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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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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早上秦时月神清气爽回了公司。不光因为处理完了集团总部的事, 关键是任瑛快回来了。
    一进办公室大门便闻到一股优雅甘甜的花香, 发现已经有人把生日花和礼物盒摆在她桌上了。
    近来事情太多, 若不是有oa系统信息提醒,她甚至已经忘了自己生日刚刚错过。也没有朋友提醒,过去那些朋友怕是该远的已经远了, 散的也散了, 甚是令人唏嘘。
    生日礼物是任瑛给她订的,他因为耽于考试, 也没办法提前回来给她庆生。但他能在自己都忘了的时候也想着,一次次说明他表面上虽然没什么温度,骨子里是个温柔的人。
    有人时刻记挂的感觉真好。
    虽然她不是那种喜欢依赖的人,相反对依赖有点抵触,但关键时刻有人在背后支持的感觉确实不一样。
    蓝波自从删了游戏号还真的老实了两天。在自己耀武扬威、无限标榜的领域上丢人了,男人的面子不能再丢,就得说到做到, 哪怕装装样子。
    秦时月早上刚来公司,就看到蓝波皱着个眉头, 对着书本和材料一阵发愣。
    今天这蓝波破天荒来得比总经理还要早,但显然对公司里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秦时月站在蓝波办公桌前,皱着眉凝视半晌, 看得她是心急火燎。
    从他的竞聘履历上来看他也是个读过a的, 怎么对公司的账目如此一窍不通?他这文凭一看就跟邹亚的一样, 都是买的, 实际上读的是电子竞技大学。
    “看什么看啊?我好好工作呢, 没招你没惹你的。”蓝波瞪了她一眼。
    虽然他吊儿郎当,思维退化得厉害,但从他玩游戏的能耐上来看头脑不一定算笨,就是懒。
    这种人从小缺乏教育,更缺乏教训,就是个未完成品。进入社会后父母不管了,也没老师了,发育就彻底停止了。不让他真正吃点苦头,他不可能谈什么上进。
    “你不是要做真正的副总经理么?机会来了。”秦时月用手指尖敲了敲办公桌台面,“公司现在有个重大事件,需要委派一个人,你不是正在学审计吗?我看你就很合适。”
    蓝波小小地吃了一惊,抬头看她正邪魅一笑:“……什么工作?”
    秦时月向上级提议,委派windsor副总经理蓝波出任审计兼临时总经理,前往会方制造查账,并由蓝波负责充当新闻发言人,承诺全部产品重新质检、接受监督,质量不合格的一概回收处理。
    把这个纨绔公子派去收拾谁也不愿意搞的烂摊子,让他好好体验一下人生多艰和做总经理的乐趣,岂不是皆大欢喜?
    但秦时月当然也没准备让他真的审出什么来。如果尤杰森真的老奸巨猾,一般精通业务的审计都不见得能看出漏洞,更别说蓝波这种一窍不通的了,派他就是表面上充充门面,顺便叫他历练历练。至于查出真正的问题……还得找别人。
    店里的产品必须还马上更换新的合格的,让人查不出纰漏。
    秦时月原来在洁林就是做日化的,生产什么的自然也了解一些。她打了电话给夏文真:“夏总,给我提供两家你认为靠谱的oe者od家。”
    夏文真像草原猎手听见猎物支棱起耳朵一般警惕起来:“你问我要盗版厂家干嘛,我不认识盗版厂!”
    秦时月嘴巴甜甜:“哪有什么盗版厂家,我问你要的是代工厂。”
    夏文真气得口吐芬芳:“放屁!盗版就是盗版,盗版都是从他们那出来的。”
    “你说啥就是啥。昨天你也知道了,尤杰森跑路了,咱们那家厂停了。但我的品牌还要营业的呀……”秦时月嬉皮笑脸,“你不是替品牌商跟他们打过好多官司吗,哪家盗版能力强还不知道?你给我介绍一个,再给我推荐两个配方,我把生产续上。”
    夏文真头顶冒青烟。天星伟业这些产品本来就是对标自己独家进口产品生产的低配版,现在还想问他要盗版厂和盗版配方继续生产,这简直就是公开抢劫。
    但想起他的星星小姐成日为了爸爸在生意上的困难掉眼泪,他就心软了。再说不论是会方制造还是windsor他都是股东,他也有义务拯救一下公司。
    “算了,好吧好吧。我给你发电话号码,你自己联系吧。”夏文真无奈。
    挂了夏文真的电话,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调出手机通讯录,一行一行地看着发呆。
    如果尤杰森存在违法行为,那么与他合作的另外两家也会承担风险,万一查出什么脱不清干系的东西,对谁都是麻烦,因此褚天星和夏文真都没有第一时间提出什么举措。
    秦时月想到一个人。
    他曾与自己有过几面之缘,是褚天星十分信任的人,他行踪不定,有些神秘。他游走于错综繁杂的商业信息之间,如同灵敏的鸟捕捉一闪而过的最小昆虫,很多通过常规非常规手段都得不到的信息,他却能得到。
    说起来他还算是对秦时月有过知遇之恩的一个人。它就是褚天星的商业枪手代砚秋。
    她从通讯录里调出代砚秋的电话号码,这样的人行踪不定,一般都不太容易更换电话。
    电话接通了,电话里传来的依旧是代砚秋那风一般飘忽而低沉的声音:“秦小姐,好久不见。董事长最近好吗?”
    秦时月接住他的问候,单刀直入:“董事长住院了,集团出了点事情,我需要找您帮忙。”
    “一个小时后,集团总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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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瑛下了飞机,先给秦时月打了个电话,问问她的情况。
    “我在总部,今天下午有个客人。”秦时月说话的声音很小,“可以回家等我吗?”
    “那我先找一下夏总。”任瑛找了机场酒店一间休息室洗了个澡,换了件衬衫,把自己重新打理了一遍。
    他这次回来没带行李,只带了个放随身物品的手提包。
    夏文真今天没去夏天投资集团总部上班,他的免税商城出了事情,一大早火速赶往了免税商城。
    之前夏文真委托金钻所帮他立案,调查商业秘密泄露一事。警方反馈最近有了些进展,已经查清楚了一些商业秘密的来源,至于泄露机密的幕后人具体是谁还在侦查中。
    商业秘密泄露多半都有内鬼,说不定今天就是因为这事,终于东窗事发了。
    免税商城一楼门口停着两辆扎眼的警车。任瑛把手提包存在一楼自助存取柜,领了密码条前往一楼电梯间。商城办公室在六楼,夏文真此时正在六楼开会,恐怕一时半会也不得闲,因此任瑛走得很悠闲。
    工作日的商城还不够热闹,电梯间没有人。任瑛按了上行键,一台从地下一层升上来的电梯门骤然打开,迎面下来的人让他吃了一惊。
    电梯里迎面走出的是一名留着长长卷发,身穿黑色雪纺无袖长裙,挂着酒红披肩,脚踩高跟鞋的高挑妩媚女人。本来这身打扮并无异样,也不会令人多瞧两眼,但与别人不同的是:她怀孕了,尽管衣裙不是修身的款式,依然可以看得出隆起的腹部。
    处于孕期还依然坚持化妆打扮,保持窈窕挺拔的身段,更不放弃穿高跟鞋的女人可不多。
    女子摇曳着身姿下了电梯,许是觉得在电梯间等候的人有些眼熟,撩开遮住半边脸的头发,抬头看了一眼。
    任瑛也注意到她了,这是梅田?她来免税商城做什么?这么久不见,她竟变了一副样子。
    梅田的眼睛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旋即神色一变,一只手紧紧地拽住了他的胳膊。
    “你干什么?”
    她没打招呼也没说话,拉着任瑛径直进入了安全通道。她知道对方不会挣扎还会跟她走,因为没人会跟一个孕妇较劲。
    安全通道里只有一站昏暗的灯,空旷无人且有些视野不清,还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烟味。
    梅田把任瑛撞在墙上,另一只手从里侧插上了门。
    她双手紧紧环住他吻了上去,却被他避开了,红唇落在脖子侧面,她像是贪婪地吸食着什么一样不肯松口。
    令人不适的灼热,异物感,刺痛。任瑛紧紧抓着梅田的肩膀几乎将她拎起来,强行把她摘了下去:“你疯了?!”
    梅田在他面前一贯听不懂这些,她也不需要懂。她只要拿就行了,只要她足够强硬,什么都能拿得来。
    看着自己的战利品,他脖子上殷红的一片淤血,她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伸手就开始解他的腰带。
    任瑛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腕,也不知道是询问还是提醒她:“你怀孕了。”
    他的手没有太多温度,炎炎夏季竟然有点凉,脸色如常甚至有些苍白,她知道自见面伊始的一切都未能掀动他任何感情。
    梅田垂下眼睛的那一刻看见了他手上的结婚戒指。
    这还是自己一直喜欢的一个定制品牌,只可惜她也无缘戴上。
    “你结婚了。”
    她了解任瑛这个人,他对关系之外的关系是本能拒绝的。他自己也是,一旦与谁确定了关系就像锁了门,不可能再发展出什么。
    当初自己跟老男人结了婚,他搬了家,从她世界里消失。梅田虽然心里不舒服却也并不担忧,一度以为只要她自由到两袖清风关系就可以恢复如旧。
    等她离了婚再回来时,他的身体还勉强能对她打开,但心灵却锁上了。她明知心里有她,却始终打不开锁。
    他爱不上她了。
    以往她想要多少就可以拿多少,如今一切变成了她的巧取豪夺。
    尽管他不是那种善于表露内心的人,她有时也能看到他在试图重新爱上自己时的挣扎。
    放弃一个人的过程对他来说是不容易的,反反复复,拿起又放下,最后做出决定的时候必定是绝望的。
    他冷下来了,梅田也不肯放弃她那矜贵的骄傲。
    直到他有了别人,那个女人也会巧取豪夺,姿态还没有她这么高。
    “是不是秦小姐?”梅田唇边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涩涩的笑意。
    “是。”他没否认,与他结婚的那位女子就是那个小妖精。
    秦小姐现在在她们总公司当老板。过去她瞧不上的底层姑娘,如今麻雀变凤凰。
    而他娶了一位老板,他得仰视了吧?外界的眼光会怎么看,女人越来越强,还拿得出手吗?虽然梅田觉得还是自己跟他更配,但她心里明白,任瑛不在乎女人更强,他就吃霸道那一套。秦小姐是表里如一的女人,他们现在一定挺幸福的吧?
    这些变化如同一盆冷水让她心生凉意之余徒有酸楚。她曾经也是那个有叱咤风云志向的人,而现在……懒人听书 nren9.
    虽然知道两个人早已经没有瓜葛,未来还有交集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但只要没听闻什么音信,她心里就存着一线希望,或者说,一些妄想。
    她以为,这世上谁不是靠妄想活下去的呢?
    梅田从前经历过那么多男人,她一贯好高骛远,尽捡着有钱、有权、职位高的来。但自从任瑛过后,她感觉自己变了。
    尽管抛弃了他之后她又傍了杜竞贤、刘立山,有钱的也有,有本领的也有。但总觉得自己后来找的一个不如一个了,不管条件多高,都不如一个有情意的人。
    越是要面对这些新人,就越忘不掉旧人。
    自从被张金钻开除,梅田被刘立山安排进入天星伟业的分公司一边做着相对悠闲的工作一边养身体。
    趁现在手里还有些积蓄,天星伟业的工作收入也不算很微薄,她收敛心性,开始不再挥霍无度过混乱的生活。
    她压抑着自己,一心劝自己往相夫教子的方向走。尽管刘立山始终答应娶她,却没有付诸过行动。
    刘立山是个有家室的人。虽然他再三告诉梅田自己和妻子已经分居,只是因为财产没有离婚,但梅田半信半疑。
    她的安全感被击得粉碎,但她现在退无可退。
    梅田没有因为怀孕就胡吃海塞。她给自己请了专属营养师和针对孕妇的健身教练,精心打扮,以确保不因生育而失去女人魅力。
    虽然怀孕的月份越来越大,但身体却不显得那么笨重,手臂和腿还是细致光滑。
    她像上发条一样担心,担心有了孩子就失去了她最后也是最大的资本——青春美貌。
    如今的她容光焕发,自认为风采不减当年,再遇故人,她当然有信心去争取,可他已经跟别人结婚了。
    梅田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手。却突然感到一阵头晕腹痛,而且越痛越厉害。
    梅田的预产期在本月底下月初。按照医生嘱托,提前和延后两周都有可能,她这几天本来身体状况就不稳,今天若不是有要紧事,本应该在家养身体。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她突然觉得腹痛如坠,脸色顿时也白了。
    孕期腹痛本来也不是大事,但这次的痛如同排山倒海般袭来,让她站不住脚,摇晃片刻就要摔倒。
    她还穿着高跟鞋,幸亏任瑛及时拉住她,但梅田还是站不起来,甚至连稳住身体的力气都没有。
    梅田勉力趴在他肩膀上,一面疯喘,一面把他捏得生疼。任瑛不得不架着她,有些尴尬:“你不舒服?我帮你叫医生。”
    “你别走!”梅田伸出手,像抓救命稻草一般把他抱住,“快送我去医院……我要死了!”
    她的手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也没有什么力气了。
    任瑛打开安全通道的门,抓着梅田已经软得像面条一样的胳膊把她抱起。
    “你怎么变这么沉!”
    梅田自从怀孕以来陆陆续续重了至少二十斤。若是以前吃胖被他嫌沉非得翻个白眼,再一拳捶上去不可,现在根本痛得无力反驳。
    任瑛抱着梅田返回商城门口,正巧看见那两辆警车旁边站着个警察正在开车门。
    “孕妇不舒服,能不能帮忙把她送医院?”
    警察看了一眼痛得死去活来、冷汗层出、脸色一片苍白的梅田:“哪家医院?赶紧上车,我这抓人呢。”
    即便是在出警,群众求助也不能拒绝。这警察开上车,架空交通法规,风驰电掣就把梅田送进了医院。
    虽然见过不少世面,但这还是任瑛头一次进妇产医院。
    “见红了,幸亏送来的及时。胎位不好,新生儿可能会窒息,时间紧促,需要马上安排手术。”这梅田疼得只剩下躺在病床上打滚的份了,几个医生倒是十分淡定。估计类似的场面见多了,给她检查完毕,就叫护士来移床。
    “把她衣服先脱了。”医生下了命令,任瑛脸色就变了,转身就往外跑。
    医生把他叫住:“你怎么跑了?帮忙抬一下人啊,另外,手术风险你看一下,签一下字。”
    一面叫护士把刚准备好的手术同意书拿过来,还一面嘟囔:“现在的男人都跟孩子似的还生孩子,不会照顾就管住自己下半身别让女的怀孕,不知道负点责任。”
    尽管自己是清白的,任瑛还是被她损得脸上发烧:“我不是孩子父亲。”
    医生一时愣住,不过孕产妇被同事朋友甚至路人送来的事情也时有发生,她立即把手术同意书收了回来,转头问梅田:“孩子爸爸呢?病人家属呢?现在谁能签字,你这手术得快点做,不然有危险知道吗?”
    梅田挣扎着咬牙:“让他签字。帮我给家属……打电话。”
    医生又把手术同意书塞给任瑛。这回客气了些,一边递一边解释:“手术有一定风险,如果由非亲属签字,出了问题您要承担一定的责任。我们医院有告知义务,如果您同意,在这下面签字。”
    任瑛脸色微沉,盯着梅田看了片刻。她还是这样,视一切为理所当然。
    如果今天不遇见她,以后永远都不遇见,从此以后不再有瓜葛……那也许心里的那道伤疤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淡去。见了面她还是要索取,无异于把这层伤揭开再从里面拿些东西。
    也许她不觉得她伤过人,一切都是“你情我愿”。她把他消耗、利用,因为在她的内心世界里不论在外面活得有多憋屈,世界就应该围着她来转。对愿意为她做点什么的人从未有珍惜之情,受了伤也只是敷衍哄哄,甚至都没有过一句真心实意的对不起。
    看着她在这里痛苦挣扎,他本应该痛快,这是她咎由自取。但是他却没有心情嘲笑。不论面前的人有多丑陋,都是他深爱过的人,那么多年的缠绕不清,早已成为彼此的过去。
    他也想把这段伤人的过去彻底丢弃,撇清、尘封并且遗忘。但那是他自己的一部分,他不能。
    任瑛接过手术同意书,在上面签了字。医生立即叫人给梅田移了床,推去了手术准备室。
    “你在外面等着,家属来之前暂时别离开医院,有事叫你。”医生一句话就把任瑛拖在了妇产医院。
    刘立山正在上班,接到电话请了个假,匆匆忙忙赶来了医院。
    他人一到就跑到手术室门口,梅田已经推进去一个多小时了。
    对于梅田这个女人,刘立山本是义务多于感情的。他之所以迟迟没和发妻离婚,正是因为离婚要损失大笔的钱财,而他跟梅田开始得就不认真。梅田的孩子怀着便怀着,等生下来再做打算,毕竟他和发妻没有孩子。
    而他也自认为没亏着梅田,给她安排工作甚至在经济上供养她,他知道这梅田不图感情,只图一个安稳的生活,而且也帮过他不少忙,便也维持着这份关系。
    他是个精明的生意人。
    刘立山在手术室门口兜兜转转、左顾右盼。看见手术室外等候区那里坐着个人正在发呆——面相有些眼熟。
    “梅田的家属过来一下。”医生打开门,刘立山立即迎上前去,意外的是等候区座椅上的陌生人也跟上来了。
    “男孩,六斤二两,给你看一下。”
    刘立山也顾不得身边站着个不认识的人,嘴一咧就笑出了声。任瑛站在一边,满脸的尴尬。
    不过多久,梅田就被推出来了。医生叫一个人来推婴儿车,刘立山忙不迭地上去,又使唤任瑛:“你帮忙推一下产妇。”
    任瑛面无表情地跟着医生护士把梅田送进观察室。
    梅田一直都很清醒。她睁眼看着任瑛就在她的手术床边,手握在床栏杆上。虽然眼睛没有看着她,她也知道刘立山已经来了,但心中却产生了一瞬的幻觉,觉得一直陪伴自己的人就是他。
    若是这个结果,那此时一定很幸福吧?可一切都回不来了。
    她伸手去抓住他的手,却因为麻醉的作用感觉不到任何温度,仿若虚空。
    “我可以走了吗?”回到术后观察室,任瑛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这个。
    刘立山这才反应过来:梅田早产动手术,自己才是孩子的爹,怎么又来了一个男的?
    “这谁啊?”面对着刘立山疑惑的目光,梅田苦笑着解释:“是我……前同事,路上碰见的。”
    刘立山有点印象了,他是秦时月那个情人,之前梅田给他提供过这个人的照片,其中还有私密照。
    梅田的解释是两个人从前就是同行,谈过恋爱。
    刘立山在生意上精明,但感情上是个粗糙男人,并没追究为什么没了关系的人她还要存着这么多照片。
    当然更不知道梅田是想借这些照片挑衅秦时月,揭秦时月的疮疤,告诉她自己才是跟任瑛羁绊最深的人,这过去的一切不论是在她这,还是在他身上,都永远也抹不去。
    至于把秦时月送上总经理的位置她是想都没有想到的。她过后才知道生气,甚至心里有些微的嫉妒,她让那么多人看了本来只属于自己的照片,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做事总是这样,自以为聪明,实际上混乱。
    刘立山见任瑛面无表情,怀着疑惑的心情看了看躺在一边的孩子,那孩子皮肤黝黑发红,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而任瑛皮肤白,不像他,反而挺像自己。
    都说男孩随妈妈,如果孩子长得像梅田,身材再高挑一些就完美了。
    他心里高兴,拉着梅田的手道:“辛苦你了,等孩子满月,咱们就把证领了吧,别让他没家。”
    梅田微微一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她紧紧握着身边人的手,而心里的人却近在咫尺,远在天边。
    她现在才明白心上人的含义。
    ※※※※※※※※※※※※※※※※※※※※
    实话实说,夏总真是太可爱了
    秦总和夏总也是微妙的兄弟情
    部分读者最爱的梅女士又上线了,梅女士每一次上线都有新惊喜~
    梅女士每一次上线也都让我很愁,我还要查妇产医院取孩子需要多久(老脸一绿
    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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