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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手腕痛得她倒吸一口冷气,低头一看,松子的边痕竟然将她的手划破了,此时正溢着鲜血。
陶采莲一阵后怕,没想到暗中居然还有人跟着,想来也是个厉害的人物。于是愤愤不平的看着顾冬练,低喃一句,“算你命大!”
随后便匆忙离开。
陶采莲一走远,殷元祈就在不远处的树后面走出来,走到了顾冬练身边,抬手便将她拉起。
顾冬练浑身乏劲,险些又摔倒,最后还是靠在了殷元祈的胸膛。她还沉浸在自己的伤痛中,连看都没看一眼他,只是垂着眸,不语。
他看着她从塔塔郡主的营帐出来,出来后便是这副模样,只是略微打听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就连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我带你去个地方!”
顾冬练觉得脚底一空,紧接着就被打横抱起,一时回过神来吓得抱紧了殷元祈的脖子,被他抱着纵跃在这林间。
看见她的反应,殷元祈松了一口气,好歹不是真的六神无主,还知道害怕。
二人一直往山上去,到山顶上停了下来。而殷元祈也就这么抱了她一路,却依旧不显一丝疲惫。
顾冬练等着他放下自己下来,谁知等了半天却不见他有所动,不由抬头看向他,却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可以放我下来了!”
声音不知为何有些沙哑,听在殷元祈耳中却别有一番感觉,听得他心口一阵揪痛。
小心将她放下,眼里略带不舍,想将她再次拥入怀中好好安慰,却又怕唐突了她,吓到她,日后会对他心生厌恶与不满。
“谢谢你!”
顾冬练背对着他,陶采莲的所做她不是没感觉,只是懒得理罢了。此时站山上,俯视着山下的一切,颇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她万万没想到,今日一早就会看见这样一个画面,亏她昨晚还担心他担心了一整晚。怪不得那些刺客没了之后,那么快就看不见他的身影,原来是早早就进去了。
叶安之啊叶安之,为何要这样做。
殷元祈略微低头,声音带着丝丝磁性,轻声开口:“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
“也有可能更糟,不是吗?”顾冬练反问殷元祈。
接下来两人一直在沉默,顾冬练一直放空自己的脑子,什么也不想,静静的。直到良久之后,才道:“回去吧,一会该启程回京了。”
这次,殷元祈直接揽上她的腰,而顾冬练也下意识的抱住他的腰,生怕掉下去似的。
她的这番动作换来殷元祈嘴角的一抹笑意。他倒是希望时间可以过得慢些,这段路可以长些。
顾冬练要求殷元祈在营地不远处就放她下来,她自己慢慢走回去。当她回去时,所有人都围了上来。
赵茹更是直接抱上了她,接着顾夏练也走了过去,将这两人紧紧抱住,随后一个接一个,以她顾冬练为中心,抱成了团。
早上的打击没能令她流泪,而此时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却不禁令她鼻子一酸,眼眶湿润。
日子不是没有了谁就活不下去的,她还有这么多的亲人在,她又何必尽想些不愉快的事情。
即便心真的很痛很痛。
而赵青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就看到这么一副画面。看来,他这次晚得更离谱了。
他与阿信二人追踪着几名逃跑的刺客,一直追了一整晚,本以为无法查到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却不曾想那人还约了刺客们见面,看来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结果。
只可惜当得知计划失败的时候,竟然当众发起狂来。要不是他与阿信及时制止,那几名受伤的刺客怕是性命不保。
当阿信揭开那那人的斗篷时,却被吓了一跳——
那人赫然就是就已被强迫出家的孙夫人,这番买凶杀人也是为了杀死顾冬练,替疯掉的女儿报仇。
孙夫人被捕之后一直疯言疯语的反抗着,一心要为孙若烟报仇,无奈之下,赵青只能将人打晕带了回来。
而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与阿信不过是刚离开一晚而已,一回来就听说这么大一件事。
他深知顾冬练与叶安之的感情有多深,不管叶安之出于什么原因与那塔塔郡主在一起,最终受伤的都是顾冬练而已。
所以,一听说后就急忙赶了过来,想要安慰她,却不曾想又是慢了一步。
按眼前的形势,他又何止慢一步而已......
阿信一听说出事了,就急忙赶回叶安之身边。叶安之此时身上的气势就连他这个跟随多年的护卫都不禁感到一阵寒颤,大气不敢出。
叶安之回来后就一直沉着张脸不说话,他不停的回想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不管他怎么想,从昨晚刺客撤退后一直到今早的这段记忆完全空白,根本就想不起什么。
所以,他根本就不信自己与那塔塔郡主发生了什么。可是方才格蕾王妃送来了一张垫毯,上面的殷红确切的告诉他,他确实是把塔塔郡主给要了。
叶安之越想越气,以他的谨慎,又怎会中这样的招数。可他偏偏实打实的中招了,而且连证据都没有。
‘哗啦’一声,叶安之身边一张矮桌被拍得粉碎。
“给本王好好的查一下乌桑这群人,哪怕是侍女也不能放过。”叶安之闷声吩咐阿信。
可恶,他该怎么向小冬练解释,她还会信他吗?信这不是他的本意,他的心里一直只有她而已。
叶安之心里是彻底恨上了乌桑这伙人。
竟然敢陷害他,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接着又吩咐道:“让底下的人加快速度,在乌桑亲王赶来之前务必做好一切准备。”
阿信领了命,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公子,昨晚那些刺客的幕后人已经抓到,正是被大皇子赶去尼姑奄的孙夫人。目的是要杀了顾姑娘给已疯掉的孙侧妃报仇。”
叶安之一听些人是来杀顾冬练,眸色一寒,道:“孙夫人的命先保着,另外,抓到人这件事除了祁王,其他人先别声张。”
他可不信,孙夫人不过是一个远在尼姑奄的妇人,又如何能得知这次出行的时间与地点,甚至是知道冬练她们住哪顶营帐。
这其中要是没人通风报数,谁会相信......
“采莲见过塔塔郡主,见过师姐!”陶采莲朝着面前的两人微微行礼。
塔塔郡主只是轻轻瞄了一眼陶采莲,嫌弃的道:“王妃嫂嫂,这就是你说的师妹?”
格蕾点点,朝陶采莲招了招手让她走进些,无意看见她手腕上的伤口,关心的问:“手怎么了?”
陶采莲咬咬牙,便把尾随顾冬练离开的事说了出来,又说曾经与安王是如此的好,如今才接受不了打击,不愿承认事实。
“哼,我就知道,这戏子果然是爱慕安王。”塔塔一听顾冬练曾经这么纠缠安王,就像自己的珍宝被人惦记偷窥一样,总想着想办法除掉她。
格蕾让侍女找来一些生肌膏送给陶采莲,随后看了一眼气愤不已的塔塔郡主,兑换了一个只有两个人才懂的眼神,就让她先回去了。
“王妃嫂嫂,你这师妹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对姓顾的戏子这般了解。”塔塔郡主一改方才对陶采莲的不喜,眼里含了几分兴趣。
“我这师妹啊......”
格蕾故意卖起了关子,看个塔塔郡主一脸着急的模样才笑道:“她爹可是与姓顾的爹是同门是兄弟,不过也因此结下了血海深仇。”
塔塔郡主:“哦?那是什么恩怨?”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格蕾接着压低了声音,凑到塔塔郡主的耳边道:“郡主若是想好好教训这个姓顾的,有些事,倒是可以问问我师妹。”
塔塔郡主冷笑,这是自然,不然她打听一个外人来做什么。