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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是因为我，是因为我。”帝非夜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想到皓月留在京里，而你在外面四处流浪，也不知道有没有挨饿受冻，或是会不会晚上找不到睡觉的地方，心里就难受的要命。所以，所以……”
“唉呀，你就别磨叽了，直接说吧，所以你做了什么？”凤扶摇从来没见过帝非夜这样不干脆的样子，不耐烦地问道。
“所以我就去调查了皓月。”帝非夜想着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直接说了吧。
“什么？你？调查？皓月公主？”凤扶摇惊讶地都有点结巴了。
看着凤扶摇这个表现，帝非夜一副我早就知道你听到这的时候会是这个表现的样子。
“好吧，你继续，你请继续，我不再说话了。”看到帝非夜的表情，凤扶摇马上合上自己的嘴巴，装作一本正经，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伸手示意，让帝非夜继续。
“我调查了她从出生起一直到救我那段时间的事，因为当时我已经意识到，影响我们二人的就是她对我的救命之恩，以及，她对我的感情。”帝非夜说着，仿佛想到了什么，有一会儿没有说话。
“嗯。”凤扶摇这次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没有再插言打岔，怕打断帝非夜的思路。
“这个时候我发现了一点奇怪的东西，皓月公主的出生似乎有点隐秘，她的父亲镇南将军好像不太喜欢她的出生一样，对她的出生讳莫如深，这让我感觉到不太对劲，又联想到刺客说的进京，年轻的姑娘，我就对她的身世产生了怀疑，但是我当时可不敢想，她会是颍川王留下的血脉，真正的血脉。”
“嗯。”凤扶摇严肃地点了点头，鼓励帝非夜接着讲下去。
“后来我又查到，她出生的时候给她接生的婆子发生意外死了，当时侍候镇南将军夫人的丫头婆子也都以各种名义或死或卖，总之，留在镇南将军府里的，一个都没有了。”说到这里，帝非夜也不得不承认，幕后之人真是心狠手辣，那么多无辜之人的生命，都是因为他想要保密的原因，而被他牺牲了。
“好惨。”凤扶摇喃喃地低语了一句。
“我不死心，就派了人去各地找那些被发卖的丫头婆子，还别说，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真的被我找到了。”
“哦？”凤扶摇的眼睛一亮。
“那是一个婆子，被卖之后过得很苦，本来她一家都在镇南将军府里当差，但是因为那件事，她们一家被分开卖到了不同的地方，她恨透了镇南将军，我一问，那个婆子就什么都说了。据那个婆子交待，当年将军夫人生下来的就是个死胎，根本没有成活，这个，那个接生的婆子是知道的明明白白的，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去。”紫琅文学 .zng
“嗯。”凤扶摇想到那个无辜惨死的接生婆，对那些人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层，这个接生婆没做错任何事，只是因为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东西，就丧失了性命，真是让人叹息。
“将军夫人生产后没过几日，颍川王就事败被杀了，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天晚上，颍川王妃居然找上门来，求见将军夫人。”
“嗯？”凤扶摇疑问地挑了挑眉。
“那将军夫人和颍川王妃，原来在闺中做姑娘的时候，是非常好的好友，成亲后交情也没有变淡，一直都有联系，只不过因为距离遥远，这段关系不被外人所知。”
“噢，原来如此。”凤扶摇点了点头。
“颍川王妃将亲生女儿交给将军夫人，这个女孩子就是现在的皓月公主了，”帝非夜解释了一句，虽然他即使不解释，凤扶摇也知道。
“颍川王妃将亲生女儿交给将军夫人之后，让她看在两人多年交情的份上，好好照顾这个孩子，将军夫人刚刚痛失爱子，此时见到一个小小婴儿，当时就爱得不行，答应下来。而颍川王妃看到将军夫人真心实意地同意照顾她的女儿，当时就自杀在她的面前，说是让她放心，她不会被颍川王府牵连。”
“噢……”凤扶摇听到这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为这两个女人的友情，也为她们的伟大的母爱，感叹不已。
“皓月公主从此就一直在镇南将军府里面长大，直到，直到，直到她为了救我，受了重伤，然后不久，将军夫人也因病身亡，可能是被镇南将军知道了她的身世，也可能是因为别的原因，也可能镇南将军早就知道吧，这个我还没有查出来，但是总之，在将军夫人过世之后，她就离开了京城，常住庙里，而镇南将军也去了南方镇守，再也没有回过京里常住，只偶尔回京述职，才会回来几天。”
“短短时间查到这么多这么隐密的东西，你真是辛苦了。”凤扶摇听完帝非夜的讲述，想到他这些日子的辛苦，真是心疼坏了。
“现在你打算怎么做？”凤扶摇问道。
“我要马上调换南方的守将。”帝非夜想也没想地回答。
“哦？对，是要马上换将。”凤扶摇也马上反应了过来，皓月公主的事情既然已经爆了出来，无论镇南将军知道不知道都好，他都不再适合做南方的守将了，谁也不知道他会在朝庭处置皓月公主之后做出什么事来，他能收留皓月公主十余年之久，不论是否知情，感情总是有的，这边做些必要的防备也是必不可少的了，而且正好此时南边还没有什么战事，也没有什么混乱的迹象，此时换将也不会影响南方的局势，马上换将就是最正确的选择了。就是不知道，他得到这个消息，会不会老实地接受，还是在当地直接起兵造反呢？
“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置皓月公主？”这个你们指的无疑就是帝非夜和帝亿安了。
凤扶摇本不想问这个问题，她并不关心皓月公主将会如何，但是，也许真的是女人的好奇心在作祟吧，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