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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小凡也没有做什么铺垫，就直接把特务就是王长东的事情说了。
说实话，楚衡清一开始都没有意识到王长东到底是谁。多年来一个看门的瘸腿老头早已经被所有人贴上了王大爷的标签。
至于王大爷的本名已经少有人会记得了。
楚衡清是真的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门卫老头，居然能破坏了他精心准备，百般测试的实验。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组织和部队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他，他为什么要背叛国家，背叛部队？”楚衡清激动地问道。
“人总是要把自己的痛苦和不幸赖到其它人身上的。
如果实在没人可赖了，还可以归罪于社会，国家！
王长东自己近亲结婚，生的两个儿子都得了绝症，老婆也内疚地自杀了。
他当然要把这一切不幸都怪国家对他不好，部队对他不公，没有让他腰缠万贯了！
反正，特务们给了他钱，他就帮特务们办事，打探消息。
这种人死不足惜！”曲小凡也恨透了这个王长东。
如果今天不是她鼻子灵，说不定自己的大哥和一群出色的专家也会殒命当场。王长东这种为了一己之私就出卖国家，出卖部队的人，简直可恶透顶。
楚衡清突然两手抱着头，痛苦地把上半身弯向大腿。
曲小凡跑到他前面查看的时候，就听到男人两手间发出沉闷的哭声。
女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岁数已经可以做她父亲的男人，因为她知道，不论她说什么，在楚衡清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
因为死了姐姐的不是她，死了朋友的不是她，死了同事的也不是她。
曲小凡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楚衡清。
女孩站在楚衡清的轮椅前面，轻轻地拍抚着剧烈抽泣男人的后背。就好像前世曲妈妈在知道自家女儿在外面受了委屈后经常对曲小凡做的一般。
轻轻地，柔柔地拍着他的后背，没有任何语言，就只是静静地陪伴。让被陪伴的人知道还有一个人站在他的身边，陪着他。
楚衡清那个总是一脸笑容，温柔地包容别人的男人，此刻却好似一个找不到妈妈的小男孩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是喜还是悲，是因为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巨石，还是为了哀悼自己已逝的亲人。
女孩温柔的拍抚让他惊涛骇浪的内心更加波澜起伏。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好像是曾经疼爱他的妈妈，又仿佛是那个一直照顾爱护他的姐姐。
楚衡清抬起头来，紧紧地抱住曲小凡的腰身，他太过思念那两个已经逝去的亲人，以至于他在曲小凡的身上甚至感觉到了自己妈妈和姐姐的气息。
曲小凡被楚衡清突然的拥抱搞得有些无措，但是，女人依旧没有出声，继续用手轻轻地拍抚着楚衡清的后背。
大多数时候，平时情绪内敛的人，一旦爆发，就会是一个十分猛烈的情绪爆发。
楚衡清用了快半个小时才稍微平静了下来。
最后又用力抱了一下曲小凡，楚衡清主动推开了曲小凡的腰身。
曲小凡静静地把旁边桌子上的纸巾拿给了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楚衡清接过纸巾，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小凡，我想要杀死他!
杀死那个叛徒，亲手杀死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楚衡清头一次露出了一个恶狠狠的表情。118小说 .xiaoshuo118xs.
“想要杀死他也不是不行。
但是现在，高大姐好像要通过他抓住其它特务。
要不咱们再留他几天性命，等到抓住了其它特务，我们再下药毒死他！”女孩完全没有被楚衡清的话吓到。
不但如此，连弄死王长东的方法都想好了。
“我一定要让王长东悲惨地死去！
我要用□□，不，□□，不不不，用vx，我要用最厉害的毒剂毒死这个叛徒。
这个该死的叛徒！”楚衡清有些歇斯底里地低吼道。
“这可能不行，要是让他死的太快，太奇怪的话，说不定会被怀疑的。
楚叔叔，我们还是应该想一个更隐秘的法子，弄死他。
一个能让我们全身而退的法子，还能让他死的很惨的法子。”曲小凡良心地建议道。
等到陈永兴带着午餐回来时，就见到一老一少两个化学狂人正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什么。说实话，陈永兴有点吃自家外甥女的醋。
他可是苦劝了楚衡清好几个小时，楚衡清都闷不做声地眺望远方。
怎么曲小凡这小妮子回来这么一会儿，楚衡清就又生龙活虎了？
不过醋归醋，午饭还是要吃的。
刘晴摆好了饭菜后，陈永兴有些酸溜溜地坐在桌边，“行了行了，快都过来吃饭吧！都几点了，我都快饿死了！”
楚衡清情绪发泄过后，人精神了很多，既不像刚才那么颓废，也不再往外散发悲伤的气息。
不但如此，此刻的楚衡清还带着一股跃跃欲试的劲头。
刘晴因为跟了曲小凡也好几年了，跟楚衡清和陈永兴也都认识。曲小凡就让她也跟着一起吃午饭了。
午饭还挺丰盛的，曲小凡这一上午虽然没看到自家大哥的实验，但是，又是演戏抓特务，又是配药的也挺累的。
一上桌就迫不及待地吃起来。
楚衡清的兴奋劲还没过去，他还在继续跟曲小凡讨论着刚才两人没有完成的话题。
刘晴不懂化学的专业术语，精力都放在了美食上。但是，陈永兴懂呀。
听着楚衡清和曲小凡的对话，正直又带着那么点感性的陈教授差点没把自己手中筷子掉地上。
这一老一小是打算干什么？
虽然陈永兴不搞军事化学很多年了，但是那些耳熟能详的化学名称和反应公式他还是知道的。而且就凭他的化学造诣，两人说的毒剂，他立刻就在脑海里反应出来了。
此时听上去，楚衡清和曲小凡就好似两个反人类的邪教分子一般，他们两个所讨论的毒剂不是十分强悍的神经毒剂，就是看着十分恶心的糜烂性毒剂。
如果陈永兴不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一个真正的化学家，他都要以为楚衡清和曲小凡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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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妈到访
暖气要开始暴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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