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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岳人使劲往日吉怀里拱,想汲取他身上的一点凉意。
日吉显然有些手足无措,竟不知该作何反应。第一次碰上主动的岳人,他只觉得自己抱着岳人的手都在抖。但他不得不压下自己激动的心情,摸着岳人柔顺的头发轻声哄道:“岳人乖,我抱你上床休息好不好?”
“不要~侑士,我好热~”岳人扯开日吉的扣子,将脸贴了上去。唔,舒服多了。他像是把日吉的胸膛当作了面团,而他的脸是拳头,毫不客气地在日吉胸膛上揉来揉去滚来滚去,直把日吉拱得鸡皮疙瘩起一身。
等他滚累了,黏黏糊糊搂着日吉的脖子蹭过去,软软撒娇道:“侑士,我想喝水~”
“好,我马上给你拿。”
“要冰水!”
“冰水太凉,伤身,我们就喝常温的好不好?”
“不要嘛,侑士你真像我爹爹,这不许那不许的,跟小老头似的。”
“好吧,我给你喝,就一口哦。”
“侑士你真好~”
岳人捧着日吉的脸又是吧唧一口,亲完还乐呵呵又蹭了几下。汗湿的发黏在他脸上,又在日吉脸上滚了几圈,越发乱糟糟了,让他看起来像刚睡醒的小动物一般,又软又凶。高兴时黏着你亲几口,不高兴时瞪你一眼咬你一口。
这不,日吉的动作慢了些,他张嘴就朝日吉脖子咬下去。日吉吃痛,还得抚摸他脑袋哄道:“岳人乖,马上就好,不生气哦。”
日吉单手抱着岳人,另一只手从冰箱里取了瓶水出来,拧开盖子给岳人喂了一口。岳人张着嘴要他再给他一口,他摇摇头说不许,再喝就要闹肚子了。
岳人嘟着嘴有些不高兴,两只手成爪子在日吉脸上狠狠挠了几下。
“坏人!”
日吉疼得呲了声,暗道自己的脸八成被挠出了血痕。
不过,连忍足养了这只猫这么多年不也时常被挠脸,他经验不足被挠了正常。不,他根本没有经验,所以理所应当要挨这么几下。
许是看多了忍足同岳人的相处,日吉在安抚小野猫上倒也不显得手忙脚乱。只见他将岳人的头发整理好,一边抚着岳人的脑袋一边在岳人脸上轻柔地落下吻,一个接一个,从额头到鼻子,最后再到嘴唇,像情人间的爱抚温柔暧昧,岳人渐渐冷静了下来。
“侑士~”岳人瘪着嘴突然觉得委屈,他环抱着日吉的脖子将自己埋进日吉胸口,低声啜泣道:“为什么要抛下我,我那么爱你,你怎么对得起我,为什么你的心里可以装下那么多的人,而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为什么?”
他像是抱怨又像是撒娇,语气轻颤着,弱弱的有些听不太清楚。
日吉深吸一口气,强笑道:“我没有抛下你,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不知道我多爱你,我爱你快发疯了,可你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知道?”
“不。”岳人摇头,哽咽了声,过了会儿缓过劲来说道:“你的心里有很多人,你爱我,你最爱我,可你还爱着其他人,你为什么不能只爱我一个,难道我不值得吗?在你心里,我霸道小气,像个孩子一样幼稚,你觉得这样的我不值得你全部的爱是吗?”
“不,我只爱你,我全部的爱都给你。除了你,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你值得我所有的爱,你都值得。以后不许说这样轻贱自己的话,知道吗?”
“你爱我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你爱我什么?”
“爱你幼稚霸道小气,我就爱你挠我脸时的凶狠劲,够辣!”
“侑士你好坏~”
岳人本沉浸在悲伤中,听他这般一说忍不住笑了,拿小拳头轻轻砸了下他胸口。这个男人惯会说这些好话哄他,可是做的又都是伤他的事。
话好听,但人不怎么样,真是混蛋。
日吉又是甜蜜又是苦涩,在他怀里撒娇抱怨需要他安慰的岳人,本是遥不可及的梦,可却在此刻化作了现实,这是他甜蜜的美梦。可他不是忍足,这美梦有多甜蜜,他的心就有多苦涩。
然而他强压住那些疯狂生长的嫉妒,自欺欺人地享受这短暂的快乐。
就算只是一时的梦,能得到就是上天的恩赐。他应该珍惜,牢牢抓住这个机会,好好享受这短暂的美梦。当然,如果可以,他希望活在这美梦里永不醒来。
“岳人,我们上床休息吧。”他说道。
没人发现他语气里的颤抖,是兴奋的颤抖,也是害怕的颤抖。
请不要拒绝,他默念道。
岳人摇头,突然发了疯似的去抓挠日吉的脸,一边挠一边大声哭了起来,模样疯狂又悲痛,瞧着可怜又可悲。日吉顾不得脸上的疼,牢牢锁住岳人的双手软语哄了一遍又一遍。
可岳人并没有停止流泪,他依然悲伤地抽噎着,不能自已。
任谁见了他这模样都无法克制自己的心疼,更何况深爱他的日吉。日吉只觉得自己的心被那一声又一声低低的抽噎割得生疼,他从未想过声音也能化作实体一片片凌迟他的心脏。还有那梨花带雨的小脸,白皙被烫红取代,泪水在上面搅成一团,他看一眼都觉得五脏六腑生疼。
“为什么哭了?不哭好不好,你要打要骂随你,我保证绝对不会躲。”
“为什么!”
岳人又突然爆发,抓着自己的头发似是要发狂,一遍遍问为什么。
“岳人!”日吉急了,绕过满地的酒瓶将岳人放到床上,自己则强硬地将岳人的手抓住,低声哄道:“不哭,打我好不好,我就在这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随便你怎么折腾,好不好?”
“不!”岳人摇头,皱着脸哭得泪流满面,满眼的委屈都恨不得送到日吉面前让他看见,“为什么不去陪你的新夫人,为什么要在这里陪我?还装出心疼的模样说些哄我的话,侑士,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你是不是连悲伤与抱怨都不允许我拥有,你要我时时刻刻记着你的好,开开心心看你迎娶新夫人,对不对?你去啊,去同你的新夫人共度良辰美景,不要在我这边磨磨蹭蹭地装情深,我不需要!反正这具身体你已经玩腻了,也不需要了,你完全可以走了,听见了没有你可以走了!”
“不是的岳人,我今天哪里也不去,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你走!”
“我不走,我今天就是死也要死在这儿。”
“你不去你让谦也怎么办,你想让他第一天进门就成了笑话吗?”
“他是他,你是你,我只要你!”
“不你不要我了。”
岳人捂着脸又哭又笑,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男人。
日吉正不知该如何劝他,便见岳人突然开始撕扯衣服起来。他震惊片刻后,果断抱着岳人让他停手。就算今天要发生什么,那必须是他主动,他不能让岳人醒来后为今晚发生的一切负责。所有的罪业他一人承担,与岳人无关。
全部是他一人所为,他愿接受所有的惩罚。就让他背负着这背弃人伦的罪恶,堕入到最黑暗的地狱里去吧。
“岳人,对不起。”
“侑唔~”
在日吉强势的怀抱里,岳人就像无助的玩偶,被动地承受着日吉霸道的亲吻。他能感觉到日吉强烈的爱意,这爱意强烈到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不明白,明明是忍足先抛弃了他,为何却在与他唇舌交缠时迸发出如此绝望而强烈的爱意。
为什么,明明是忍足最先抛弃了他,为什么要传递给他这样一个信息。
岳人闭上眼,通红的眼角已经流不出眼泪。他混沌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为什么他会爱上这样危险的男人,就连被抛弃他都无法挣开他的怀抱。他困住了自己,困在了牢笼里,在收回所有的宠爱后也不愿将牢笼打开,真是卑鄙呐。
他苦笑摇头,这大概就是他命中的劫吧。
这是日吉的第一次。没有实战经验的男人,即使理论知识再丰富,一到真枪实干时难免笨手笨脚有些急切。只是,岳人喝醉了,日吉生疏的手法和一般的吻技让他没能及时反应过来。这不是忍足,这是日吉。
“疼~”他shenyin出声。
显然,日吉的qianxi做得很糟糕,在进/入时弄疼了他。
在日吉艰难地全部ru后,他发现岳人竟又无声无息流泪了。他以为是自己动作太culu,连忙将岳人搂到怀里小声安抚道:“对不起岳人,是我弄疼你了吗?”
“侑士,你以前不会这样的......”岳人只觉得委屈,往日忍足动作温柔何曾让他疼过,今天却是让他疼得浑身都在发颤。“你们男人就是这样薄情寡义,不爱了连一点体贴都不给,便是弄伤了又如何,玩具坏了就再买一个,反正也不心疼,何必费那功夫呢。”
“不,岳人,不许这样说自己。你不是玩具,你是我最爱的女人。”
“我又不骂你,你瞧瞧你又说这些话哄我作甚。”
岳人像是看开了一般,推开日吉躺回了床上,一副放弃抵抗自暴自弃的模样。他绝望的眼神和那生无可恋的模样都在告诉日吉,随便玩/他,玩/坏了也没关系,反正他的心已经疼死了,这点身体上的痛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他脑子再清醒些,他就会反应过来将他弄疼的是日吉而不是忍足。可是他没有,他认不出来,所以他放纵自己沉浸在悲伤里,自我厌弃无法排解。
日吉别过脸,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
都到了这一步,再停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不介意岳人恨他,就让他把美梦完整地做完一次吧。
对不起岳人,他低声说道。
不一会儿,房间里传出粗重的chuanxi和痛苦愉/悦的shenyin声。但是仆人们都在忙,没有人听见,也没有人来阻止。
此刻,迹部院子。
慈郎扶着迹部来到沙发上,唤人拿了热毛巾过来给迹部擦干净脸。他有些生气迹部的举动,他不希望迹部用酒精麻痹自己,这不健康。
桦地给女仆使了眼色让她们出去,然后蹲在迹部身旁问道:“大小姐,我去给您端杯醒酒汤?”
迹部摆手,他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灌醉,不想太快醒来。
“桦地你出去吧,我和慈郎说会儿话。”
“是。”
桦地出去了,并吩咐女仆去端醒酒汤。
慈郎将迹部放倒在沙发上,又拿了薄毯子给他盖上。他没经验,不知道如何照顾人,只能拿毛巾给迹部擦手擦脚,并给迹部按摩脚踝。可惜他也不会按摩,刚上手就被迹部缩着脚躲开了。
迹部两只脚互相搓了下,笑道:“慈郎不必了,你倒是把娘亲给弄得痒痒的。”
“娘亲怕痒吗?”慈郎将他的腿又抓了回来,坏心眼地挠了下他脚掌心。
迹部:“......???”这坏孩子!
慈郎笑嘻嘻蹭过去,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卖萌道:“娘亲,您喜欢慈郎吗?”
“傻孩子,问这些作甚。”
“因为娘亲不开心了,有了慈郎还不开心吗?”
“又说这些讨巧的话。”
“娘亲不喜欢?”
“喜欢。”
“喜欢什么,是喜欢慈郎还是喜欢慈郎的话?”
“都喜欢。”
“那娘亲有没有开心一点?”
“有。”
得了迹部这句话慈郎立刻开心了许多,摇头晃脑求抚摸。迹部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伸出手揉揉他的卷毛,嗔道:“你这孩子,都这般大了还学小孩子撒娇。以后不许这样了,叫丸井姑娘他爹知道又该嫌弃你了。”
“可是真田叔叔谁都嫌弃,慈郎做得再好也没有用。”
“你这话倒是说得对,那人眼睛长在头顶上,瞧谁都不顺眼。罢了,谁让你偏偏看上他的女儿。你若看上的是切原也好,他也不至于给你摆那么多脸色看,巴不得早早把切原嫁出去。”
“可是我觉得他更爱切原,这是男人的直觉。”
迹部被他逗乐了,嘟着嘴卖萌的时候说一句男人的直觉,真像个努力装大人的小孩子。
他叹了声,掐着慈郎的的脸蛋让他早点回去。他累了,想好好睡一觉。至于明天醒来将会发生什么,那是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慈郎摇头,他不走,他要留在这儿陪迹部。
迹部劝不动他,便由他去了。只是他当一闭眼就被慈郎摇醒,他无奈看向慈郎,只见慈郎特别认真说道:“娘亲我抱您去床上吧,睡沙发会感冒的。”
“不必了,你叫桦地进来就好。”小说吧 .xiaos8.
“不要!”
慈郎冲到门口打开门,门外的桦地刚好端了醒酒汤要进来,他从桦地手里接过醒酒汤后便让桦地先回去睡,这里有他呢。
桦地迟疑了下,但见慈郎坚定的目光只得点头。桦地走了,把女仆们也一并带走了。
迹部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把桦地打发走了,只觉得头有些疼。这倒霉孩子不知道要做什么,他直觉不太妙。
“娘亲来,我给您喂醒酒汤。”
“我不喝。”
“不可以,来乖喝一口。”
慈郎异常坚持,即使迹部拼命摇头也硬是将醒酒汤全部给迹部灌下去。他把碗放下,一把将迹部抱起来到卧房内将迹部放到床上。
迹部到了床上立刻滚进被窝里,将自己裹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
“娘亲您可要洗澡?”
“不要。”
“会不会不舒服?”
“不会。”
但慈郎依旧忽视了他的话,他看着慈郎进了浴室,灯亮了,没一会儿里面传出水声。迹部暗道不好,他应该现在就逃跑。
只是等慈郎出来他依然没有逃跑,他迷迷糊糊打着哈欠,醉酒的他脑子显然混沌又迟钝,等慈郎将他抱到浴缸里他才稍稍清醒了些。他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嗯,去哪儿了?
慈郎撩了袖子打算给他洗澡,被他赶紧制止道:“慈郎你出去,娘亲一个人来就好。”
“可是娘亲喝醉了,慈郎不敢让娘亲一个人。”
“可是这不好。”
“哪里不好?”
“慈郎!”
扑通一声,慈郎摔进了浴缸里。
原来迹部一着急手上难免用力,慈郎躲避不及脚下踩水就这么一滑,毫无预兆便摔进了浴缸里。迹部被溅了一脸水,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现在动作迟缓脑子宕机,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慈郎从水里爬出来,擦了把脸,捧着迹部的脸吻了下去。
一吻终了,他方才装出生气的模样说道:“娘亲,这是对您的惩罚,您害慈郎摔倒了。”
迹部愣怔地摸着自己的双唇,眨眨眼有些呆得可爱。
“慈郎?”
“娘亲您怎么了?”
慈郎好奇地看着迹部,他第一次见迹部这模样,呆呆的像刚出生的小猫咪,望着他的双眼无辜又可怜,一副迷茫不知所措的模样,可爱得要命。
“娘亲!”他扑上去紧紧搂住迹部,欢呼道:“娘亲,慈郎爱您!”
可爱的娘亲,超可爱!
迹部皱眉,他似乎被小瞧了。
“慈郎,接下来你给我好好记住了,这个家谁才是女王。”
“诶?”
慈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迹部扑倒,两个人齐齐摔入水中。
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除了他二人无人知晓。
而此刻谦也的院子,忍足和谦也的婚房里,却安静得不太寻常。今天是谦也和忍足大喜的日子,这里本应热闹喜庆,但却意外的冷清。
谦也双手紧紧交握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似乎有些拘谨,背不自然挺着。
忍足走到他身旁想拉起他的手,却被他拍了一下躲了过去。他抬头,瞪着红肿的眼睛质问道:“表哥你为什么要娶我,你怎么对得起两位表嫂?”
“为什么......”忍足轻念了句,只觉得舌头一片苦涩。
大抵是得不到所以念念不忘,所以才会舍不得放弃这难得的机会。他承认自己在谦也的事情上总是会陷入魔障中,明知道后果他承担不起,但他依然无法停下来。
他没办法,这是男人的劣根性。
谦也忍不住捂着脸哭泣,除了为自己可悲的命运,也为了迹部和岳人。从今往后,他该如何面对白石,又该如何面对迹部和岳人。他明明可以什么都拥有,却在这一个决定后统统失去。他的爱人,他的朋友,他都无法再去面对他们。
忍足犹豫了下伸出手,缓缓拍了下他脑袋。
“对不起谦也,我喜欢你,所以我跟你爹娘说我愿意娶你,希望他们把你嫁给我。如果你要恨就恨我吧,和你爹娘没关系。”
“你在胡说什么,你怎么可以喜欢我?”
“我当然喜欢你,我从小时候就喜欢你。只是你这个笨蛋眼睛里只有那白石,自然看不见我。”
“不,你胡说!”
谦也吼完不自觉离忍足远了些,他无法接受忍足竟然喜欢他这个事实。他只觉得害怕,忍足的心里竟然藏了这么可怕的秘密,还藏了这么多年。
他不明白,忍足从小喜欢的人不是岳人吗,为什么还有他。
不,这一定是忍足在逗他玩。这个男人惯是恶劣,最爱捉弄他,这次一定和以前一样。他不敢相信,也不愿去相信。虽然他们经常打打闹闹互相挤兑,现在回想似乎的确有些暧昧,可他相信忍足不是那样混账的男人,不会三心二意既撩拨着岳人又惦记着他。不,不是的,忍足可以在爱着岳人的时候娶了迹部,又在娶了迹部之后辜负了迹部,他什么事做不出来。
不,为什么是他,他不接受!
“谦也?”忍足担忧地想上前,却被谦也的尖叫声阻止了,谦也指着他厉声道:“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你就是个混蛋,我恨你,是你害了我,你还害了迹部和岳人,你该下地狱听到了吗,忍足侑士你该下地狱!”
“谦也!”忍足将他拉过来摆正,无奈道:“害了你的人是白石他们一家,你都忘了吗?是谁爱上了大嫂,害你被休?是谁心生嫉妒,不管不顾你的辩解执意休了你?是财前,是白石,是白石他们一家,不是我!”
“不,白石只是误会了,他不是真心要休了我!他爱我,他舍不得我,他迟早会跟我道歉,我们两个还会和好,可是你却害了我们,都是你的错,是你害我们夫妻分离!”
“谦也够了!”
“表哥我求求你走好不好,我不想看见你。我只要白石,你听到了吗我只要白石!”
谦也推开忍足捂着脸放声大哭起来,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要经历这一切。他只要白石,他只想嫁白石,他什么也没做错,为什么上天要降给他这样的惩罚。
忍足僵硬地缩回手,闭上眼轻声叹息了声。
果然他不该贪心,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谦也不爱他,他就是靠卑鄙手段赢了又如何,还不是什么都没得到。
他转过身,轻声道:“我先走了,你......你好好休息吧。”
忍足走了,很干脆。
谦也停止哭泣,轻轻给自己擦眼泪。但是不行,眼泪还是止不住。是眼睛坏了吗,为什么泪水擦不完?他急了,越擦越狠,将脸都擦伤了,火辣辣的疼。
咚咚咚......
有人在敲门窗?他朝窗户看去,红肿的双眼让他看不真切。又一会儿,窗外又传来咚咚的声音。他迟疑了下,起身去打开窗户。
“白石!”他高兴叫出声,但旋即委屈地哭了起来。
“谦也!”白石慌忙爬了进来,将他搂到怀里一边给他拍背,一边柔声哄道:“对不起谦也,我爱你,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我只是一时糊涂,你打我好不好,千万不要因为我难过,也不要因为我而流泪,我不值得。”
“白石我没有错,我只爱你,我没有背叛你,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谦也紧紧搂住白石,一边哭一边控诉道:“你为什么要休了我,你为什么要休了我,你为什么要休了我......”
他哭得整个人都快虚脱了,但嘴里还是念着这句话。白石只能一遍一遍地跟他道歉,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告诉他自己有多爱他,告诉他这些年他有多么不安。他不敢奢求谦也的原谅,但他希望谦也明白错的不是谦也,是他,是他毁了他们两个人的幸福。
“谦也对不起,我只是太爱你了,我一想到别的男人觊觎你我心里那些黑暗的东西便会悄悄冒出来,我没法控制自己,这不是你的错,都怪我,是我应该早点同你说清楚,而不是在失去理智后做出那样的事来。”
“为什么,你那么优秀,我那么爱你,应该是我担心你被别人抢走才对。”
“傻瓜,因为我也爱你。”
“真的?”
“真的。”白石苦笑道:“否则为何在发现小弟电脑里的东西后我会......”只是现在后悔也晚了,他当初就不该发那么大的火,还迁怒谦也。
谦也开心之余又有些难过,这个笨蛋白石,为什么不同他说清楚,竟然一个人默默承受。如果早说开哪里还有现在这些事,这叫他以后还如何面对迹部和岳人。
白石轻轻给他拭去眼泪,小心亲了口他眼角,自责道:“对不起谦也,是我害你哭了。”
谦也摇头,不,听了白石的解释后他已经不难受了。他一直在仰望白石,害怕失去白石,他以为自己爱得卑微。可白石告诉他,不是这样的,他也爱他,也害怕失去他,还为了他变得不像自己。
他很高兴,在白石心里他也如此重要。
从今天开始,他不会再卑微地爱着白石。他要告诉白石,不必不安,他们深爱着彼此,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就算是他们自己也一样。
“白石,你在我心里永远是天神一样的存在。害怕失去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不谦也,我的爱从来没有比你爱我的少。”
“我依然会仰望着你,但我再也不会觉得你高高在上,我无法真正地拥有你。”
“我本来就只是个平凡人,是你的丈夫,仅此而已。”
“我爱你白石,像一个女人爱着一个男人,平等地爱着你。”
“我也爱你,谦也。”
两个人相视一笑,紧紧拥抱在一起。
天黑了,夜深人静,但很多人还没睡,孤单地热闹着,不管明天。
忍足独自一人窝在书房里看书,直到天亮都没有睡去。
凌晨三点时,岳人卧房的灯熄了。被日吉从浴室抱出来时岳人已经睡着了,小小一只被日吉放进被子里,脆弱精致的模样让人无法不生出爱怜之心。
“晚安。”日吉低下头,在他额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做完这些,日吉坐在床头托着下巴一动不动盯着岳人看。他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可就是觉得好看。他轻抚着岳人的脸蛋,心软得一塌糊涂。
对不起岳人,可是我还是很快乐,你能感受得到吗?
回答他的是岳人浅浅的呼吸声,他笑着摇头,正要离开时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来到岳人的抽屉前,目光停留在那唯一一个被上了锁的抽屉上。
他打开了锁头,用同一个密码。
嗯?他一眼便瞧见了抽屉深处的首饰盒,他压抑住狂喜的激动将首饰盒取出打开。果不其然,里面是他送给岳人的红宝石戒指。他低低笑出声来,只觉得自己快乐得要发疯。
“岳人!”他冲回床前,颤抖着双手将戒指给岳人戴上。
单膝下跪,郑重地在那戴着戒指的手指上落下一个吻。晚安,我的小爱人。
一刻钟后,岳人的房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高大的男人,很快男人便消失在了围墙处。太阳照常升起,一切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迹部照常去上班,忍足照常窝在书房里不出门。
可是一切都变了。
岳人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