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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
林粟转过头去，便看到了顾稳这张脸。
他抱着几本书过来，坐到她旁边。
林粟狐疑的望了望墙上的钟：“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你怎么在这？”
顾稳伸出手，撑着额头，眼帘低垂看着她：“你不也在这。”
也是哦，林粟撇撇嘴，没再跟他虚与委蛇，一分一秒都格外珍贵啊！她要好好背书：“为了加强中央集权，适应国家统一形势的发展需要。为了加强中央集权......”
突然身边的人开口：“你就是这样背书的？”
正背着书突然被人打断是一件很让人火大的事情，林粟拍了拍桌子：“干嘛呢？我就是这样背书的，有意见吗？能不能不要打扰我，我考倒数了你负责吗？”
顾稳墨眉微抬，倒是很少看到林粟这么认真干一件事，丝毫没有被骂了的恼怒，倒是难得耐心道：“死记硬背是记不久的，你得理解，理解了看一遍几乎就会了，你是不是上课没认真听？”
林粟老脸一红。
好吧，的确是，她觉得文科真是比理科还难，听也听不懂，干脆就睡觉。
但她还是嘴硬道：“文科不就是背吗？上课没听又怎么了，有什么关系。那你倒是说说该怎么背？”
“先了解理论，理论上明白了当然就记得住了，比如你把汉初面临的内外问题背混了，就说明你没明白什么事内外，内是指汉初时国家内的割据矛盾，外则是匈奴所造成的压迫，一个是国内，一个是国外，这个分清楚了不就好背多了。”
顾稳这一长篇大论，让林粟愣了几秒，国内国外？
这么分着思路好像的确清晰了不少。
她微微蹙眉，继续问出了那个让她记得都要崩溃了的历史名词：“那三合归儒教什么意思？”
顾稳微怔，随即右手握拳在嘴边假装轻咳一声，掩饰住嘴角的笑意，纠正她：“是三教合归儒。”
林粟嘴角僵了一下，“差不多嘛！你倒是解释解释呀！”
“三教合归儒的意思是，三教合一，儒教，释教，道教三个教派的融合，理解了是不是就好背多了？”
林粟心里默念几遍，好像是的哦？
她都要痛哭流涕了！这个跟咒语一样的东西可算是会背了！
林粟用力眯了眯眼，伸出爪子扒搭上顾稳的胳膊，喊了声：“爸爸！再教教我。”
顾稳：“......？”
林粟晚上去孟菲菲家收拾好东西屁颠屁颠跟着顾稳回家了。
顾稳站在门口等她，见她下来，自然而然拿走了她手里沉沉的包。
孟菲菲依依不舍地站在二楼阳台挥手绢告别。
出租车上，林粟没好气道：“先说好啊，等月考过了，我就继续和孟菲菲住，跟小姐妹天天手拉手一起上下学它不香吗？凭啥要天天对着你这面瘫脸？”
面瘫脸？
顾稳脸上神情僵了几秒，他就是这么个形象吗？
但是，自从开水房事件后，他似乎就对林粟格外宽容，倒也没说什么，“嗯”了声。
心里暗想，看来得抓紧抓紧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