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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樊纪天欠她一个真相(第1/2页)
樊纪天垂下眼,不敢与她对视。
因为一旦承认自己还爱她,就等于必须面对那个不堪的真相,自己至亲的父亲,曾用最冷酷的手段,把她父亲推入死亡。
“不过就是个戒指,”他声音低沉,刻意压住情绪,“扔了可惜,我不过是捡回来收藏。你想要我承认什么?”
“你说谎!”姚若馨厉声打断他,眼眶泛红,声音带着止不住的颤抖。
“你当初突然无缘无故地抛下我不管,又突然回头找我,还拿着戒指说想重新开始……我以为你是认真的,我以为你真的放下那些顾虑了……”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像是压抑太久的情绪终于冲破了防线。
“结果呢?你又因为别的原因,突然疏远我、躲着我,什么话都不说……纪天,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她一步步逼近他,声音哽咽又决绝:“是什么事,让你一夜之间态度转变得这么突然?!”
姚若馨的眼神越发冷冽,情绪已不再只是伤心,而是混杂着一种难以遏止的疑惑与不安。
她直视着樊纪天,语气压得极低,却每个字都像刀锋:“还是说……你根本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直在瞒着我?”
空气顷刻间凝结。
樊纪天指尖一颤,心口像被一把无形的利爪狠狠扯住。他强迫自己镇定,却还是低声反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姚若馨没有后退,反而缓缓逼近,眼里写满决绝与质疑:“那天,在饭店,你以为我走了……但我其实没离开。我躲在楼梯间的门口,听到你讲电话。”
她停顿了一秒,注视着他脸上那一瞬间的僵硬,心中那团猜测的迷雾忽然变得清晰可辨。
“我本来真的打算离开……可我听到你对着电话那头喊爸......樊纪天......”,
“你不是说,你父亲早就因那场事故去世了吗?你不是说,是我爸害死了你爸吗?”
她的声音愈发寒冷,眼底浮起一层深沉的雾:“那通电话又是怎么回事?还是说,你是个为了利益,只要是你的长辈都有资格让当你爸?”
她现在说的每一句,在侮辱他的人格。
樊纪天身形轻颤,喉头微动,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姚若馨紧紧盯着他,看他沉默不语,只觉得心一点点往下沉。
她轻笑一声,声音中透着冷意与自嘲:“果然……你真的有事瞒着我,你连正眼都不敢看我,说明了一切。”
“原来……饭店那晚的动静是你。”她逼问,“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出来面对我?非要装得若无其事?”
她的语气骤然冷冽:“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实话。我要是当时走出去质问你,你甚至可能会翻脸不认人,对我不利。”
这话一出口,樊纪天猛地松开了她的手。他低下头,眼神黯淡,像在用尽全力压制内心深处那团蠢蠢欲动的崩塌。
那件事不能说。
绝不能说。
不管她怎么逼问,都不能让她知道,樊仁翔才是他真正的亲生父亲。
沉默许久,他才开口,嗓音沙哑却刻意压抑着情绪:“随便你怎么想。反正你已经不信我了,我说什么都没用。”
语气一转,忽然锋利如刃:“粥不吃是吧?天亮前你别想离开,给我去床上睡觉。”
话音未落,他猛地将她推开,甩身关门。
“砰——!”
门板轰然关闭,她猝不及防地跌坐在地,心头一震。
紧接着,“咔哒”一声——
门锁落下,清晰刺耳,像一把利刃将她与世界隔绝。
她猛然惊觉:樊纪天竟然把她反锁了。
她冲到门边,拼命拍门,声音发颤却克制着情绪的崩溃:“放我出去!樊纪天,你凭什么把我关起来?!”
“你根本就是在逃避!你心虚,所以才用这种方式逃避我!”
回应她的,只有門外沉默如夜的空气。
和那扇緊緊被關閉的門。
姚若馨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踏进这间房。
这里是樊纪天的别墅里,是她熟悉的环境,墙上甚至还残留着他经常抽烟后那种极轻微的烟草味。
房间也干净,一尘不染,那就表示他经常睡在这,有请佣人定期打扫。
她站在门边,胸口还起伏不定,刚刚那场争执像余震一样在脑中反复盘旋。
她拍门、喊人,声音从坚定渐渐转为颤抖,再到最后的沙哑无力。
听到外面的动静是他说:“你在里面好好休息,我请人过来站门口陪你。”
他扔下这句,门外就再也没有动静。
她一脸不知所措坐在床边,双手搂住自己。
这不只是一场囚禁,更像是一种表态,一种他下定决心要将她隔绝在真相之外的姿态。
她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已经不只是防备,甚至是开始排斥。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一通未接来电。她低头一看,来电者是樊玉宸。
那一瞬间,她像是被什么击中。那些她一度压抑、隐藏的目的,在心中逐渐浮现。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真正来这里的初衷,不是为了情感,而是为了真相。
她原本就不是单纯来爱谁的。
她带着目的重新接近樊玉宸,还不是为了想查清楚真相?
她要确认,樊纪天和樊玉宸,究竟有没有血缘关系。他们是不是拥有同一个父亲,还是这一切只是一场彼此被利用的误会。这件事的背后,牵涉的不是谁该相信谁,而是关乎身份、过去、甚至她自己所站立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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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命运总有它的安排。反而让她再次进入了樊纪天的生活。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了。
这个契机将她敲醒,也让她看见自己其实早该从这个房间里找出线索。
她望向这间被整理得一尘不染的房,心里升起一种奇妙的不安。
她站起来,缓步走向床边。床铺干净得像新铺的,但她敏锐地察觉出一个细节:床单的纹理虽然平整,却不像刚换过那样有明显折痕,而是有一种微妙的压痕,像是长期有人躺卧所留下的自然印记。
这让她产生一种推测。
他会定期更换床单,也会固定清理房间。这不是为了维持某种门面,而是他真的住在这里,这间房对他来说,是每日生活的一部分。这个细节,证实了他的痕迹也藏在这里。
她于是开始搜寻。
他所用的茶杯,放在书桌上的笔,甚至摆放在角落的一个小型手提包,都是她检查的对象。
她动作很小,几乎没惊扰门外的人。她不打算破坏任何摆设,也不想惊动到任何人,毕竟这里不是外面的宾馆,而是他的私人地盘。她知道自己越低调,就越有可能在有限的时间内找到有效的东西。
她看到了一把剃胡刀,放在洗手间的镜柜中,刀头是更换式的,看起来使用痕迹不多,一支明显用得很久的牙刷,还有用过的梳子上有他的头发。
她小心翼翼的地将它取走。
她的眼神逐渐冷静下来,从一开始的迷茫与心慌,逐渐变成了理性、克制,甚至有种专注的决绝。
曾经的她会犹豫,会想:“万一樊纪天的比对真的出来了,那电话里头的那声爸肯定就是樊仁翔了?也有可能不是……”
事到如今,这对她来说是个好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这不是为了任务,也不是为了谁的交代,而是樊纪天欠她一个真相。
她在心里默默说道:(樊纪天,如果你真的有什么在瞒我,那我不会原谅你。)
天光乍现,晨曦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屋内逐渐明亮。
樊纪天站在门外,沉默了片刻,才吩咐人打开房门。他走进房里,脚步几乎无声。
姚若馨还在睡,蜷缩在床的一侧,眉心微微紧皱,神情中透着疲倦与一丝警觉。昨晚她辗转难眠,直到筋疲力尽才勉强阖上眼。
房间静得出奇,墙角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烟草味,空气中全是他生活的气息。这里是他的私人领地,也曾是他们共同待过的空间,熟悉到让人不安。
他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她,神情不自觉地放柔了。她睡得沉静,那张脸此刻显得安然无害,像极了那些还未刀光剑影的日子。
他的指尖忍不住伸出,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
然而下一秒,若馨猛然睁开眼。
她先是一怔,视线迅速聚焦,看清了他靠得那么近的脸,意识到他正在触碰她。
她脸色骤变,抬手便是一记有力的推挤,怒声质问:“你现在在做什么?想趁我睡着对我毛手毛脚?还是你认为我会妥协,乖乖任你摆布?”
樊纪天被她推得后退一步,还没来得及解释,一个响亮的耳光已重重落在他脸上。
“我只是……看你睡得很香,没忍心叫你醒。”他低声说,语气平静,不反抗,也没有辩解。
若馨冷笑一声,眼里尽是讥讽与伤感。她翻身下床,语调冷硬:“天亮了,我可以走了吧?”
说完,她不等他回话,转身抓起床边的包包,动作干脆利落,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门被拉开的瞬间,她愣住了。
门外站着一名她从未见过的黑衣男子,一身西装笔挺,面无表情,显然是被安排守在这里的人。
她脸色骤变,正欲开口,身后传来樊纪天低沉的一句:“让她走。”
那黑衣人才略一点头,侧身让开。
若馨再不迟疑,快步冲下楼,脚步几乎带着风。她的背影决绝得像从没回头过,也不会再为任何人停下脚步。
樊纪天走过去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拿起手机通知负责开大门的守卫:“马上备车。”
与此同时,若馨已经走到前院。
她的步伐快得几乎是在逃。
阳光洒落在她的肩头,她手指紧握着的那只包包。
那里面,装着她从洗手间镜柜里拿走的梳子。
这里是樊纪天的地盘,每个细节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那一瞬间,她知道自己没办法光明正大地将它带走,所以她选择了那一记巴掌。
那一掌看似情绪失控,实则是她刻意营造出的掩护。她要让他震惊,让他无法在第一时间怀疑她的举动;要用突如其来的怒火,遮住她眼中的冷静与计算。
“你现在在做什么?想趁我睡着对我毛手毛脚?还是你认为我会妥协,乖乖任你摆布?”
她一边质问,一边给自己争取时间。从床边拿起包包的瞬间,她已将梳子稳稳地藏进内层夹层。
她离开时不顾一切,也不是出于单纯的羞愤,而是因为从房间偷走了他的东西怕被发现。
那把梳子上有樊纪天的头发,足以拿去做DNA检测。
她深吸一口气,快步走过庭院的碎石道。每一步都沉稳,却又压抑着情绪的汹涌。
“姚小姐,少爷让我载您一程请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