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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精神都有些涣散的何令元听到扎马步三个字,眼睛顿时大睁了起来。
不要!
他不要再扎马步了!
用出吃奶的力气,何令元抓住陈则水的双臂就往下拽。
两个人互相怒视着,豆大的汗水流下。
钟意等人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罗……罗叔,他们这是在训练什么啊?”
小许小心翼翼地绕过在地上缠斗的两人,来到罗叔身边问道。
“锻炼全身肌肉的协调性。”
钟意也有些意外,“我还以为您觉得这两个人没有前途,打算让他们转行去摔跤呢。”
滴……
警示声响起,何令元拼尽全力抓住陈则水往旁边一倒,然后趁机压住他。
“时间到。”
罗叔一伸手。
“阿水,去扎马步吧。”
陈则水微喘着气,到一旁扎马步,下蹲的过程中紧皱着眉,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而何令元则摔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钟意姐,你们回来了?比赛如何?”
钟意递给他一条毛巾。
“那还用说,我们当然都赢了。”
小许兴冲冲地炫耀到,一身劳累的何令元擦汗的动作一顿,然后弯起嘴角,叹了一口气说道:“厉害啊。”
真好,他也想打比赛。
钟意看了看一旁蹲着的陈则水,向罗叔求请道:“快到吃饭时间了,让阿水起来吧。”
谁知,将毛巾盖在脸上的何令元听了,立即拿下毛巾激动地说道:“不行!”
好不容易,他才赢了陈则水,今天整整一天,几乎都是他在罚站。
陈则水刚准备站起来,闻言又蹲了回去。
“大家先去吧,我随后就来。”
然后他看向何令元,对他一笑。
本来一脸愤懑的何令元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走吧,阿水一起吃饭去。”
钟意也拎起陈则水。
“去吃饭吧。”
明天是余墨涵的比赛,所以几个人都有充足的时间来准备下一轮比赛。
球馆内都是斯诺克碰撞的声音。
院子里,陈则水还有何令元依旧在僵持着。
“这一次,一定是我赢!”
何令元手脚并用,手上的力量加重,不妨陈则水突然皱了一下眉。
他这才意识到,陈则水的手腕还没有完全康复,至少再来两个疗程才能放心的训练。
手上一松,他便被陈则水反压在了身下。
罗叔在一旁的椅子上乘凉。
“阿水,去扎马步吧。”
“不是罗叔!”陈则水躺在地上,丝毫不介意地上的灰尘,“阿水他手腕没好,我不敢用力。”
陈则水微愣,从何令元的身上站起来。
“我的手,好了啊。”他揉了揉手腕。
这是在来之前,秦医生说的。
“什么?”何令元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和我说?”
“为什么和你说?”陈则水不明所以,教练知道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告诉别人?
“我……”何令元词穷。
“我们是好兄弟啊!”
陈则水点头,“那我现在告诉你了。”
认真的面容,平静的眼神,让何令元说不出一句斥责的话来。
他白白扎了一天的马步。
“啊!”比比电子书 .bibi.
对着天空大喊出声,何令元躺在地上不动了。
实在是太疲惫了。
罗叔也看出来两个人的力气已经用尽,便和陈则水把何令元带回了房间。
不一会又拿来一瓶推拿油。
“你们互相擦一擦,明天就不会痛了。”
陈则水谢过,拿着推拿油来到何令元身边。
“你先休息一会,我去冲个澡。”
“去吧去吧。”
下巴磕在枕头上,何令元差点睡着,闻言微微伸手应道。
“你别睡着了。”
见何令元不理自己,陈则水叹了一口气,迅速洗了一个澡。
很快,不超过五分钟。
一出浴室门,他就看见何令元已经留着口水睡着了。
“阿元。”
陈则水晃了晃他,但是没反应。
看着手上的推拿油,陈则水回到浴室打了一盆水,帮他擦了一遍后,将油倒在腿上,用力按着。
但是他的力气太大,刚刚进入梦乡的何令元直接被痛醒。
他大吼出声,就连在球馆内训练的余墨涵等人都听见了。
钟意拿手机的动作一顿,看先后院。
“他们还没结束吗?”
不对啊,罗叔都到里面休息了。
“对不起。”
陈则水面上满是抱歉,没想到会这么痛。
“我小点劲,你忍着点,一会就舒服了。”
外面跟着钟意的众人脚步一顿,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对。
刘骐嘉咳了一声。
“钟教练,我们还是回去吧。”
总觉得里面的对话有些奇怪。
“我看看怎么了。”钟意脚步没停,立即上前敲门,“你们两个,在屋里还打架呢?”
刘骐嘉脸上的尴尬更甚了。
他单手握拳放在嘴边,连续咳嗽了两声。
里面一阵踢踢踏踏,陈则水穿着浴袍出来了。
小许默默捂脸想往回走,余墨涵依旧是一脸温和的笑意,见到陈则水便问道:“钟教练问问你们在干什么。”
哦,原来是这件事啊。
陈则水立即摆手,“没什么事,就是阿元腿疼,我在给他揉腿。”
“钟意姐,快救救我。”
何令元带着哭腔说:“太疼了啊!”
一边说还一边指责陈则水,“这个人趁我睡觉的时候对我下手,你可要评评理啊。”
陈则水一挑眉,有些无奈的说:“你这样说会引人误会的。”
“误会什么?我这是说实话啊。”
何令元探头看向门口。
“你们还在外面干什么?进来啊。”
钟意看着桌子上的推拿酒就明白了,她回头。
“不用了,你们互帮互助后就睡吧。”
说完,带着其余人继续回去训练。
只是不一会,他们就又听见了何令元的哀嚎声,直到一个小时后才停下。
“好了,现在还很痛吗?”
何令元闻言,试探性地动了一下。
好像真的不痛了耶?
他一骨碌爬起来,兴奋地拿着推拿酒说:“阿水,来我给你上药。”
陈则水也不客气,直接躺在床上说:“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报仇怎么会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