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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为了关系更近些，所以叫姥姥？
柏瑾桓马上出了门，一边去米青柠之前做手术的医院，一边联系了医院的院长。
这几年，妇产科的人员流动不是很大，所以很快就通过院长的关系，找到了主任，想让他调出当年让米青柠的那场人流手术记录。
主任却犹豫了。
“这关乎病人的隐私，我不能给你看，请您见谅。”
柏瑾桓更加大胆得猜测：“你找不出手术的记录，不是因为时间，而是因为，这场手术根本就不存在？”
他努力抓着一把救命稻草般，三年未曾有过的光，此时又像有了希望一样，沉甸甸的眼神压在主任的身上。
进妇产科人流中心却没有做人流，这种事情不常有，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亲自来医院找记录呢？”
柏瑾桓顿时双目通红，青筋暴起，盯着他质问道：“你知不知道，她脑子里有肿瘤，让她生孩子就是害死她！”
他当初怎么就没想到，明明沉静了那么多年，为什么突然变得严重。
她本可以一直好好的。
虽然只是也许。
作为医院的主任，自然明白柏瑾桓话里的意思。
但他并不知道米青柠脑子里有肿瘤。
“对不起，我们当时也不清楚……本来病人拒绝我们是要告知家属的，但是上一任主任突然压下命令，让我们对所有人保密。”
“她认识你们上一届主任？”
“不认识，但她的朋友好像认识，好像叫张清灵的。”阅读书吧 .yshuoba.
他怎么会……
柏瑾桓许久未曾如此波动过，但内心的条理忽然就清晰了许多。
不管青柠最后有没有生下那个孩子，柏瑾桓却更快得跑到了张清灵家中。
张清灵的宴席才刚结束，身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被柏瑾桓给抓起，毫不留情，下了狠手给了他几拳头。
张清灵不是他的对手，突然被袭击，更是毫无还手之力，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宋雅玉忙拉扯着两人，“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好好说。”
她不曾见过这样生气的柏瑾桓。
柏瑾桓却没理会，质问面前的人道：“张清灵，你早就知道青柠的心脏跟雅玉的心脏匹配了是不是？所以你就帮助青柠隐瞒生下孩子，加重她的病情，就等着她过世前，将心脏捐给雅玉？”
张清灵吐了一口口中的血，突然笑出了声。
柏瑾桓将他的领口用力一扯，强行掰正他的位置，让他面对着自己。
“回答我！”
“是又怎么样？我也是帮青柠，她想要生下孩子，你不肯，又不告诉她为什么，你才是罪魁祸首。当初，是你让捐献者跳楼自杀的，不是你的话，雅玉早就有了心脏。青柠替你这个丈夫还债，有什么不对？”
柏瑾桓眼睛充斥了血丝，又是用尽力气的一拳，张清灵只觉得自己的牙齿都有些松动。
宋雅玉也跟着掉泪，抓住柏瑾桓再次要下的手，着急忙慌道：“柏教授，你这样下去会打死他的！你跟我谈谈，我求你跟我谈谈好吗？”
柏瑾桓无动于衷。
“青柠留了话，你若不松手，我便一辈子都不告诉你，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一说起这个名字，柏瑾桓那充满怒气的眼神先松懈了下来，目光转向宋雅玉，带着有些颤抖沙哑的声音。
“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