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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自认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直接将张王氏拉开,在张王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啪’扇了一巴掌过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周围一下安静下来。
张大人朝着张王氏喝道:“跪下,赶紧赔罪。”
张王氏被打蒙,捂着脸大吼,“你个死人,竟然敢打老娘,老娘今天就跟你拼了,赔罪?我呸,她杀我弟弟还要我给她赔罪,你死了这条心,老娘要她一命抵一命。”
顾冬练看着他们在这里吵闹,然后对着张大人身后的人微微一笑。
那张王氏刚想冲上前,一把寒剑横在面前,吓得她立马止住,一动不敢动。
“安王在此,休得放肆!”
来人正是叶安之与阿信。
顾冬练与叶安之相视点头,就知道兮风已将话传到,否则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张大人,还请将一干人等带到大堂之上,本王要即刻审案。”叶安之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看了一眼张王氏,吓得她脸色一白忘记所以。
然而,叶安之刚离开没多久,一名官差慌慌张张的跑来,语无伦次的上报,说是那瘦汉子候三,不见了......
身后的顾冬练一听心思一沉,昨晚她睡得浅,并没有听见有什么动静,那这个候三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张大人更是连站都站不稳,安王马上就要升堂,可犯人却不见了,这如何是好。
这时,阿信去而复返,回来告诉众人侯三逃狱的事情安王已经知道了,并且已经派人去搜寻侯三,让张大人赶紧带其他人上堂,这事无需忧虑。
路上,顾冬练叫住阿信,两人边走聊。
“金主是什么时候知道侯三逃狱的?”顾冬练心中疑惑,同在大牢中,她都没发现半点动静,那叶安之又是如何知道?
阿信略低着头,“碰巧而已,昨日公子派人搜查了一遍这侯三的住址,发现这个人并不简单,屋内很多的物件都是藏有机关,更何况他这样一个三餐不饱的人,居然在家中搜出近五百两的银票银子,公子便让我们守着,看看他可有其他同伙。”
“哪知同伙没等来,倒是把他等了回来,于是公子便让我们暗中跟随,看看他最后会跟什么人碰面。”
顾冬练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看来叶安之是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果然,问题就出在这个侯三身上。
顾冬练二上公堂,倒也从容镇定。
只是开审前阿信宣读了一道圣旨,张大人听后一脸惨白的瘫坐的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命啊,这都是命......”
官帽被摘,官服被脱,张大人木讷站在一边。
而张王氏显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口不择言的喊道:“不可能,我们家当初砸了那么多钱才换来的一官半职,凭什么说贬就贬?定是你们串通好的,狼狈为奸,老娘要到皇上面前告你们。”
顾冬练摇头,都大难临头了,张王氏还不知悔改,简直就是要把自己作没了才心甘。
果然,叶安之面色一沉,手持惊堂木重重一拍,公堂上顿时鸦雀无声。
再看叶安之,若无其事的拍拍双手,而桌上的那块惊堂木瞬间变成粉末,一边的阿信识趣的将它扫掉。
叶安之这一下吓得张王氏面如死灰,不敢再造次。
“来人,张王氏出言不逊掌嘴二十,且扰乱公堂再仗责三十,张大人在职期间徇私舞弊知法犯法,抄其家产用以赔给那些受过王霸等人欺凌的百姓。”叶安之一声令下,门外走来一队官差。
众人一看一脸惊愕,这不是刑部的人么?
刑部的人果断的将二人押了下去,为免张王氏扰了安王的清净,直接找来破布堵住她的嘴巴。
顾冬练有些哑然,想想又有些明了,既然圣旨都拿来了,这么做,定是遵了皇上的旨意。再看向门口的百姓,正纷纷拍手叫好,隐隐有个人老人家掩面拭泪,想来是那些受害的百姓了。
侯三虽然逃跑了,但其他俩个同伙仍在。
他们被带上来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官差带着他们从张王氏受刑的地方经过,听着那声声惨叫,吓得他们浑身哆嗦。
到了公堂之上,他们仍是一口咬定是顾冬练那一下砸死的王霸。
顾冬练饶有兴致的看向他们,“我还真看不出来,你们个个都有一眼看出死因的本事。昨日仵作都说了,我那一下不足以致命,你们倒是说说,为何就如此肯定那伤口能置人于死地?”
“霸哥分明就是你砸下去之后不醒人事的,你别不承认。”其中一个畏畏缩缩的指着顾冬练,但底气却没有昨日的足,也不知是不是被吓的。
“嗯?”叶安之不悦的扫了那人一道冷眼,吓得他顿时不敢出声。
而接下来叶安之也不问话,一手敲着桌面像在等待什么。
约莫一刻钟后,一名仵作装扮的人走了进来,腰上的令牌标着一个刑字,说明是从刑部过来的,上前毕恭毕敬的向叶安之行礼,呈上一个小托盘,上面一块白布盖着,沾了点点血迹。
“回王爷,死者并非是因为顾姑娘而致死,而是另有蹊跷。”
那两人在仵作说完的时候脸色一变,样子极为心虚。
这个结果与昨日府衙仵作说的无差,但此时顾冬练还是不明白那王霸到底是怎么死的。
好在,刑部仵作很快就说了出来。
原来,他将王霸的头发剃光之后发现,在王霸后脑风府穴中竟然发现一根细长的银针,一端已断掉,剩余的尽数没入。要不是这刑部的仵作经常验一些不同寻常的尸体,还真的发现不了,也难怪昨日府衙仵作差不出来。
叶安之拿开白布,显然上面放的就是那断掉的银针。
顾冬练皱着双眉,低头思索着。
到底是谁这么恶毒,竟用这样的方法致人于死地。而且昨日看侯三的反应不难猜出与他有关,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咬定是她杀的人,明显是为了让她背锅,如今竟然还逃狱,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要么就是瘦汉与王霸有仇杀了之后想脱罪,要么就是有人指使陷害她。
不管是什么,最终都是为了嫁祸于她。
“张忠义,如今你可还认为是顾姑娘杀害了令妻弟?”叶安之略带几分威严的问向张忠义,也就是原张大人。
张忠义早已被事实吓得六神无主,哪曾想过还有这样的内情,听闻叶安之发问,慌慌张张跪上前,“回王爷,顾姑娘是无辜的,草民日后定不会再寻顾姑娘的麻烦,但还请王爷替草民找处真凶,让妻弟死得瞑目。”
人不是顾冬练杀的,自然就无罪释放,而其他两人皆被判了刑,得了报应,百姓们知道后直接高声欢呼,其中有一对老夫妻更是相拥而泣。
候三出逃之后,叶安之一直让人暗中盯紧他的一举一动。
只是接连两天,侯三都躲在京城一间名不经传的花楼里,每天乔装一番后出来转悠一两个时辰,再窝回去,中途也没见什么人。
众人对侯三的行为不禁感到奇怪。
而顾冬练听完阿信报告,就陷入了沉思,以至于叶安之叫了她两声都没听见。不得已,叶安之抬手往她脑门一弹,让她回神。
顾冬练吃痛,摸着额头回瞪他一眼,接着又不大确定的问:“你说,这个侯三会不会是想找我?不然,明知外面到处都是抓他的人,怎么还敢天天出来晃荡,而且还是在酒楼附近。”
叶安之顿时明白,“侯三的目标是你?”
顾冬练嘴角透着点点笑意,眼底尽是狡黠,语气却是漫不经心的道:“试探一下不就知道了。”
叶安之有些宠溺的刮了下她鼻子,“我让阿信暗中保护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