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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外的林悦早早停在外面紧紧抱着吹冷风的自己,吸了吸鼻子,看向不远处的大门,心情难过的很。
小两口在哪里吵架不好非得在大门口吹风吵。
没有身后人的命令他也不敢私自离开,便是裹了层外衣靠在木板上,静静的等待被吹感冒。心思也决定。
今日过后,他一定要向王爷申请加薪水。
忽的,马车一阵晃动,期间夹杂着女子的声线。林悦耳力极好,一听便知是人吃痛的声音,想着别是吵着吵着俩人打起来,立马起身钻进去。
娘娘这小胳膊小腿的哪能打得过楚西辞!
林悦-钢铁直男一眼便看到压在女子身上的男子,一脸惊恐:“王爷,娘娘虽是时常不太靠谱,性情欢脱了些,行为不成章法礼仪,毫无公主模样!”
“但她毕竟是您的结发妻子,虽是性情不好跳脱,但罪不至死啊!”
“……”
楚西辞起身侧目,透过身后墨发看去,修长的手中还抓着她的腕部,女子双眸带着怒意,正狠狠的踩着对方无动于衷的脚。
不知是光影的事情还是什么,两人面容在这一刻显得深谙。林悦能清晰的看见,男子唇角掺杂着一丝赤色,有些微微肿起。
看到这情况,他便知道自己坏了事。
“王爷。”林悦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
楚西辞淡淡看他,一双凤眸紧盯得让人害怕,从喉咙间闷闷‘嗯’了一声。
“其实我患了短暂性失明症,现在恰好看不到了……”男子吃力的裂开笑容,好不容易才吐出话来:“我…属下能先回去吗?”
“你若是再不走。”楚西辞唇角抿上一笑,却是让人冷峻至极:“本王就把你打成短暂性失明症。”
话语未落,一道身影忙不送的朝外跑了去,就连掀起的布帘都带着一层风。
看来预备跟人提加薪的事情怕是泡汤了。
“放开。”
待人走后,姜月柒看着人轻轻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水。朝她看去,楚西辞正准备离开的动作有停下,沉寂的双眸微弯:“我要是不放呢?”
“.….。”
不言不语,她只静静看着对方,不到半刻,楚西辞松开了手,淡淡抿唇:“不过是给你把发丝挽去,怎么还打上人了。”
“下官会自己打理好,不劳王爷费心。”
姜月柒揉着手腕,看向对方唇边已经浮起的青紫,忽的笑了:“王爷还是离我远些为好。”
话落,不着人开口,她便朝外走去,当碰到布帘时又是一顿,微微侧眸,细长的睫毛在空中轻颤:“对了,囊平公主已被陛下赐死,王爷若是不想让陛下生气的话,以后还是不要提这个名讳了。”
不过,七日祭礼一天都未去的他,怎会在旁人面前提出这个名讳。她当真是多想了,或者高估自己的身份。
门外的侍卫还是熟人,知道这名崇长外是常客,看到人便是有些喜色:“崇大人,这段时日怎么没见您?”九零看看 .90dy.
“没什么,不过是出去办事,办完事便就回来了。”
他还准备再唠嗑几句,但看到神火的人时,还是直直的站稳不多言语。姜月柒看了看身后,很是亲近的淡淡一笑;“王爷有些严厉了,再这样怕是下官都得躲着走。”
“没关系,无论在哪里,本王都能找得到你。”
“那下官就多谢王爷重视了。”
“大人何须这么多礼仪,来,请进去说话。”
两人一唱一和的模样,面容像是看都数十载不见的老友,当真将旁边的人给弄得有些晕头转向。
看着两人一同离去的身影,那侍卫有些忍不住朝旁边戳:“喂,王爷跟大人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从前可都是不用说就直接进去的。”
“是啊,还有一次大人直接走在王爷前面就进去了,王爷也没说什么……”
话语尚未落,一张手便拍在了一人的肩膀上,打得那男子浑身一哆嗦,在外说人耳根子,最是让人心虚。
战战兢兢地回头,只见林悦一副肃然,厉声指导:“王爷跟大人的事情,不许多言!”
不然就是像他一样,连加薪都没得提。
……
姜月柒直径走到咸章殿,一进门第一举动便是将门死死关上,把正要进来的男子挡在外面,惊起屋檐上一层落雪。
看着紧闭的大门,楚西辞淡淡扫下肩上的雪:“大人这是做什么,先前还不让我提囊平公主的事情,现在便踏入在下内子的闺房,这又是什么道理?”
屋内阴暗,姜月柒顾不得其他,便是蹲在桌下寻找起来,一遍回应:“王爷稍等一下,片刻就好。”
不出半刻,她便摸到一封信,心中微微动,静静的将信拿出,看了两眼上面没动的封漆,胡乱的塞入怀中。
打开门,她面无表情看着那张面容,直径离开。
那日晚间,她将自己关在屋内,知道大限将至,却是无法派人前去通风报信。姜月柒便是写了两封书信,一封将鹤红暂且寄托于礼部尚书,而另一封则是将所有的事情解释清楚。
她到最后还是相信了对方,若是楚西辞对她有些情意,便能轻易的找得出这封信。
若是他推开那道门坐在桌前,无聊时摸索便能轻易的看到那封信。
姜月柒之所以在马车中问对方那句‘你可曾去咸章殿看过?’便是如此。凭着楚西辞的性子,谨小慎微,怕是进去的第一眼便能看得出桌子玉面不平的不对劲。
但他没有,一眼都未曾去看过。
怀王凯旋归来,姜国成为危急之国,而中间两国当做联谊的和亲公主,在这时候自是杀之后快。
楚帝是名怎样的皇帝,她都清楚得很,更别说在对方膝下长大的皇子,更是心思清楚。
在禁足之时,姜月柒对他一次未来相见丝毫不以为意,直到在深夜看到那人影之际。欲放不放的手,迟疑的动作,无一不让她心思镇定。
若是当晚,楚西辞进门来,便是诉说明夜晚宴之事,哪怕只是提上一句,她都会将原委告知。漫天雪地,心思早已不放在手下信纸,而是静静聆听门外人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