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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有可能遇到一样爱好功夫的同好,裘晓亚心里多了几分热切,“叫白什么呀?”
“他就叫白申模。”沈队看着严肃,私底下其实挺有耐心,向她解释着:“黑白的白,申请的申,模范的模。”
“什么破名字。”还没等裘晓亚发表意见,坐在她身旁的丁政率先笑了一声。
他笑容短暂,裘晓亚却猛得抬眸仔细地在他脸上找寻着刚刚笑过的痕迹,见到他的唇还微微往上勾着,也跟着傻笑了起来,“就是嘛,哪有人取名这么随便的。”
丁政想说,你的名字也取得挺随便的。可不知为什么,想到这话要是小丫头听见,可能情绪又会跟着低落下来,想呛她的话居然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掩埋在了心底。
何小仙一路望着窗外的车影,等到下车,便将丁政叫了过去,“我有事要和你谈。”
裘晓亚不禁担心,连警局长什么样也没心情留意,频频回头朝后面看,沈队把她亲自带到里面的接待处,又给她沏了一杯浓茶过来,“你放心,何警官是刀子嘴豆腐心,不会拿丁政怎么样的。”
“沈队长,为什么何警官好像很不喜欢政爷呀?”裘晓亚从一开始就发现了,此时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知道内情的人,立刻捧着茶,将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
“恩怨情仇呗。”沈队端方的脸上笑容十分和蔼,一点儿也没有在犯人面前的严肃与冷峻,见裘晓亚捧着茶杯,依旧睁着眼睛疑惑地望着自己,只能叹了口气,“等你有空问他们吧,总之,丁政这人没你说的得那么好,小仙也没你想的这么爱针对人。来来,还是来先办正事,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发现这个暴露狂的?”
警局门口有个大的临时停车位,平时有烟瘾的队员爱在这里抽烟,便名正言顺得挂了个吸烟区的牌子。何小仙走过去时,还能闻到隐隐约约的烟味,她毫不为意地靠找到一个角落,转过身,面对跟在她身后比她个子个,气势上却像偃旗息鼓刻意伏低做小的丁政。
“东华的房子,卖给我。”何小仙一刻也不想耽误,仰着脸,冷着眉眼,两人隔了三四步远,是十分疏离的距离,“我可以先出首付,办分期给你钱。”
“仙姐,那房子不卖。”丁政低着头,阴影几乎将他的脸都藏在黑暗之中,语气依旧的从容不迫。
“你占着那套房子干什么呀?”何小仙听他说得如此决断,讥笑一声,“您一个丁少,缺那么个小公寓吗?”
“我不缺房子。”丁政道:“我缺哥哥。”
何小仙像是被他这声“哥哥”刺激到了,胸口急剧起伏,她握着拳头,赤红着眼问他:“你还有脸提他?丁政,你忘了,你哥是怎么被你拖累死的吗?”
“我没忘。”丁政立在那里,像一尊纹丝不动的雕像,声音清晰又冷静,“仙姐,我会赎罪的。”
“怎么赎?又去打赵秋宝一顿?然后给自己又弄个故意伤人的罪名?”何小仙冷冷笑了起来,“丁政,当初丁越说你是被他宠大的,让我多看着你。可你说,你对得起他吗?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你现在这样子,哪里对得起他?”
“你在外面乱来我就懒得说了,感情上是你情我愿的,可伯父伯母那边呢?你去年年三十都没有回去,今年伯母做手术,你也没露面。你对得起他们吗?”
“你已经不小了,别当自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还以为什么事情都会有人再给你兜着。你哥已经死了!”梦岛书库 .sku.
“那房子你不想卖可以,我能不能拜托你,以后除了裘晓亚,别再带些不三不四的人回去?”何小仙最后已经声嘶力竭,她捂着脸,从手指中间漏出一两点疲惫的声音,“看在那房子,是我同你哥帮你装修的份上,别把房子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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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的茶叶是市场上批发的,一把泡下来能发满小半个杯子,等到做完笔录出来,裘晓亚嘴里带着苦涩的茶味儿,忍不住不停地砸着舌头,天真的想将嘴里的苦味吐一些出来。
她在外面等着,没多久丁政也出来了,只是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你车已经拖到交管局了,要不要我派辆车送你们回去?”沈队送他到门口,公事化地伸出手来,“谢谢你俩帮忙抓住了犯人,替创建安宁的社会环境出了一份力。”
裘晓亚喜滋滋地和他象征性的握了握,丁政已经转身踏出大门,她赶忙冲沈队挥挥手,迈腿追了上去,“政爷,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东华。”丁政一脸平静,神情却像蒙着一层阴霾,让裘晓亚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我现在不住那儿。”始终还是不放心他的她还是跟着上了一辆手机打来的快车,“你不是,不让我住那儿吗?”
丁政从警局出来后,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冷淡。平日那些张扬开的锐气好像一瞬之间被抽走了似的,让他更像是一个不好接近的人,裘晓亚见他没出声,在旁边小心地道:“里面的东西也挺贵的,又是你哥帮装修的,我住着不合适。”
“有什么合不合适的?”丁政接住她的话,笑了笑,平日深邃的双眼此时更是深不见底,幽幽盯着裘晓亚,“安长乐那边觉得咱俩关系不比寻常,连小仙姐也让我只叫你住那儿,你都计划好了的,就是让所有人都误会我们的关系,是不是?”
裘晓亚被他盯得一紧,本就不善言辞的她此时更是紧张,一紧张磕磕巴巴的毛病便又犯了起来,“没,没有,我没有做什么啊。”
“行了,别在我面前演戏了。”丁政眼神斜过来,厌恶的眼神几乎让裘晓亚不寒而粟。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丁政狠绝的一面,她根本不了解丁政。只是心却像被他的眼神割伤了似的,让她急急地要开口解释,“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说。”
“你没说,安长乐来质问我?”丁政双手抱在前,她的眼角又泛起了红,鼻头也憋得红了一块,嘴唇抿得死死的,像是被他给误会了似的。
丁政撇过脸,望着窗外的灯光,继续道:“刚在车上,你又瞎接什么话?”不就是想让何小仙知道她住在东华过。
如此一想,他像是理顺了某件事情。
他早该知道,总是主动靠近他的女人,肯定目的不纯。
只是他这一次,失去了对女人的戒心,被裘晓亚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