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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香也知道,自家娘娘和云贵妃娘娘之间的那份情意,此刻听着她说起这件事情,心中倒也没有什么觉得惊讶的地方,只不过是想要尽可能的劝一声,既然娘娘已经有了决定,自己也不便多说什么。
微微一点头之后说道:“娘娘,现在也恰好您刚刚用过早膳,奴婢服侍您更衣之后就去便可,还请娘娘移步。”这么说着,便尽可能快的给她更衣收拾着,最后批上了一张大氅之后才扶着她走了出去。
在路上的时候,皇后娘娘终还是觉得,自己没能在第一时间就去探望,心中有太多的愧疚之处,总害怕云贵妃会怪怨自己,更害怕她连怪怨自己的力气都没有,自己不怕她因为一些状况而生病,身子虚弱了宫里的药材多得很,只要有办法能让她好好的,不说自己,就只是皇上,也会倾尽所有可能帮她恢复。
按照常理来说,自己确实应该和旁的那些人一般,觉得她现在这样的状况才是对后宫这么多人最好的结果,但是她这般状况,自己唯一害怕的就是撑不下去,却不说皇上很有可能会因此而不再理会朝政,就只是楚玄烨也会放下手中的兵权,到了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混乱会出现的时候。
心中这般忧虑,之后就忐忑不安的对着菊香问道:“菊香,若是本宫待会儿看到云贵妃时又该如何,本宫总是觉得她身子那般娇弱,总归是因为宫里的那些事情,虽说已经是大家众所周知的默契,但是本宫已经尽可能地不让她去操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总还是没能好好护着她。”
菊香听着自家娘娘说到这里的时候,一时间有些怔愣,看着娘娘脸上那份真切的忧虑,忙回身看了看四周,之间没有什么旁的人,这才说道:“”娘娘,毕竟不管怎么说都隔墙有耳,宫里有这些东西虽然是大家心照不宣的默契,但是总还是有人不想遵循。
皇后娘娘听到这里的时候就那么叹了一口气:“本宫只是想着,能尽己所能的将后宫治理的平静无波,只要没有人做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最起码就能护得一些安稳,虽说那些事情大家都清楚,但是总也没想过,因为这些默契竟然还能出现这样的状况,说出来不说出来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菊香却是语重心长的说道:“娘娘,努比知道您心中情绪有些复杂,也在怪怨自己,觉得是因为您才导致了现在这样的状况,但是那些事情大家都知道便就算了,您这个时候这么贸然的说出来,恐怕有些不合适,不管云贵妃现在身子状况如何,总归还是许多事情的症结,我们只能尽可能的祈求,贵妃娘娘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真的受到怎样的创伤就好。”
皇后娘娘听到这里的时候,只那么轻叹了一口气,很多事情菊香虽然清楚,但是总没办法体会自己心中的那份情绪,自己之前莫不是没有想过一人一心的感情,但是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宿命就是着皇宫,从未曾有过怎样的奢求。
直到自己知道云贵妃和皇上的事情之后,才发现并非是不可以有,而是那个人本就想的不是你,就算你再怎么好,也没办法得到,而自己和皇上最大的默契便是这个皇后之位,自己用这个位置帮他管顾着琐事,只有云贵妃是个例外,同时也因为自己这个位置,才让自己的母家在京都有了举足若轻的地位。
现在这般,皇上对自己就算没有感情,也总有一份尊敬,对于自己来说这些事情你工业就足够了,而云贵妃的性子恬淡肆意,是自己梦中最想成为的样子,守着她就好像是在守着那个有想法会做梦的自己,对于其他人来说是自己无为,但是对于自己来说,这才是自己最想要的。
菊香看着自家娘娘又出神的样子,摇了摇头之后说道:“娘娘,娘娘?别想那些事情了,不管怎么说,之前的许多日子您都已经尽力在改变这些状况了,而且云贵妃娘娘现在虽然状况看起来有些凶险,但是有沐小姐和沈老太医一起照顾,总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您别太担心。”
皇后娘娘其实在这个时候,只不过是自己的情绪有些走不出来,看着菊香这般神色,便是那么轻轻说道:“菊香,不瞒你说,其实云贵妃之前在最初进宫的时候,本宫就知道,她不应该被这一方天地所束缚,她的性子那么洒脱,就像现在的沐小姐,若是在宫外,她自然可以做那些她喜欢的事情,不用顾忌旁人的眼光。”
菊香想要劝慰些什么,但是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自家娘娘一直以来都觉得,是因为她,云贵妃才没能坐上皇后之位,但是之前自己也听说过,是云贵妃自己,压根就没有那样的心思,自家娘娘,唉……
还不等菊香说什么,皇后娘娘接着说道:“那些束缚,要是真的说起来的话,换做旁人自然是不愿,奈何皇上是真心的宠爱于她,她也愿意为了皇上抛开之前的那份肆意洒脱,大概也恰恰是因为如此,这才使得她就算在宫里这么长时间,在性子间还是有很多恬淡的地方,让人看着心中就觉得想要亲近,本宫这才想要好好守着她。”
菊香就算是一直跟着皇后娘娘,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她这么说,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了,只能那么劝道:“娘娘,您别想这么多了,云贵妃娘娘再怎么好,在奴婢心中,娘娘才是最好的,您……”
“菊香啊,本宫之前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想要肆意洒脱的生活,想要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更甚至一生一人的心愿,总归是谁人都有的,只是云贵妃做到了,本宫只能是在一边看着。”皇后娘娘说到这里的时候,就那么自嘲的一笑。菊香听到此处的时候,也不知该说什么,自家小姐之前在府里的时候,一直就是被当做未来宫里的娘娘所教养的,所以真正肆意的时候,也不过只是童年时那无拘无束的时光吧,到如今也已经过去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