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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牢房里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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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死因不确切,那也不能就此定顾冬练的罪。
    顾冬练沉思了一会,见张大人陷入两难,就猜到他定是怕叶安之怪罪下来。想着自己要马上脱身是不可能的,毕竟还有嫌疑在身。
    于是道:“大人,民女方才所言句句属实,那王霸如今死因未明,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大人大可将民女暂时收押,待查清再还民女一个清白。”
    顾冬练的这番话简直就是解了张大人的燃眉之急,这样一来就算安王怪罪下来,也有顾冬练自己主动提出收押的,顿时,张大人看向顾冬练时眼神十分感激,感激能够体谅他的不易。
    要是顾冬练知道他心中所想,定会嗤之以鼻,她不过是想拖延下时间,看看这件事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又或者是想试探下,她出事之后,会有什么风向走动......
    不过,这件事闹大之后,怕是张大人的官途也会因此而终止了。
    张大人吩咐下来,给顾冬练找了间还算干净的牢房,又命衙差好生伺候着。
    顾冬练一力承担,兮风两人再担心也只好先回去,临行前,顾冬练在她们耳边小声吩咐几句就让她们离开了。
    只是过一个晚上而已,顾冬练犯了命案的消息传得人尽皆知,有惋惜也有质疑,在权贵圈中尤为盛传。毕竟顾冬练的云中月,极有可能成为御用戏班,如今犯了命案在身,怕是要彻底失去这个机会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圣旨早就下了,云中月成为御用戏班已是事实,只是未贴告示罢了。
    隔天上午,皇宫内。
    孙若烟为了给补回在太后面前丢失的颜面,早早就准备好进宫来请安,只是当她来到时,太后还未出来,便在前厅静候着。
    没等多久,就看见四公主也赶了过来,心中突生一计,起身迎了上去向她福身道:“若烟见过四公主。”
    殷元羽越过她哼了一声,见太后还没出来便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下。
    孙若烟忍下这口气坐了回去,端着茶水有意无意的与丫鬟说起她生辰那日发生的事。
    果然,四公主一听就打断了她的谈话,冷眼看了过去质问道:“你说什么?”
    孙若烟莞尔一笑,添油加醋的把顾冬练如何勾/引安王,还有大皇子的事说了一遍,听得殷元羽勃然大怒,“该死的贱人,竟然这般不知廉耻。”
    孙若烟心里发笑,嘴上却道:“公主放心,如今那姓顾的也没法蹦跶了,听说昨日她错手杀了人,如今正关在牢房里,一个身负命案的戏子,谁还会去看她的戏。”
    殷元羽没了之前那般盛气凌人,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孙若烟对着丫鬟点点头,这事,怎能由她亲自说出口。
    于是,丫鬟便把顾冬练等人如何勾/引别人不成,被人发现后又故作矜持而错手将人杀死说了出来。
    若是顾冬练知道自己被人传成这样,怕是要笑掉大牙。
    偏偏殷元羽就相信了这些说辞,认为顾冬练就是这样的人,是以一拍桌子哼了一声,“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什么杀人偿命?”
    珠帘被撩起,太后缓步走了出来。
    两人行过礼之后,殷元羽愤然上前,拉着太后的手不满的开口:“皇祖母,孙儿早就劝过父皇不要重用那姓顾的戏班,父皇就是不听,如今您看,姓顾的犯下杀人罪,一个杀人犯怎么能担任御用戏班。”
    太后笑呵呵的拍拍她的手,“原来是这事,哀家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皇祖母,您都知道了?”殷元羽略感奇怪,她也不过是刚刚知晓而已,怎么太后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而且似乎一点也不生气。
    “哼,那姓王的确实该死,竟然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太后脸上笑意一收,竟生出一股威严来,“想不到在天子的脚下也有这等包庇亲属的昏官,实在是你父皇用人不慎。”
    殷元羽跟孙若烟有些莫名其妙,他们说的是同一件事么?
    “皇祖母,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那姓顾的杀了人吗?”殷元羽狐疑的问。
    哪知太后听后微沉着脸,带着些许不悦的说:“你从哪听来的顾姑娘杀人了?官府都未定案,更何况那死的人也确实该死,要哀家说,死得好。”
    殷元羽转脸看向孙若烟,孙若烟心不由慌了一下。
    太后见此,便猜十有八九都是孙若烟告诉殷元羽的,于是看了她一眼,轻飘飘的开口:“孙侧妃,若真有那闲情,还不如多看些诗经佛经,好过在这以讹传讹引人误会。请安你也不必了,回去好好抄十遍佛经吧。”
    太后说完又看了一眼殷元羽,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孩子,太容易被别人的话左右自己,听风便是雨。
    孙若烟连忙上前,略显惶恐的应声:“是,妾身谨遵太后教诲!”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太后究竟知道了什么?孙若烟心里一阵疑惑,决定一会回去之后好好问问母亲。
    母亲明明说一切都设计好了,怎么到了太后这风向就不对了?
    而孙若烟不知道的是,顾冬练刚关进大牢,叶安之就得到了消息,本想赶去救她出来,哪知兮风突然找上门,说是顾冬练有话要转达。
    听完转达的话后,叶安之就让阿信去调查那瘦汉的背景,又让其他人去搜集那几个流/氓的罪证。
    原本想去看看她到底有没有事,走到半路却临时改变主意,改为进宫。
    叶安之进宫面圣,碰巧太后与皇上母子相聚,于是借着揭发张大人包庇亲属,王霸等人又是何如犯下累累罪行,再将顾冬练的事情说了出来。
    皇上当场大怒,立即下旨将张大人革职查办,非但没有怪罪顾冬练等人,还命叶安之务必将此事查个清楚,拔除这群祸害,以免乱了京城人心。
    这正是叶安之想要的结果,手里有皇上手谕,那他干涉这件事就光明正大,也不会有人说他徇私了。
    不过他并没有急着去做,而是等了一个晚上,他的小冬练可是千叮万嘱要他留意事/后的发展的状况,至于那些权贵圈中的流言,明显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且说顾冬练在牢房中一觉醒来,就觉得腰酸背痛,满脸的倦意。
    衙差见状,赶紧送上早已准备好的朝饭。
    顾冬练打开食盒,心里一阵好笑,看来张大人是真的怕极了叶安之,连早点都准备得这么丰盛,人家一番心意准备,那么她也不必客气,寻了个位置坐下就准备开吃。
    吃到一半,顾冬练就听见外面一阵大呼小叫,颇有泼妇骂街的风范。
    不用猜,定是那张王氏一早要来寻她麻烦。
    顾冬练喝完最后一口粥,碗还没放下,张王氏就命人打开牢房的门,居高站在她面前俯视着她。
    张王氏见顾冬练还在悠哉吃着朝饭,抬脚就将食盒踢翻,糕点散落一地,“好你个恶女,想不到你本事还挺大的,进了牢房还吃那么好,老娘今天就要为弟弟报仇,要你血债血偿。”
    说着,张王氏抢来衙差手中的木棍,抡起就往顾冬练身上打去。顾冬练当然不会乖乖让她打,凭着柔软的身体一个后下腰翻了下去避开了木棍。
    顾冬练的这一番动作把众人惊呆了。
    “张夫人,你可知你的所作所为早晚会害了张大人。仵作都证明我砸的那一下不足以致命,为何还要一口咬定是我杀的人?尚若不是你弟弟非要拦着我们的去路,那他也不会这么快就丧命,说到底,还是咎由自取。”顾冬练看着张王氏实在是无语得很。
    而张夫人哪还听得进她说的话,挥动着她略显肥胖的身躯舞着木棍打了过去,顾冬练眼疾手快抓住木棍一头,两人很快就扭打在一起,好在顾冬练身体灵活,不然还真要吃亏在体型上。
    众衙差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一时不知要不要上前劝阻的好。
    而此时赶来的张大人更是吓得顾不上身后的人,连忙上前大声叱道:“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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