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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军医听到这里的时候,便知道关于自己和梁恒的事情,在此等情况之下,自己和他终究是没有办法达成共识,现在大概只能依着小姐之前说的那种办法去做了,到了那个时候,不管结果是怎样的,都是自己和梁恒两个人,终究要面对的一个处境。
这么想着便狠下心来说道:“你既然已经如此说了,那如果说之后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你切莫要求我去和将军求情,我已经再无颜开口和将军说些什么。”这么说罢之后,就那么拂了拂袖子转身离开。
梁恒看着梁军医离开的背影,只那么顺口说道:“将军府又如何,现在将军府的权势越发增强,并非是皇上有心让他们参与怎样的事情,只能代表着皇室对于他们的猜疑越来越多,现在这般不过只是为了日后更好的处置罢了。”
梁军医这么听着,脚下的步子就那么微微的顿了顿,关于这件事情,其实自己当真是想询问一个怎样的结果,但是也知道只要自己一开口,他断然是会趁机提出那些,让自己无法接受的条件,与其这般还不如就那般顺着他的心意。
况且将军府的事情自己在此之前可以不做理会,毕竟他也仅仅只是坐着那些不痛不痒的事情,而若是他有朝一日,真的要压上自己可以留在京都的机遇,去坚持固执己见的话,那么自己也决计不能,只是随着之前的情绪。
所有的一切在这个时候似乎变得格外朦胧,又似乎变得格外清楚,所有人都不知道梁军医在这个时候的沉默中究竟想到的怎样的事情,但是久久之后,终究是不愿与他在这件事情上再多做争执,就那么提步离开,似乎根本未曾在意过他的言语。
梁恒看到这里的时候,一时间不知他这样的情绪究竟是因何而起,自己现在这般情急之下的言论,只不过是不想让他成为阻碍自己结束这些事情的源头,若真到了不得已的时候,自己终究是没有办法继续隐瞒身份的。
而他之前因为自己而错失的那些,就成了此刻自己最大的那份牵念,而既然他已经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那么其他的事情只能待到日后再做考虑了,恍神之间有些不知,此刻自己说出了言论究竟是对是错。
自己从来不否认,来京都是有自己想要坚持的事情,但是许多事情也在冥冥中不知不觉的改变着,从一开始自己借着梁军医身份做的那许多事情,再到之后和沐千凝是相处中,发现她神思间的那份与众不同之处,都已经让自己心中的天平有了些许的偏向,但若不是为了一直以来的那份坚持,恐怕自己此时此刻,已经对于梁国的那些事情不管不顾。
而现在梁国的状况越发的紧迫,自己做事情的步伐,也需要越来越快,若是自己不抓紧时间,把这些东西搞清楚的话,恐怕梁国会面对的状况更加为难,就连现在在边境的那些大军,也会遭受极大的损失,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才是更大的罪人。
若真的到了那个梁国遭受如此惨败的时候,自己来京都也就根本没有了任何其他的用处,这么想着,也不再过分的理会梁军医的情绪是如何的,只是在等着夜色阴沉时,自己可以尽快去钦天监那边询问,得到梁王让自己找寻之人的消息。
毕竟这中间的许多细枝末节自己虽不知晓,但是也知道那个人对于梁王的重要之处,甚至于一统天下也皆在此等状况之下,而钦天监就算再怎么忠心,也抵挡不了梁国百般刑罚,这么想着,便就在那里坐着,仔细筹划着自己今晚去找钦天监是想要得知的东西
而梁军医在离开之后,便是回去找着沐千凝之前交代给自己的那些东西,梁恒的衣物服侍几乎都在这里,若是自己能找到的话,那些纠结许久的事情,或许就能得到一个论断了,就算自己再怎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是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恐怕……
想到这里的时候,心中也没有了之前的那份顾虑,毕竟梁恒直到这个时候还是在固执己见,自己就算想要劝说他些什么,也没有那个机会,压下心中的那份情绪之后,便仔仔细细地在他的衣物上找着那些掉落的发丝。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了一应的寻找之后,果不其然,在他的一件长衫上找到了一缕发丝,但是将它拿到手中的时候,心中一时间生出了一阵不确定之感,若是自己迈出这一步的话,就证明中间有很多事情都会不受自己的控制。
只不过,能得到一个让自己不那么担心的结果呢,这么想着,就不住地安慰着自己,一定在这中间不会有什么偏差之处,随后便拿着在他衣物上找到的掉落的头发,不露痕迹的就那么从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去了沐千凝屋子里之后,就看到了她在那里坐着,神思间就好像格外悠远一般,好像在想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提起了心思就那么直接上前问道:“小姐,这便是我们二人的头发,你可能通过这种方式确切看出我们二人的关系究竟是如何的吗?”
沐千凝本还在神思间想着,自己究竟应该如何做,才能看分明沈如和柳婉真正的身份是怎样的,或者说能知道她们背后之人,又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就在这样晃神间,就听到了梁军医这般突然的询问,抬头之后就看到了他那一脸阴沉的神色,心中顿然间有些许的困惑之处,难道是梁恒时至如今还没有回去寻他吗?
在低头向下看去,就看到了他手中紧握的两根头发,心中的情绪顿然将豁然开朗,只是现在似乎自己并不想那么快,有这样一个确切的结果了,但是一时间不知,自己该说他在这些事情上没有一点常识,还是该说他们这个时代的问题。
这么看着,连刚刚思绪被打断的那一阵烦乱,也顿然间消失不见,只那么笑着摇了摇头,一边说了一句“你先坐。”一边又那么问道:“你才回去这么些许时辰,就来告诉我这一缕发丝是他的头发,那你可能告诉我,这可曾是从他发髻上亲自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