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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元文眨眨眼,缓过来一口气,被她这么一串夸奖,心底有些飘飘自燃,这么一说好像是哦,他堂堂一个御史之子,怎能跟一个侍卫相比,自是他比较优秀才会接下此重任。
想着,他心底里信心又增添了一番,鹤红看着傻孩子一步步被自家娘娘绕进坑里去,只得在心底摇头感叹对方的单纯。
曾几何时,她也同这般单纯,之后,再度远离那长城。
“再接再厉,继续加油!”姜月柒看情况差不多了,便留下最后八个字拍拍两臂,男子也一脸真诚的点头。
她便回眸朝着东边走去,王府这边算事安好了,可接下来就难办,安府那里,怕是没那么容易好交差。
再去的路上,安元文越想越不对劲,之后不知怎么了忽的脑中一动,最后有些气愤的吐出一句话语:“你就是心疼他怕他受伤!”
随后他便看到对方微弯的眼角宛如地狱的使者,一下子还闭上嘴巴乖乖跟在身后,神色怨念的看着旁边默默无言蒙着面纱的男子,心中顿时委屈起来。
她怕陆临安受伤,就不怕他受伤吗,虽然最后也没被打在身上。
姜月柒摸了摸额头上的热汗,看着那个紧闭的大门,手心微动,却在要敲的时候收回了手,转眸看向身后齐刷刷站成一排的人。
鹤红眨眨眼指了指自己,她摇摇头,又看向那个默默无言的人,算了还是她自己来吧。
她伸手敲响了门,几乎是一瞬她一手抓着一人的衣袖藏在了门后面,于是那泼出去的水自然而然落在一脸懵逼的安元文身上。
他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周围,又看了看碎嘴的家丁,最后将视线搭在那三人身上。
这绝对是报复!
“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话未落,姜月柒一把扶住即将要关闭的木门,挥手再次将人敲晕,对着身后人淡淡一笑:“辛苦你了,你跟鹤红在外面等一会,我们去去就来。”
安元文闻了闻身上让人干呕的味道,又看了看倒地不起的男子:“……”
靠,有这种伸手你怎么不早说,让他心慌了半天。
姜月柒让那人说完,也是要看看对方身后有没有其他家丁,出乎她的意料,对方只安排了一人,不过与其说是安排,倒不如说是早就准备好。
上次的事情对安府的打击太大,毕竟是自家亲生儿子,被强制去县衙游走一圈,肯定是心疼至极。
所以那桶液体,肯定是早早准备好的。
姜月柒跟人踏进去,翻到墙头上,发现主屋外只有两个人把守,院子以竹子石桌静雅为主,光是看着,就感觉层层宁静气息袭来。
这两家人的性情还真是到了一个极点,这样的一对男女,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美妙 .i
就连婢女家丁身上都一尘不染,步伐款款,一看便知这是书香门第,听闻这家还有一所学堂,两人便是在这一起长大读书。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姜月柒也真是佩服前任县官,能把这家人逼急,也是个人才。
那间立于几棵竹子的侧面,便是家主之屋,她朝着人静静试了个眼色,对方立马会意,脚尖一点便跃了过去,站到房顶上面不发出一丝声响,随后猛地跳下去,将人一掌敲晕。
落地声响,让正垂眸桌前养神的老人迷糊了一下,还未张开眼眸脑中混沌,便看见面前的门开了一条细缝闪进两个人影,亮光让他更是看不清。
但这屋内也只有那守门的人能进来,他便也闭上眼眸不再抬眸:“发生何事?”
他声音苍老兼桑,面前的老人白发两鬓,面容苍老,明明也只是中年,却像个年过半百一样。
面对这样的老人,姜月柒很是小心翼翼,生怕吓住了对方,她微微俯首:“在下崇长外,见过安家主。”
陌生的嗓音,还是个偏中性的男声,他猛地睁开眼,便看到对方一身暗红官服头戴乌纱立于自己面前,眼中神情有一丝松动看着,对方彬彬有礼,声线淡雅清凉,倒是没让他感到不适。
但这又如何,上次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蹙起眉头,虽然对其他官员心中有堵,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我知道你是来干嘛的,但如若是来找我儿子去县衙,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此事免谈。”
他上次千求万求都跪在县衙府,对方都没将人放出,直到次日清晨才将人扔了出来,本就疯了的人,遇见这样事情,病情更加严重了。
而这次,他就算说什么,都不会再让人将人带走。
姜月柒直起身子,双眸静静看着对方,他性情不似王家主那般,他多以理智为主,若想要用情感来打动,怕是极难。
“安家主,在下是这新任的官员崇长外,来接理此案。”她声线不卑不亢,却又不是戳戳逼人:“在下这次只带了舍弟前来,并无其他人,安家主请放心。”
“接理此案,难道不是那狗官让你来的?”安家主摸了摸略长的胡子,重新打量着对面的男子。
随后他又摇头,似嘲讽道:“你年纪轻轻当上官员确实不易,但对于此案,连任两官都被离职,你怕是也招架不起,还是别卷入此案,以免干扰前程。”
姜月柒心中一怔,对方一眼便看得出此案稀奇古怪,而他肯定是被人陷害才会到此来办案,便是让她早日离开回绝此事,以免此事误判,而耽误终身。
看似是嘲讽,心底却也是在帮他,面对他这官员的帽子还能有这份心,安府还真是书香门第,性情好得很。
她淡淡摇头,眼角微弯,似笑非笑:“多些安家主的好意,只是在下已踏过门槛,怕是回不来头,只是有一事还需得请家主帮忙才是。”
“不帮。”男子眯了眯眼,转身留给对方一双桑老的手和宽阔的身影:“大人,还请走吧。”
即使对方年轻气盛又如何,他儿子从前何尝也不是那般,却终是遭人陷害,变得疯疯癫癫,就连那官员都要倒打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