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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庄重的摆好姿态，一丝不苟的下跪叩拜。
在场的长老纷纷点头感叹，好一个低眉顺眼，我见犹怜。
少倾，仍未见高座上的非羽怜惜，只见所有人的目光不时偷望，他故作愕然的一怔，说道：“这就是你的感谢之礼？本座看着不是真心。”
此话一出，众人一阵吸气，一个个的噤声，不敢多言，只觉得这位高高在上的仙君实在难以捉摸。
王凤儿难堪的咬了咬唇，动作严谨的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
“嗯，不必多礼，起来吧。”非羽这才满意的点头。
王凤儿自觉受辱，晶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边张龄稳住她的心态，传音入密：好徒儿，莫要耽误大事。
她缓了缓情绪，快速的恢复过来，作揖说道：“仙君，岁寒谷一事是——”
“本座没提问，不得喧哗！”
他态度的冷漠让众人一头雾水，以往也未见他表现如此过激，莫非王凤儿哪里得罪他了？
“二长老也是亲身到岁寒谷，你的看法如何？”他冷问。
被点名的萧寒脸上异色闪过，拱手回道：“仙君，在下也是听弟子提及，并没真正遇见魔人，不过在下认为此事和魔人脱不了关系。”
眼前仙君的行为变幻莫测，这让萧寒心头如擂鼓般，深怕他追究其不顾弟子安危，独自脱身之事，一经曝光，那他的名声可就毁了。
非羽不耐烦的闭了闭目，“魔人确实已有重返三脉的迹象，只是本座很纳闷，前前后后派出去有十名弟子，为何只剩你一人。”
王凤儿一窒，努力保持镇定，深怕他看出端倪来，说道：“是，是仙君救的弟子。”
非羽锐目一眯，她的心声响亮，这让他更加确信，眼前的女子与其他人无疑，并非他的阿妍。
心底有了判断，他的声音更冷，目光更寒，“在这之前呢？据本座所知，第一批派出去的首徒弟子，你的资质最为平庸，何故你活下来了，当时洞穴的血腥十分古怪，本座未曾发现魔人的气息，洞穴中只有驭妖门弟子的气息，这又是为何？”
罗英算是看明白了，美人儿在他老人家面前没有一丝的怜惜之情，怕是在他心中只有那个资质一般的王蓉蓉，为王凤儿鸣冤：“仙君，您也要给机会凤儿说才是。”
“你们先听说她口中的紧要，她可曾提及那些死去弟子所经历？本座很忙，不想听她从头至尾的说起，直接问出关键，有何不妥？”他质疑。
罗英等人一怔，再度噤声，心里忍不住狐疑。
“你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王凤儿咽了咽口水，“是，是师兄弟们自伤残杀所致。”我爱 .5ilr
“如此你并未见到魔人作祟。”非羽又说。
“不是的，是魔人，他用魔功魅惑师兄弟们，导致我等出现幻觉。”王凤儿梨花带泪，眼底带着惊恐。
众人一看，也是动容，心头对魔人的恨意加深。
只有非羽依然冷着一张俊庞，又问：“你们在岁寒谷历练，谷中旷阔，遇险为何要藏进千丈之深的潭底，岂不起送入虎穴？”
经他这么一提，众人又是一怔，先前他们也未曾想这么多，只觉得王凤儿小小的身子微颤，怜惜之情蒙蔽了他们的双眼。
罗英也拧了眉头，问道：“对啊！凤儿，你们到底潜入潭底为何？”
原本打算避重就轻，没想到他竟无缘无故的提起紧要，王凤儿不安的目光瞟向张龄，希望他能出来替自己说上几句。
事情的发展脱离张龄所盘算，眼一瞪，深怕王凤儿越说越错，这才站出来说道：“在下听闻岁寒谷有妖兽横行，特意让他们前去降服，全当历练，不曾想妖兽这般厉害，竟还有魔人牵涉其中。”
此话一出，大殿之内一阵哇然，都觉得张龄此举实在鲁莽，即使是首徒弟子，要去凶险之地历练，好歹也让长辈带领才是，一群少年懂什么分寸。
非羽眉头一蹙，手肘撑着扶手，指尖轻揉着太阳穴，看似一脸疲惫，“看来你们口径不一，连事情原由都没弄清楚，这样就把本座叫来，是想让本座来亲自经营驭妖门吗？那要尔等长老还有何用？”
一听，罗英连忙上前，恭敬的跪下作揖道：“仙君莫怒，是我等疏忽，不然请仙君先回去，待我整理好再请仙君前来议事？”
非羽怒的拍案而起，“荒唐，本座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这事情何须本座来商议，魔人未绝，会出来闹事也是寻常，只当平日要努力修炼，技不如人死了也是活该，你要本座商议什么？要本座把魔人赶尽杀绝替尔等出气？若尔等看不惯魔人的行为，自当去天虞山赶尽杀绝便是。”
对他的不耐烦尽收眼底，罗英背脊一紧，这才惊觉自己的粗心大意，他以为让王家人出面，至少他会为驭妖门平定魔人作恶，传扬出去也是让其他两脉羡慕。
他继续训斥道：“岁寒谷荒无人烟，妖兽横行与尔等何关？未有害人，尔等以高姿态莅临，伤害妖兽在先，被反杀亦是情理之中。”
“可那只是低等的妖兽罢了！”王凤儿不知哪来的勇气，下意识的反驳。
她的话同样说动了众人的心情，下意识的认同。
非羽锐目微眯，盯视着说道：“原来驭妖门就是这样教育弟子，本座算是开了眼界，当年魔人残杀凡人，在他们眼中，尔等凡人也不过低等的人族罢了，上天见怜，让凡人开启仙缘，为的是从中寻找平衡，而非你们这般恃才傲物，最终只会招来反噬，后果一如当年魔人被所谓正义屠杀。”
他的指控让罗英惊恐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旁的长老们听了也不禁跪了一地，他们虽未有行动，不过确实是有报复之心。
“此事确实是我等想得不够周全，请仙君息怒。”罗英这才明白，当初一笙真人为何凡事不愿意请他老人家出面，当真有种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错觉。
非羽冷眼盯视，起身走下高座，说道：“本座不是神脉之人，神皇那边如何交代，就由罗大长老好生斟酌，不过在本座看来，是妖兽横行还是另有隐情，请罗大长老三思才好。”
他意有所指，罗英听了不免惊愕，目光随即看向张龄，脑海中闪过无数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