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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锦绣默了,她还就受不了这打着亲情牌的姿态了。她也仔细思量过了,要是睿王醒来不喜欢她这个睿王妃那她就主动让贤,能给自己一个容身之所就很满足了,反正现在还有了嫁妆傍身,那些可都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啊,将来自己应该不至于饿死!
嫁给一个将死之人,而且还是沐轩王国最有实权的战神王爷,她什么都不用做,下辈子锦衣玉食,除非脑袋被驴踢才会不满。虽然传闻此王爷不甚好相处,不过就冲着自己给睿王当了冲喜嫁娘,如果他醒来也不能对自己太过分吧?要不然皇家的脸面都要被人踩到泥里了,说他们忘恩负义,所以他们应该不会对自己太过残酷吧?
至于睿王妃这个位置,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自己是一定能够坐稳的,一个方面是圣旨赐婚,另一个方面就是自己也算是劳苦功高。就算是自己主动请辞都不会成功的,为了他们的脸面,想来自己是一定会被善待的。
从传闻得出的信息,这个睿王爷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夏锦绣其实并不感觉害怕,有时候很多传闻只是为了掩饰某些光华而已。她倒是起了好奇之心,还真想一睹这睿王尊容呢。再说了,他要真能够醒来,她也不介意那什么睿王去找什么真爱,在古代也就那么回事,就算是嫁给别人也不一定保证一定不会纳妾,只要给自己一个可以安身立地的地方就好。
她想着,时机成熟,她终究是要离开的!
这样想着,心里也舒坦多了。
果真她就不能有所好期待!
夏锦绣羞红了脸,她逃也似的躲回梅居,她再也不想要见这自称师兄的妖孽了!想不到这货竟这样能作,她才不要认识这种心理残缺、性格曲扭的变态狂!疯子!
这都是过的什么日子呀?夏锦绣不由难过,她心里叹着气,自己又将独自一人了!
想想自她替嫁进的睿王府,那些突如其来的种种异变,皆完全颠覆了夏锦绣以往的认知。她自进了这王府就处处受制于人,步步惊心,如覆薄冰,没一日惬意的日子可过,还常常小命朝夕难保!
都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她要不要像小说中那样逆逆天,做做女强呢?唉,还是算了吧!她只想要过过那逍遥日子,看看那远山近水。只要他不逼她,大家都相安无事,什么都好说。
吃饱喝足,要不要爬院出墙遛遛狗呢?嗨,今日还是算了吧,睡觉睡觉,养养精神,阳光在照耀!
都说回忆是最凶猛的野兽,会将人心里费力守着的平静打的细碎。当然,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突然伤感。每一种悲伤的背后,必定会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所以回忆才是止不住的泪水,止不住的悲伤,还有止不住的思念!
梦,就这样再次不期而至!
梦里不知何处?感觉很是熟悉,似不止一次梦里场景!
眼前是一条通道,夏锦绣自进了通道就发现前方的道路越来越狭窄,到后来她侧着身子过也有些勉强了。但她不能耽搁,也不想明白,更不想回头,只执意一路向前。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出现了分岔口,她目光微闪,微微的顿了顿脚步,选了右边那条走了进去。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右边那条路有着强烈的吸引力。
路并不算太长,所花时间似乎比意料的要短。但即使这样,她面上也没有什么激动之色,仿若一潭幽水,看久了就让人陷入漩涡中去。
出口很亮,习惯了通道里的黑暗,这突然的光亮让她很是不适应。
梅香袅袅,就这样突然的梦醒了!
只是外面怎么传来了丫鬟的声音:“王妃她还在睡吗?王爷吩咐她去主院用午膳!要不要叫醒她?”
夏锦绣先是一愣,接着一听是那妖孽的差遣,她心里下意识就想拒绝。
只是,梅居什么时候多出的丫鬟?不是梦里吧?
门外传来敲门声,“王妃,王爷有请!”
“嗯。”夏锦绣扫了眼明晃晃的屋子,微微敛眸,这是在唤自己了?不由自主回应,因为睡了一觉,声音有些沙哑。
“好,我这就过去。”最终点头答应。
为了改变现在的状况,她觉得有必要和那个妖孽谈一谈!
然后夏锦绣快速穿好鞋子,走过去开门一看,两个面容清丽的大丫鬟立在门口。
“王妃醒了?王爷让我们二人伺候王妃来的。”她们说着就要上来帮她穿衣。“王爷在主院等着王妃用膳。”
让人来伺候她?呵呵呵!
确定是伺候?其实是监视吧?!
什么鬼?自己想着要跑路他都知道?唉!什么人嘛?
既然给她送了丫鬟过来,那她就用,不用白不用。哼,谁怕谁?
“你们都叫什么?”
“奴婢暗夜”
“奴婢暗影。”
“啥?都给姐打住!”这都什么名呀?她这个主人是不是要改做黑暗呀?然后主仆三人该趁着夜黑风高时,打家劫舍去?
睿王爷那妖孽是想要把她往这方面打造?
“你们这名谁取的?”夏锦绣满头黑线,不由扶额,她有些疲惫乏力地看着两人。
这有什么不对吗?两人皆齐齐一怔,相对互看一眼,都从彼此眼色中看到了讶异。
“奴婢这称呼是凭着考核夺得。”两人异口同声,皆面显傲色。她们都是天机阁暗地里培育出来的一等暗卫,能够拥有称呼自是众多暗卫里为数不多的佼佼者,一般者皆是以数字为代号。
“这么说,就是没名?”夏锦绣闻言,当下恍然,原来这样呀?速递小说 .e999.
“没名啊。。。。。。”夏锦绣踱步绕着二人转圈,托腮沉思,“好,那姐就给你们两个取名可好?”
两人一听,立马面露喜色,急忙齐齐跪下,满脸兴奋地抱拳恳请道:“劳请王妃给奴婢赐名!”
在这个世道,没有名字就代表着没有主人,这样的下人注定得被其他人所唾弃。
“嗯,那先起来吧!”夏锦绣确实不习惯被人这样跪着。“不过,姐今日若是给你们取了这名字,那就得是姐的人了。可要终身不得背叛,你们二人能做到吗?”
夏锦绣沉思良久,淡淡地望着她们。
“能!。。。。。。奴婢二人一定能!”
“若有朝一日,姐命你们二人对抗王爷也行?”夏锦绣眸底渗出寒意,双眉高挑,语气凉凉。
她就是要用那妖孽王爷的人打那妖孽王爷的脸,怎么啦?姐喜欢!只要是可以给他睿王爷添堵的事,她夏锦绣都乐此不彼,甘愿尝试!
谁叫他是她的仇人呢?!
“这。。。。。。”两人面色一僵,同时傻眼,面呈难色。喜悦瞬间被打了个对折,那正欲立起的双腿复又弯曲,重重跪下。刚刚她们还在暗自欢喜着这么轻易就取得了王妃的认可,可不曾料想到王妃居然比王爷还要难以搞定?问题这般刁钻,这不是比她们搏命考核还要烧脑嘛?
这要两人如何决断嘛?王爷命令的她们前来,恐怕也不复料想得到这样的结局吧?两人挠挠脑袋,嘴角蠕动了半天,愣是无法绝决。
夏锦绣眼见二人皆是有所顾忌,脸顿时沉了。遂小脸一板,语气重重地道:“如若你们二人无法做到一心只以姐为主,姐要你们二人何用?”
两人听言,面色皆变,这要是被王妃给赶了回去,那还不是死路一条?二选一,既然非得抉择,是王爷命令她们忠心服侍的王妃,那就选择王妃好了!
决意已定,二人遂起誓道:“主人请恕罪!奴婢二人愿意以王妃马首是瞻,绝无二心,天地可鉴!”
“嗯!”夏锦绣这下满意了,眸光动了动,微微颔首。“就是王爷也不行?当真可以做到?”
“是,主子!”二人齐声保证,“今后主子说东,奴婢绝不说西;主子往西,奴婢二人绝不敢往东!”
“好!好好!赶紧给姐起来吧?这样跪着姐还嫌晦气呢!”夏锦绣不耐烦挥手,这古人真是固执,动不动就喜好跪拜。“以后也不要主子长主子短的,听着别扭,就叫姐好了!”
“是,王妃!”
啊?!又来了!夏锦绣头疼,“听着,叫姐或者大姐,记住了吗?这声‘姐’才叫的有大姐大的气势,懂吗?”
“姐?”两人相对无语,她们不懂,好好的主子,好好的王妃,怎么就成姐姐了?她们可不敢胡乱攀亲啊!王爷要知道了会不会暗地里灭了她们?啊啊!好难啊!
“哎,这就对了!”夏锦绣抚掌龇牙笑,她略作权衡,眼露精光。她需要的是帮手,可不是服侍的仆从。看二人无意间流露的气势,功夫定然不弱,对现在弱掉渣的她来说再需要不过了。
“好!那姐就以姐这梅居为名,为你二人取名好了。你叫梅馨,她就叫梅香,可好?”
“多谢大姐!”两人受宠若惊,一般主子赐名不论好听与否都不会问奴婢的意见。
“姐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梅香你去给姐打点水,我要洗漱,梅馨你就去给姐把午膳给端来梅居吧。”夏锦绣想了,还是不要操之过急,以后有的是时间与那妖孽王爷慢慢斗。
“这?。。。”
“什么这那的,梅居距离主院那么远,姐吃饱了还不都消耗在路上了?那还不如不吃呢,完了还讨了累!”夏锦绣不耐,这算是她的丫鬟吗?“快去!”
两个丫鬟这下忙应了,看不出半点的怠慢,夏锦绣十分满意,让梅香给她挽了个发髻,就坐等着吃饭。
睿王醒了!
消息似长了翅膀一般,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顷刻间便传遍了整个帝都。就如同平地响起的一道惊雷,很快,整个沐轩王国都炸开了!人们相互奔走传递,上至快入棺材的老人,下至黄口小儿,甚至连街道边的流浪狗都风闻了此事。
消息传开,喧哗的街道上一时间鸦雀无声。尔后,欢呼声徒然咋起,人们把过年待用的鞭炮点响。顿时,鞭炮响彻云宵,人声鼎沸,紧接着锣鼓喧天,人们尽情地传递着内心的欣喜!
此刻,皇宫里也是一片喜气,早上得到睿王已经苏醒过来的消息,皇上就恨不能自己亲自跑到睿王府去看看,碍于身份原因,还有大臣们等着上朝,不好出宫来睿王府,但是诊断后的结果派人传进去还是可以的。
“王爷已无大碍,只是昏迷时间过长,身体虚弱,需静养一段时间。”太医们也是十分的欣慰,王爷终于醒了,那么着急的脑袋总算是可以保住了。
皇帝大喜,“总算是好了,好,好,所有伺候睿王的太医统统重重有赏。”
太医们那是立刻跪下谢恩,可是不敢居功,众口同声说是皇帝英明,此乃睿王新婚冲喜之劳。
这一说法,立马使人想起睿王的冲喜新娘夏大小姐,皇上烦躁的捏了捏眉心,他望着朝堂上因为喜悦而有些吵闹的众大臣,似乎头都疼了。他也坐不住了,迫切地想要亲自看到皇弟醒来的样子。他一度已经心灰意冷,以为他那唯一的弟弟回不来了,不成想,希望居然就来了。
“对,小李子,去,快去,宣睿王妃即刻进宫。”
睿王府里,宣旨的李公公才进得府门,忠叔便挡住了他前往主院的去路。
“李公公,我家王爷说了,王妃夜以继日,几日以来身心具疲,今日休息,明日王妃进宫敬茶,后日王爷定然陪同王妃进宫参加除夕宫宴,与天同贺!”忠叔点头哈腰,客气的陪笑道。“还望公公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有劳李公公走这一趟!”忠叔说完塞了一个厚重的荷包进了李公公袖筒。
李公公摸摸赏钱,笑着开口,“诶,王妃辛苦了!也罢,咱家回去了。皇上身边离不得人,咱家还得回去复命,”
墨竹轩里听风阁三楼,沐轩浩宇临窗安坐,眸光清冷。他的身旁,是一位满头银白,老得几乎走不动路了的老人,怕都有九十来岁了。老人颤颤巍巍地正在为他把脉,最后还站起身掀开他的眼皮仔细查看了周身情况。随着老人的每一个动作,众人的心都忍不住揪起来,生怕这个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老人突然间一口气提不上来。
老人旁边候着一容颜精致的男子。男子白皙的冠玉面容上,一双美到极致的深邃眸子低垂,长长的浓黑睫羽,在眼帘下烙下了一片阴影。他身着水蓝流云锦纹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