么滴水不漏的就只有头套了。但秦时月来不及买,索性用毛线帽临时改装了一个。
“您这么上节目影响多不好啊,再说您一个年轻姑娘,这种形象……”导演听说前台出了事也来劝。秦时月坚决捂紧毛线帽:“不这么上我就不上了!”
这种形象怎么了?左右不就是丢人么。秦时月倒纳闷,没人认得出有什么丢人的,顶着真面目上台那才丢人!
导演和主持人临时碰了一下:反正这家也有点奇葩,让她戴着上,倒能增加节目的爆点。
秦时月一上台,嘉宾观众就先笑了几分钟,好端端一出家庭矛盾调解栏目原地变身,成了搞笑综艺。她倒也想笑,可她笑不起来啊。
场上的亲戚还是那些亲戚,父亲家和母亲家都来得挺全,双方剑拔弩张,一家选了一张沙发,唯独秦时月上来就尴尬,不知道该坐哪边。
“秦女士很为难吧?父母这么大年纪了要离婚,您也不知道该向着谁。”主持人识趣地招呼在场工作人员,“来,我们给您准备一把椅子,请您坐中间吧。”
秦时月已经预见到了这期黑色毛线头套中间坐的节目播出后的收视率,连忙摆手:“别!我跟我爸坐一起就行。”
“咔掉,咔掉。”导演叫停了拍摄:“秦女士,不好意思,理解一下我们节目组。这是电视节目,您是关键嘉宾,按我们节目的要求,一开始不要表现出明显的倾向性。来,刚才那条重新录。”
秦时月欲哭无泪,只好重新登场了一遍,这回坐到了舞台正中间。
“秦女士,听您父亲说您已经独立了,工作不错,挣钱也挺多。父母离婚的事本来不想牵扯到您,虽然经过我们上一期调解,叔叔阿姨答应再冷静冷静,可是到现在叔叔坚持要离婚,阿姨还是不想离。他们两位想征询一下您的意见,不知道您怎么看?”
主持人把核心问题抛向了秦时月。也许是毛线头套的加持,秦时月觉得回答什么都可以真心实意,满是底气:“我支持爸爸。”
“停一下,咔掉。”导演又叫停了,“秦女士,刚才我跟您说过,不要表现出明显的倾向性。”
“明白了,我还是不希望父母离婚的,但我觉得他们确实不太合适。”
导演点点头:“就这么录,刚才那条再来一遍。”
“既然女儿都觉得父母的婚姻有问题,那我们的婚姻确实需要重新考虑了。不合适,也不能干耗着,现在两家最大的争议在哪呢?……”
主持人抛砖引玉,秦家大哥大姐异口同声:“当然是房子。他们住的房子是我弟弟单位集资建房,当初他们结婚没有房子也没存款,是爸妈给他们掏了这笔钱。”
郭家大哥和小妹都不干了:“那户口本上有没有我们家人的名字?房子是夫妻俩的,没你们家什么事!你们家老秦提出的离婚,房子就应该给媳妇。”
郭香莲见夫家气焰这么嚣张,也不甘示弱:“房子和存款我都要,谁出轨谁就该净身出户。你不是有闺女呢吗?你让她管你呀。”
在场嘉宾见状坐不住了,跟着秦汉民家的亲戚纷纷指责郭香莲:“您说丈夫出轨有根有据吗?夫妻感情有问题不想解决,除了提无理要求让人包容你,就知道推脱责任。”
“我们感情能有什么问题?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以后怎么就不能好好过?他们家提出的干涉他的爱好、干涉孩子恋爱都是借口,我为这个家奉献了一辈子,现在老了,该他们奉献给我了,就想把我一脚踢开!”郭香莲情绪开始激动。
“大妹妹,家是两个人的,您又不是童养媳,结婚生子的时候都是两厢情愿,维护婚姻家庭都是义务,怎么能叫奉献?”在场一位老大妈观众说什么都要抢话筒,质问郭香莲,“我老伴要是不让我跳舞叫我围着他一个人转,我也得跟他离婚。”
“怎么能叫围着一个人转?他们俩一个个都替我着想过吗?”郭香莲越说越激动,“我这闺女谈恋爱谈到国外去了,她嫁到国外去了谁伺候我?反正我是不会跟她出国。什么个人爱好,他就是知道我需要人照顾,非要发展个人爱好。”
“瞧瞧这谎话说的,上次还说闺女的恋爱是自己谈不下去,谁能跟这样的人过日子?”
“夫妻应该互相体谅,她眼里就只有自己的利益。”
“这人眼里只有她自己,赶紧离婚吧。”
在场观众议论纷纷唏嘘不已,一时间无数根手指指戳戳,骂郭香莲撒谎、自恋、不讲道理。
郭香莲也没想到她都坐轮椅了,也没人向着她说半句话,简直气红了脸:“我就不明白现在的人是怎么了?大家都这么自私、冷漠,一点奉献精神也没有?”
坐在上边的嘉宾胡演一着急,骂上了:“阿姨,奉献这事儿要看自愿,要求来的那都不叫奉献,叫剥削。我看您的老公孩子为您做的奉献不少,架不住您贪哪,多少张嘴一起吃也填不满您以自我为中心的欲望。您是怎么做到这么好意思,口口声声要求别人把该自己的也奉献给您的?”
秦汉民窝囊了一辈子,现在也不愿意跟妻子互相指着鼻子吵。皱着眉垂头丧气道:“房子给她,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换个自由。”
四妹不干了:“哥你说什么呢?房子是咱家掏的钱,按理说我们应该都有份,你不要你也没有权利让给她呀。”
“自由能当饭吃吗?”大哥也跟着谴责这个没用的弟弟,“你这一辈子就这一套房子,现在都给了媳妇,谁养你啊?”
可能看不下去这溢出屏幕的法律漏洞,牛律师开口调停了:“叔叔阿姨们,首先纠正你们一个错误的认识。就是这房子现在还不属于私产,产权就算离婚也不能分配,如果想分配,需要先购买……”
“那就拿你们家的存款买呗,买完了,一家一半。”郭家大哥见妹妹的婚姻也谈不拢了,开始做分家打算。
大姑仍旧是一脸嘲弄:“房子是我们老秦家的,你们全家算计完我弟弟,又来算计我家的财产。”懒人听书 nren9.
郭香莲一着急,竟从轮椅上跳了起来:“你给我闭嘴!房子是我家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哟,阿姨,您这轮椅……”主持人见多识广,此刻竟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主持。
本来坐在轮椅上的人当着这么多观众的面,在镜头前面弹起来了,郭家大哥和小妹没拦住,这下演播厅可热闹了。
“咔一下,咔一下。”还是导演反应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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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月觉得索然无味。一场婚姻曾经和谐美满,一切消逝以后,就只剩下冷冰冰的利益分配。
她还能回想起孩童时代,那时这座城市里的楼还没有那么高,道路还有点破旧。漫长的夏天,穿着红色格子小裙子、留着短发的她坐在父亲那辆高高的有大梁的自行车前座,由父亲带着她,一路欢声笑语,行驶过那长长的林荫道。
妈妈骑一辆单车跟在后面,这是一家人的路,悠然、深长,穿过了不知多少年的时光,没有尽头。
那会老房子还是新房子,那时夏天的风似乎也比现在要更清凉。而当年那一个个夏天一去不复返,当年的三个人如今三个方向,也不知道是应该挽留,还是叹一声往事不可追。
“秦女士,真的不好意思。今天这个录制现场太乱,都这会儿了也没录完……是不是耽误您工作了?”演播厅里还在吵,两家亲戚、嘉宾、观众、主持人七嘴八舌乱作一团,骂战升级,谁也不同意先坐下来。秦时月戴着毛线头套坐在后台,现场工作人员上来道了个歉,递上一杯水。
“您抽烟吗?”看着她这身沧桑,工作人员忍不住问。
“不了,谢谢。”可惜就是不会抽,她要是会抽,这会确实得来一根,冷静冷静。
父母的婚姻她当然管不了了,她有什么说话的余地?那两家亲戚更不是她能控制的,不如由他们去吧。
看了看表,距离她赶出差的飞机还差一个小时,秦时月苦笑一声,掏出手机,把飞机票改签在了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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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十点,秦时月乘坐的飞机才降落在了a市机场。
节目在磕磕绊绊吵吵闹闹中总算录完了,但双方的纷争仍未结束,两人也是冷眼相对,离开演播厅就跟着各自的亲戚走了。
秦时月虽然有些心神疲惫,但还得打起精神出差。
父母的婚姻问题怕不是一时能解决,还要迁延一阵。争吵过后总要有个冷静期,如果他们依旧打定主意离婚,分开也好……
“机场专线末班车将于10:30从航站楼候车平台发出,请旅客们提前购票,前往候车平台乘车……”
刚走到到达大厅的秦时月看了看表,还有5分钟。这里的机场没有别处方便,想在深夜打车并不容易,公交也只有几趟。如果错过末班车就只好留在机场休息,而她只带了一个小包,并没带太多行李。
为了赶车,秦时月顾不得淑女形象,小跑着奔向机场大厅出口。
“这边。”突然有一只手将她手腕拽住,向相反方向跑去。
秦时月还未来得及惊讶,蓦然回首却只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手腕上那日思夜想的温度,是真实的吗?
时间的流动缓缓停止,耳边似乎只剩下风声,逐渐的连风声也听不到了。
她只听到自己发丝在耳边轻轻抖动的声音,以及稀稀落落回响在空气里的脚步声。
秦时月睁着双眼不敢眨动,想尽量分辨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她的呼吸轻如羽毛,生怕这是幻觉,只要稍微一惊扰,一切就消失不见了。
她转过手,也拉住他的手腕。触感是真实的,真的是他……
他拉着她,穿过人群,穿过另外一扇大门,穿过夜色,好像年少轻狂时一起去看一场烟火。
末班车刚刚启动,他跑上车用力拉了她一把,车门恰恰关闭了。
带着阵阵花香的夜风从穿行在夜色之中的车窗涌进来,掠过鼻端和鬓角,她扑进他怀里。
车子开动,就如同缓缓穿梭在时光当中。路灯的光影一片一片掠过车厢,在时明时暗的灯光下,女孩子的脸逐渐染上一层熟透果实般的粉红。
她的眼神如同含有星光般闪亮,透着一丝丝惊喜。
她还是像以前那样可爱。或许比以前更可爱些也说不定……
虽然师父再三嘱咐了:回国不准见面,不准和好,不准忘了她怎么甩的你,给她点颜色看看,别给师门丢脸,不然打断你的腿……
但是能在这种地方,在无人知晓的夜幕之下相会,就当作之前那些统统不存在,温存片刻也无妨吧?
迎着晚风,秦时月闻到了他身上那熟悉的冷冷淡淡的气息,但此时此刻怀抱着她的人确比从前温暖了好多。
“你怎么会在这?”她盯了半晌,才像生怕打破气氛一般轻声问。
“……你呢?”任瑛没直接回答,选择了反问。
“后门上来的乘客,过来买票。”如果不是司机打破了这气氛,就这样旁若无人互相盯着一路也是有可能的。
秦时月脸红低了头,任瑛小声说:“你坐,我去买。”
并排坐进机场专线的后座,秦时月反而束手束脚有些拘谨了起来。许久未见,她正在犹豫怎么开口更合适。
“这是我上过学的城市。”
也难怪他对这里如此熟悉,多年已过,这座城市变化不小,唯有这机场十年如一日。
“你就带这么点东西?”秦时月见他随身只带了一个小的手提行李,不禁好奇。
“回来打官司的,明天开庭。”任瑛是临时回来出差的,汪屿霖的案子要开庭了,就在明天,“其他东西也有,同事带着呢。”
他跟同事一起为工作来,也就意味着两人单独相处不了太久。但能在这个地方偶遇,秦时月已经感到很幸运了。
“你住哪啊,什么时候下车?”她试探着问。
“你住在哪,我送你。”任瑛不知怎的也有点紧张,“上次答应你回来一起吃饭,时间可能来不及了……”
他怎么还记得一起吃饭的事。
“我下一站……”秦时月有些沮丧,是不是一会就得说再见了?真希望这条路不会有尽头。她悄悄坐近了一些,又坐近了一些,想歪头,想在他肩膀上靠一会。
偷偷摸摸就快贴上的时候,她触电一般猛然抬起头,发现任瑛也正看着她,目光相接,她神情慌乱,连忙躲避。
他不是已经有了新恋情吗,这么暧昧还合适吗?
“那什么,你和你前女友……”
“怎么了?”任瑛很奇怪,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事。
“你们在一起了?”秦时月如今已经比以往坦白了很多。既然意外见了面,该问的总是要问,该面对的也要面对,该划清的终归要划清。
“什么?”任瑛惊讶且意外,“你从哪听说的,我们只是业务关系,她是我客户。”
只是业务关系,没在一起,她误会了。她想起几天前的节目上,他说过“我们没分手。”
借着月光,她发现他手指间那枚镶蓝宝石的戒指还在。
秦时月眼圈一红,嘴角都耷拉下来了,不轻不重在他肩头捶了一拳。
“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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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点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