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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完这些,安桥终于可以躺在床上,她闭上眼,脑子里全是赫凌尧和两个宝宝。身体的疼痛时刻刺激着她的大脑。无论如何,这些痛,她一定会一点不落地还回去。
安桥沉沉地睡了一觉。
她刚睁开眸子,就见轮椅上的男人冷着脸,坐在昨晚那个阴暗的角落里。他身边萦绕着一股骇人的阴冷和病态的气息。因生病而凹下去的眼,空洞地盯着刚醒来的安桥。
安桥吓一跳。
这男人太恐怖,病态到极致的恐怖。今天,他的脸色不是昨晚的蜡黄,竟是惨白惨白的,像地狱中行走出来的女鬼一般的白。
“赫家来人了。”埃比尼泽没有过多的话语,直截了当。
“谁?”
会不会是赫凌尧的人?
安桥的心里涌起一阵期盼。
“方管家。”
埃比尼泽沙哑的嗓音无情地打碎安桥所有的期待。
“方管家?”听到这个名字,安桥只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液在逆流。看来,凶手不放心她到了霍华德家族,还要将方管家派来看看。
“我换身衣服,立刻下来。”
安桥冷静道。
看来,第一天到霍华德家族,就得演上一场失忆的戏码。
“嗯。”埃比尼泽转动轮椅出了房间。
安桥双手覆上自己的小脸,怎么刚睡醒,就这么累。
腹部仍有些疼痛一阵一阵地传来。
如果赫凌尧在她身边,一定会霸道地要求她好好地在家坐月子,柚子也一定会做好多好吃的给她,两个宝宝也一定会乖乖地躺在她的身边,那,多么幸福。
安桥忍住眼眶的酸涩,在房间的书桌边坐下来。
琳琳已经准备好她要的日记本和墨线笔放在桌上。纤细的手指翻开日记本,一行行娟秀的字迹被她记录在日记本上。
她的心情,她的思念,还有她的……痛苦,全部都倾诉在这里,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她对凶手的猜测与分析。
各种各样的人物关系图,组合在这个小小的日记本里。
安桥简单的洗漱,从衣帽间取出一袭长裙,柔顺的长发被她打理地漂漂亮亮,想了想,她还是穿上一双平底鞋下了楼。
大厅里的埃比尼泽坐在轮椅上,他转头便望见从旋转楼梯上移步而下的安桥。一身漂亮的鲸骨裙被她驾驭地极好,仿佛,它就是为她量身打造。
就是这个女孩,昨晚毫不留情地对她自己下手来博取他的信任。她似乎,和别的女孩还真不一样。
“去正厅。”男人淡漠道。
正厅是霍华德家族的当家人、埃比尼泽的父亲约翰·霍华德所住的地方。
安桥推着埃比尼泽的轮椅,在琳琳的带领下,来到正厅。
正厅由高大粗壮的爱奥尼柱撑起整个厅房,往里走去,安桥越发感觉像古希腊时期的神庙建筑般壮阔有气势。
进了大厅,里面的装修以较为暗沉的灰色为基调,冷冷冰冰,正如这大家族里冷淡如冰的交际关系一般。
安桥抬眸望去,只见大厅的主位上坐着一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他是e国人,鼻梁高挺,眼神深邃,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
他一左一右分别坐着两个中年妇人,她们高贵典雅,仪态得体。安桥想,这大概就是大夫人和二夫人了。
而侧位上,就坐着安桥熟悉的……方管家。
安桥掩饰好情绪,继续往里走。
“父亲、母亲。”埃比尼泽坐在轮椅上,微微颔首。安桥不知该怎样称呼这三人,便也只能冲三人示以微笑并颔首。我爱中文网 .ilovezw.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安桥身上,她现在是埃比尼泽的未婚妻,大家自然都对她充满了好奇。
“埃比尼泽,今天,方管家是来同我们商量你与冰儿的婚期的。”二夫人率先开口说道。
“我知道的,母亲。”
母子之间的对话格外的生疏,主位上的约翰却始终没开口,他好像对埃比尼泽的事情并不上心。
安桥看不懂。
“冰儿小姐,离开家还住得习惯吗?”这次说话的方管家,因常年待在赫家这样等级森严的家族里,他时常都是弓着背的,以至于,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位微微驼背的老人。
“方管家?”安桥的眼眸中透出些许的疑惑,顿了好一会,似乎她并没有在脑子里搜索到这号人物,她皱皱眉,道:“我们以前没有时常接触吧?”
这么一句话,既可以让方管家相信她是真的失忆了,又可以让霍华德家族捕捉不到她是假的赫冰儿的讯息。
“没有没有,您是二爷的掌上明珠,我跟在老爷子身边,二小姐与我,自然是见得少的。”
方管家的余光不断地瞟向安桥。
“哦,那我爸妈为什么不过来看我?定婚期很重要的吧?”
方管家神色一愣。看来,少夫人是真忘记了过去的事。
“少夫人为赫家添了两个小宝宝,老爷子一喜,要宴请y国名流三天三夜,二爷二夫人有能力,老爷子将他们留在身边分忧。二爷二夫人过段时间,忙完就会来看冰儿小姐。”
两个宝宝,三天三夜……
方管家这是在拿这些事情刺激她,试探她的反应。
方管家啊方管家,不知你背后的那个人,是不是跟我的猜测一样?
你们把我送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少夫人……少夫人……”安桥的唇间反反复复地念着这三个字,似乎她真的想不起有这么个人。
“哦。我知道了。谢谢方管家,替我祝福大爷爷得了重孙。”
安桥盈盈一笑,但眉间,还是有些想不起来的纠结。
方管家终于放下心来。
……
婚期定在一年后。
安桥不急,反正她也只是冒充一下他的未婚妻。
安桥拿起笔记本,墨线笔在上面肆意地飞舞着,她写下一行又一行的推测。最终,思绪被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埃比尼泽打断。
“上车。”埃比尼泽的眸子里今天跳动着不一样的情绪。
“去哪?”
“有事。”
说着,埃比尼泽就自己推着轮椅出去了,安桥立刻放好手中的日记本,跟了上去。
埃比尼泽被人搀扶起来,送进车的后座。安桥弯腰跟着坐了进去。
引擎声响起,司机踩下油门。
“怕死么?”突然,埃比尼泽淡漠的问出声,他病态的面容、痩骨嶙峋的身体和那完全不属于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该有的沙哑的声音,让安桥呼吸一滞。
“什么意思?”安桥的呼吸已经不平静。
“死才是真正的永恒。”
埃比尼泽空洞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