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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队长忙又对大贵说“你有什么困难告诉俺们,大家伙儿帮你。”
“队长还请你帮俺找几个人办事好不好?”大贵说道。
“你放心,俺立刻安排村里小伙子去后山,村里能动的老娘们都来你家帮忙。”马队长说道。
大贵含着眼泪又给队长敬了个礼,然后转身就跑了出去。
柳美呆呆的望着大贵,他自始至终没给她说一句话,神志也没看她一眼。
柳美知道大贵心里难受,生前娘是最疼他的,而且他也是最孝顺的,然而就在自己当兵期间,娘发生意外就突然这么走了,大贵作为一个儿子,一个孝顺的儿子,心里肯定是无法接受,还想着自己是个军人,还要去工作去集训,柳美完全理解他,同时也发现大贵变得更加成熟,更加稳重。
柳美来到海霞婆婆面前说道:“欢欢先交给你们了,孩子小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麻烦你们了。”
海霞的婆婆公公一把抓住了欢欢的手说道:“傻媳妇你去忙吧,孩子不用管,有俺们呢?”
柳美和大家一起开始给婆婆擦洗穿戴。
她端来热水给婆婆擦洗,边擦心里边说,娘,你就安息吧。不管有多少恩怨,此时一切都了解了。
这时海虹过来一把推开柳美骂道:“”滚一边去,这没你的事。”
帮忙的几个农村老妇女,看到这一幕非常惊讶,有人悄声说道:“海虹不要这样,你娘都死了,你想干什么?让老人家走不安稳嘛。”
海虹哭咧咧说道:“都怪她,要不然娘就不会上山了,就不会年纪轻轻就走了……”
一旁的海霞终于看不过去了,边哭边说:“大姐你不要太不讲理了,二姐这个病医院都治不好,俺嫂子怎么能治好呢?俺嫂子也不是医生,也不是土郎中,你干嘛要怪罪嫂子呢?”
“就是因为她,她来咱家你看这几年出了几件祸事了,要不是她藏起来戒指海燕也不会疯,也不会没了子宫,也不会让娘担心着……不怪她怪谁?”
“大姐,你简直是不讲道理,俺不稀的和你说,你咋不说要是没有嫂子咱家现在是啥样了?”
海虹又跟海霞顶起来。你一句我一句的。
“她咋就把那个任学兵的病治好了呢?怎么就治不好咱家自己人的病了。俺看就是故意的,和人家不知道是啥关系呢?”
海霞气愤不过回应道:“学兵哥又不是精神病,那个病是人家自己顽强,加强锻炼才好的,嫂子是还人情的,你不要胡说八道,小心遭报应。”
“你才遭报应,傻子给你什么好处了,你处处向着她?”
“大姐,你不要不讲理啊,俺嫂子为这个家付出了不少了,俺娘把孩子换过来造成多大伤害,俺嫂子一句怨言都没有,娘的死有责任的话,也是你的责任,你弄个什么破方子,让娘自己爬山去了,你咋不爬山采药呢?”
海霞实在是看不惯这个心肠坏透了的大姐。
海鸿闻言突然大哭一声:“娘啊,你死了,她们都欺负俺了,俺也不活了。”说了一头就冲出了院子。
奇怪的是,海虹这样冲动的冲出去了,满院子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去拦她,没有人一个人去追她。
柳美有些不放心,说道:“你们谁去看看大姐别出什么事儿。”
“傻媳妇就你傻,她那样的人到处刁难你,还能出什么事啊,放心她不会寻死的,不用管她。”村民们纷纷说道。
大家谁也没动,继续给包桂花擦洗穿衣服,不一会儿整理好了。
这时大贵跑了回来问道:“咋样了?”
海霞说:“哥都整理好了,啥时候过去,啥时候下葬呢?”
大贵四下环顾了一下,说道:“大姐呢,大姐去哪儿了?”
“大姐又发疯了,娘的死都怪罪到嫂子头上,刚才吵架了,自己气跑了。”
大贵闻言,看了一眼柳美,一句话没说,接着对海霞说:一会6点半的时候,给娘下葬。”
此时,海燕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来到了娘的门板前,上去把包桂花身上床单掀起来,一阵哈哈大笑说:“娘,你这是干嘛呀?穿那么漂亮,你想上哪去啊?你不要俺了吗?带着俺一起去呗……”
海燕虽然是个疯子了,但似乎看出了点什么,她的话顿时让大家都唏嘘不己,神经病也知道娘不行了。
柳美突然感到心里很难过,走过去一把拉住海燕的胳膊说:“二姐过来。”
海燕一看到柳美马上又嘻嘻笑着:“妹子啊,你看咱娘穿的多好看呀,俺也要新衣服。”
柳美拉她出了院子。
时辰差不多时,几个男人一起进来了。
大贵找了一根绳子,把娘固定在门板上,几个小伙子过去把门板抬起来走出了苏家小院子。
一阵哭泣声跟在后面。
……
山脚下多了一个新坟包。大贵领着全家人给娘磕了三个头。
不知啥时候苏海虹也跟着来了。
大贵跪在坟头上说道:“娘,你安心的去吧。你已经走了,儿子说什么也晚了,原谅儿子不孝,儿子今天就要回部队了。你放心,儿子在部队上一定会为你争光的,儿子打球参加比赛,赢了冠军回来亲自到坟头来给娘汇报。”
说着又给娘立正敬礼,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见此情景,所有人唏嘘不已。
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瞬间没有了,还是令人感到接受不了,悲痛不已。
大贵说完了后又重重地跪在地下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一转身跑了出去。
接着大家也都默默的离开了。
回到了苏家小院子,大贵到厨房舀了一碗凉水,咕噜咕噜喝下去,回来以后还没有喝一口水。
包桂花已经安葬了,村里人都回家了,院子里只剩下自家人海虹海燕海霞还有小马和柳美。
大贵看了看大家说:“以后咱都没娘了,希望大家都好好的,俺现在正在备战参加军区比赛训练,任务很重,娘没了,俺不能再耽误了军队的事,俺现在就立马就回去了。你们好好的,等比赛完了俺再回来。”
大贵说着转身就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