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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佣人惊呆的目光中,江隐尘带着安桥和孩子离开了。
赫凌尧握拳站在窗前,他眼看着安桥和孩子坐进车里,车,一点一点地驶离他的视线。而他,则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他悠闲地端上一只高脚杯,里面没有酒,但他摇晃的姿势却让人似乎看见了鲜红的液体在摇晃。
安桥,好好养伤,他很快就来接她回家。
回家,他让她打个够。
……
安桥坚持去了一家酒店,无论江隐尘怎么劝,她都没有同意去他的别墅。
拗不过安桥,又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江隐尘只能开了一个总统套房,安排了个医生,去给安桥治伤。
“这个是活血化瘀的药,一天上三次,如果三天之后还疼的话,我还是建议您去医院检查检查,毕竟器械齐全,对你自己身体也负责。”
“好,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安桥躺在床上,腰上这会儿疼地厉害,她只能让两小宝宝送医生出门。
送走医生,小莲蓬关上门,转身静静地站在安桥身旁,不说话。小莲子是个憋不住的:“妈妈,爸爸为什么打你?我们为什么要住在这里不回家?”
安桥微笑着看向两个孩子,轻轻道:“爸爸没有打妈妈,是妈妈不小心撞在桌角上了。”
“哦。那我们为什么要出来?”小莲子问。
“因为……妈妈想带你们住酒店呀!”
“原来是这样。”
小莲子也站在床边,没再说话。
母子三人静静的,不知道接下来要干嘛。
离开景园,就好像失去了生活。
没过多久,江隐尘提着一大袋日用品进来,同时,还带来一个信封。
“安桥,这是赫凌尧的人送过来的,你看看吧?”
安桥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盯着那信封,半晌才接过。拿到手里,却又不敢打开。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江隐尘道。
对,反正都是要面对的。
安桥伸手,从信封里摸出一张对折的纸。
手指,蓦然间有些颤。
慢慢的翻开,三个嚣张的大字映入她的眼帘。
赫凌尧。
是离婚协议书。
这次,是他主动送来的,托人送来的。
他是真的被她伤透了。
安桥想。
“安桥,如果你需要港湾……”
“谢谢,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麻烦你帮我带孩子出去玩一会儿。”
安桥忍着痛楚说道。
江隐尘收住自己未说出口的话,转口道:“小家伙们,跟叔叔出去吃好吃的。”
“叔叔,我叫赫燚,我妹妹叫赫安安,我们不是小家伙。”
“我说是就是。”
“我和哥哥不是小家伙。”
“……”
一大两小三个人一边拌嘴,一边往外走去。就在房门合上的那一霎那,安桥的眼泪汹涌滴落。
她告诫自己,为赫凌尧再哭最后一场。
以后,他会好好地活着。
孩子也会好好地活着。
可心脏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她将柔软的床单抓皱,却没能缓解她心里半分的难受。
她蜷着身子,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大哭了一场。
心,好像变得麻木下来。
她重新拿出那张离婚协议放在自己面前,纤细的手指缓缓抚过那霸道狂妄的字迹,最终,她握起笔,一笔一划地写下两个字:安桥。ok作文网 .okzuowen.
将它重新对折放进信封,她拉开房门,递给江隐尘派过来保护她的保镖:“麻烦帮我把这个送到景园。”
结婚证还在景园,只能赫凌尧拿去注销。
……赫凌尧收到回信时,正是晚餐时间。
阿纳斯塔西娅、周狐崖均坐在那里,都没动筷。
赫凌尧面无表情,将信封里的离婚协议书拿出来,看见那娟秀的字迹,赫凌尧却勾起了一侧唇角。他起身,走到阿纳斯塔西娅身边,躬身,将阿纳斯塔西娅面前的餐具推开,将离婚协议书放在那里。
“女王大人,满意了?”
见状,阿纳斯塔西娅很快反应过来,大家都是聪明人,无需过多解释。
“是,这就是我要的。”
阿纳斯塔西娅说。
周狐崖是个完全不知情的,她坐不住,起身走过来,看见纸张上的内容,大惊失色。
“凌尧,你和安桥,说不定是有误会的,安桥是个好女孩,她不是会乱来的人。”
周狐崖把赫凌尧当自己亲生儿子去劝,生怕错过了这么好的儿媳妇儿。
“误会?”赫凌尧笑意加深:“阿纳斯塔西娅,不如你向我们解释解释,我和安桥之间有什么误会?”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真相。
“我一个病痛缠身之人,又怎么会知道你们小年轻们离婚的原因呢?”阿纳斯塔西娅微笑道。
柔柔的嗓音里却带着威胁:她反正一身病,她就不说,赫凌尧就算杀了她,那也是帮她解脱。
“好。”赫凌尧点点头,收起离婚协议:“把女王大人给我带上来。”
话落,就有两名粗壮的保镖一左一右扣住阿纳斯塔西娅的两只胳膊。
“凌尧……”周狐崖看向赫凌尧上楼的墨色风衣背影,还是没能想明白里面的缘由。
可阿纳斯塔西娅却想通了:赫凌尧并没有不相信安桥,他是在顺着她的计策,将计就计,把安桥和孩子逼走,然后从她阿纳斯塔西娅口中撬真相,避免他对她使用手段时,安桥阻拦。
赫凌尧啊赫凌尧,她没看错人,n国和南宫家族的未来有望。
被人带进一间昏暗的房,反绑在一张靠背椅上,周狐崖跟着进来。
赫凌尧没有开灯,他就站在那里,点起两根白蜡烛。
借着白蜡烛的光,两张黑白照片毫无预兆地出现,阿纳斯塔西娅和周狐崖皆是一震。
“云灯!”见到闺蜜的遗照,周狐崖的情绪顿时激动起来,她走到蜡烛桌旁,看着那两张遗相,许久许久,她才轻轻抬起手臂,捏着袖口,去擦那遗相相框上的灰尘。
阿纳斯塔西娅也是定定地凝视那两张相片,可她盯着的,只有赫容勋。忽的,胃间翻涌难忍,“呕……”一口鲜血从唇间吐出,优雅的面容上,染上红血和悲戚,但房间太昏暗,鲜血隐匿于黑暗中,像是不曾出现过。
……
酒店里。
安桥正在给小莲子喂饭。
“妈妈,明天想吃肉肉。”晚餐一块肉都没有,小莲子吃得不开心。
都怪江叔叔,听见妈妈说小朋友不能只吃肉,他就一点肉菜都没买。
江叔叔真傻,他难道不知道小朋友也不能不吃肉吗?
“妈妈,我们要一直住在这里吗?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莲子想爸爸。”
安桥舀上一勺饭,喂给小莲子:“我们明天回外公外婆家。”
“是外公外婆想我们了吗?”
“是。”
“我也想外公外婆,还有舅舅。”
外公外婆不会限制她吃零食。
这时,江隐尘抱着小莲蓬进来,小莲蓬手里抱这一摞新的拼图。一见到他妈妈,就从江隐尘怀里下来,跑向他妈妈,将手里的拼图一一展示给安桥看:“妈妈,这是叔叔送给我的。”
“谢谢。”
安桥摸摸小莲蓬的头,抬眸看向江隐尘。
“谢什么?”江隐尘笑道:“我们是同伙,理当互帮互助。”
安桥敛眸,继续喂饭。
“哎,你说说,平时虐我虐得要死,怎么一到关键时候,他就不信你了呢?虽然我两的演技很好,但这要是我,我一定会相信你的。”
“嗯,谢谢。”
江隐尘话里有话,安桥只当是在安慰她。
“好吧好吧,你们好好休息,不过说真的,安桥,我那里的房间,绝对比这里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